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南嬌嬌竟然如此舍不得他?(1 / 2)

「可是,我就想讓你吃到啊!」

少年眉眼桀驁,一臉理所當然。

南寶衣心中微暖。

她檢查過傷勢,道:「我先幫你包扎一下。」

樹林里長著葯草。

她摘了一捧止血的草葉,在平整的石頭上搗爛,認真地敷在尉遲北辰的傷口上,又取出白手帕,仔細包扎在他的腳踝上。

尉遲北辰垂眸看她。

樹林里陽光細碎,南家的小女郎,穿一襲雪白道袍,上葯的動作細致而溫柔。

她把手帕系成蝴蝶結,仰頭問他:「疼不疼?」

尉遲北辰仍舊看著她。

不知道是誰惹了她傷心,那雙亮晶晶的丹鳳眼泛著紅,白嫩的小臉上掛滿了細碎淚珠,像是一株沾滿秋露的芙蓉,搖一搖,就會落下很多晶瑩剔透的露珠。

尉遲北辰心中微動。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為她擦去淚珠。

他認真道:「你哭什么?」

南寶衣別過臉,避開他的手。

她自己擦干凈淚水,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扶著少年站起身:「我扶你回屋。」

尉遲北辰「嘁」了聲,掙開她。

他自個兒蹦跳著往前走了幾步,回頭,驕傲地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洋洋得意:「小爺是什么人,江南金陵扛把子,一點子小傷,也需要女人攙扶?埋汰誰啊?」

「還扛把子,真不知羞!」

南寶衣沒好氣。

尉遲北辰笑嘻嘻的,一瘸一拐,與她往山中樓閣走去。

蕭弈靜靜跟在後面。

深邃英俊的面龐,始終透著陰冷。

終於回到樓閣。

南寶珠坐在樓台美人靠上吃茶,遠遠看見他倆回來,正要歡喜地打招呼,視線落在遠處,瞧見那個一襲玄黑錦袍的男人,她悚然一驚。

蕭弈竟然跟來了!

嬌嬌和尉遲還在說話,他們肯定還沒發現!

南寶珠如臨大敵,急忙拎起裙裾匆匆下樓。

「嬌嬌!」

她牽住南寶衣,下意識把她護在身後。

南寶衣愣住:「小堂姐?」

南寶珠緊張地盯著蕭弈,低聲道:「快看啊,他來了!他帶著嫉妒走來了!」

南寶衣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注意到蕭弈,剛剛被當眾批評的羞恥,又浮上心頭。

她抿了抿櫻唇,譏諷:「前些日子,雍王殿下曾賭咒發誓,若是再來看我,他就是那潑皮無賴言而無信的狗。他金口玉言,又怎會出爾反爾?料想,只是在山中迷了路。」

南寶珠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原來如此。雍王殿下,您若是走岔了路,我派侍女送您下山啊?」

蕭弈面無表情。

他從寬袖里取出一封信遞給南寶珠,可陰沉沉的目光,卻始終盯著南寶衣。

「信?給我的?」

南寶珠微怔。

她接過,拆開來才知道是寧晚舟的信。

說是這段時間去軍營歷練,叮囑她不要太想念他。

南寶珠翻了個白眼。

沒有那小屁孩兒天天騷擾爬床,她在山里吃好睡好,過得不知道多么快活,怎么可能想念他!

她把信箋塞進袖袋,挽住南寶衣的手,下了逐客令:「信已經收到,雍王殿下若是無事,煩請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