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真是天底下最不講道理的東西。
老夫人問道:「這幾天,蕭弈沒找嬌嬌兒吧?」
士庶有別。
再加上南家不怎么在意朝堂政治,因此還不知道,新上任的司隸大人,就是蕭弈。
南寶衣捏著細白小手。
她擔心祖母知道蕭弈是她的頂頭上司之後,就不肯再讓她擔任女官,於是撒謊道:「他沒有找過我。」
老夫人松了口氣。
她輕撫過南寶衣的細背:「等冬至的時候,嬌嬌兒去見見那家的小郎君,聽說對方容貌俊美,嬌嬌兒定然能看中。咱們兩家都是商戶,也算門當戶對,嬌嬌嫁過去,不至於受委屈……」
她細細說著。
南寶衣伏在她懷里,沒怎么聽進去。
次日。
南寶衣清晨就來到了司隸衙門。
點過卯,她徑直步入官衙。
因為她只是衙門里的一個小女官,所以不像蕭弈,有單獨的大書房,她被安排在一個廳堂里,和其他幾位同僚一起負責整理卷宗。
這份工作正合她意,因為她記得謝姑姑說過,南家先祖的卷宗,就在這里。
可是她找了半日,也沒能找到。
更奇怪的是,她的同僚始終未曾到場。
去飯堂吃飯時,老主簿聽說了她的疑惑,笑道:「那幾位都是世家子弟,掛個名而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一個月里能有七天親自到場,就已經是稀罕事。」
他忽然望了眼不遠處吃飯的蕭弈。
他壓低聲音:「新上任的司隸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我瞧著,他怕是要拿那群紈絝開刀了。就在前兩日,他直接打發了一批只拿俸祿不做事的小吏。」
似乎是聽見了議論。
蕭弈冷眼看來:「嗯?」
老主簿和南寶衣,同時捧起飯碗,默默擋住自己的臉。
司隸大人,好凶哦……
飯堂的菜十分粗糙。
南寶衣挑食,只吃了小半碗米飯,就不肯再吃了。
她放下筷箸,回廳堂睡午覺。
蕭弈路過她的飯桌,瞥了眼剩下的大半飯菜,不悅地揚了揚墨眉。
南嬌嬌挑食越發厲害,吃的比貓兒還要少。
……
廳堂里。
南寶衣抱出一只軟枕,墊在矮案上,打算睡一會兒。
十言匆匆找了過來:「王妃,主子有請。」
南寶衣脆聲:「誰是王妃?這里沒有叫王妃的人。」
十言默了默,恭敬道:「南大人,我家大人有請。」
南寶衣這才磨磨蹭蹭地起身,往蕭弈的書房走。
狗男人壞得很,說不定想出了什么辦法折辱她,就像她那日把他鎖在馬車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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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