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與蕭弈,行夫妻之禮(2 / 2)

隨著衣衫拋落,暖甜的芙蓉香盈滿了寢屋。

帳中動靜不輕。

一只細白纖弱的小手,無意識地從羅帳里探出,尾指上翹,染著酥紅丹蔻的指尖彎曲成忍耐的弧度,隨著一聲痛呼,那只美麗的小手虛握了一把空氣。

腕間戴著的金鐲子鈴鐺,隨著起伏而叮鈴作響。

像是永遠不會停止。

「二哥哥——」

「喚夫君。」

那年輕世子的嗓音,低啞卻不容置喙。

那新嫁的世子妃,又軟又乖地喚著「夫君」,嬌滴滴的語氣,能要她家夫君的命。

半個時辰後,隱秘的香味從帳幔中散出。

與芙蓉花香混合在一處,在深閨里徜徉,宛如暮春時節的新夢。

輕風吹拂著竹簾。

腳踏上,規規矩矩擱著一雙綉花鞋和一雙官靴。

綉花鞋玲瓏精致,緊緊依偎著寬大的黑底金雲紋官靴。

帳中傳出男人意猶未盡的聲音:

「再一次,好不好?」

帳中,南寶衣抱著錦被團在角落,眉梢眼角都是從前不曾有的清潤嬌甜,嘴角卻有些紅,青絲垂落在榻上更襯出幾分纖弱風雅。

她望向蕭弈的目光充滿了驚恐。

她哽咽嗔怪:「到底是你被下了毒,還是我被下了毒?」

蕭弈散漫地盤膝而坐,胸膛上有幾道抓痕,後背抓痕更多。

可是他體魄健碩,並不在意那點子抓痕。

他哄她道:「嬌嬌中的那個毒很復雜的,得確保徹底解開,否則後面復發,會比今天更加麻煩。」

南寶衣不肯,淚盈於睫:「你騙我……」

「未曾騙你。」

蕭弈想靠近她,卻被南寶衣委屈地躲開。

蕭弈挑了挑眉,抓住錦被一角,往自己這邊扯。

南寶衣全靠錦被遮羞,卻不敵蕭弈力氣大,只得抱著錦被乖乖被他拽進懷里。

她垂著睫毛不敢亂動:「咱們在這里荒唐,春日宴可該怎么辦?」

「春日宴早就耽擱了。」蕭弈不以為意,隨手卷起她的一縷青絲,「我讓余味告訴賓客,你被姜側妃氣病了,沒法出去招待,讓他們自娛自樂。他們只會遷怒姜側妃,不會怪你。」

姜側妃故意在春日宴上作亂,賓客都是看在眼里的。

世子妃被氣病,實屬情理之中,說不定還能收獲一波同情。

南寶衣放了心。

她又輕聲道:「二哥哥,我有些渴。」

剛剛,她都快把嗓子叫啞了。

蕭弈從床頭拿了一盞茶。

他看著南寶衣咕嘟咕嘟地喝完,抬起指腹為她擦去下頜滾落的茶水,丹鳳眼漸漸深沉晦暗,神情卻似笑非笑:「嬌嬌喝飽了沒有?」

南寶衣呼吸一窒。

……

外間天色已暮。

靖王妃張羅著晚宴,即使南寶衣不曾到場,但因為她提前安排得好,春日宴仍舊井井有條。

姜側妃帶著兒媳婦坐在圓桌旁,其他桌子都坐滿了,就她這張桌子沒人過來吃酒,所有人都朝她報之以鄙夷嫌棄的目光。

她快要氣瘋了!

南寶衣生病了關她屁事,憑什么怪在她頭上!

她翻著白眼,吃了只螃蟹,余光注意到離席的南寶珠。

她是南寶衣那賤人的堂姐,不知這是要去哪兒?

姜側妃眼珠一轉,帶著兩個兒媳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