蕭弈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把少女攬進懷里,感受著她溫熱的眼淚,彎了彎唇:「嬌嬌舍不得嫁出去,那我入贅可好?今後生了孩子跟你姓,是否納妾都聽你安排,多好?」
南寶衣仰頭,被氣笑:「二哥哥入贅是假,指望我拿府里的銀錢養你,才是真!」
「我需要你養?」蕭弈嫌棄,隨即猶如變戲法兒般從指尖變出一枚樹葉,「你看這是什么?」
說是樹葉,其實卻是純金打造。
南寶衣吃驚:「你從哪兒弄來的?」
蕭弈把金樹葉簪在少女的發髻上:「城郊大湖里撈上來的。」
南寶衣瞬間明悟。
那日書理理炸毀了整座島嶼,青楓一渡的無數金銀財寶都墜入了水底,雖然賬本被毀,但那些金銀珠貝卻並不容易損壞。
她摸了摸金樹葉,丹鳳眼里藏著稀罕:「那可是一大筆財寶。」
「誰說不是呢?」
籠火溫柔,男人彎著眉眼,眸子里藏滿腹黑。
他手里重新有了銀錢,可以養兵,也可以養他未過門的小嬌娘。
但無論手中握有多少銀錢,總還覺得不夠花。
他忽然對姜家藏匿起來的贓款,起了點興致。
回到朝聞院,寧晚舟正跟著十苦練習長槍。
少年身姿堅韌,玄鐵長槍在手中舞若梨花,額頭冒出細汗,是很刻苦勤勉的模樣。
南寶衣忍不住嘀咕:「不去搶親,卻在這里練武,練個錘錘哦。」
話音落地,玄鐵長槍從少年手中脫手,呼嘯著襲向她的面門——
幸好被蕭弈及時握住,丟棄在地。
寧晚舟眉目冷凝:「我會叫她看見一個不一樣的我。金敏能給她的東西,我遲早也能給。」
說完,撿起長槍,繼續練武。
南寶衣看著他利落的身影,心中滋味兒復雜。
南府冷清了兩日,終於在南寶珠三日回門時重新熱鬧起來。
南寶衣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大清早就來到松鶴院,跟著祖母他們盼望小堂姐早些回門。
沒等多久,侍女急不可耐地奔進來:「回來啦!老夫人、二夫人,四姑娘回來啦!」
南寶衣急忙望去。
南寶珠和金敏一塊兒跨進了門檻。
小堂姐梳著少婦發髻,仍舊是圓潤嬌憨的模樣。
行過禮,長輩們問了這對小夫妻許多的話。
兩人俱都笑吟吟的,像是過得極好。
終於捱過寒暄和午膳,金敏和府里的男人們去書房說話,南寶衣瞅准機會,悄悄把南寶珠拉到後花園。
姐妹倆倚在游廊扶欄邊,南寶衣摸了摸姐姐發間的珠釵:「珠珠,金家對你好不好呀?」
「好是挺好的,吃住都極盡奢侈,但就是有點怪。」
「哪里怪?」
南寶珠毫無隱瞞:「這三天里,金敏從沒有碰過我,就連手都沒拉過。他說我還年幼,同房那種事,得再等兩年才成。可是我聽陪嫁的丫鬟說,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女子,是會忍不住與她親近的……嬌嬌,你說金敏娶我,是不是單純只為了生意上的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