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舊情難忘」?!
他阿弟跟周聆書何曾有過舊情!
他阿弟又不喜歡男人!
然而在場賓客,卻看得津津有味。
原來沈小郎君和周家小郎君,竟然有過一腿……
真是太勁爆了。
周家大郎君不悅:「我阿弟向來膽子小,沈將軍大呼小叫,會嚇到他的。」
沈議絕是忍了又忍。
明知為首之人是南寶衣,可是周聆書率先頂罪,他又能如何?
左眼下的刀疤逐漸呈現出戾色,他口吻極其陰冷:「綁架之事,是我親眼所見。雍王和周尚書郎,你們護短,也該有個限度。」
到底被這么多人盯著。
蕭弈飲了一口美酒,慢悠悠道:「那便杖責二十,由我司隸衙門的人動手,如何?」
周家大郎君點頭:「可以。」
雍王想和周家交好。
司隸衙門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二十板子不過是走走形式,不會真的傷害他阿弟。
他都點頭了,沈議絕再反對,反倒顯得不近情理咄咄逼人,有損世家氣度。
沈議絕不怎么痛快地允了。
廳堂里觥籌交錯。
南寶衣等人趴在後院的長凳上,挨了二十個板子。
十言有意放水,聽著聲音響亮,其實一點兒也不疼。
南寶衣趴在凳子上,扭頭去看周聆書:「周家哥哥,你的情,我承了!今後但有所需,我南寶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今後你周家去我南家布庄買蜀錦,我說的,直接打對折!」
周聆書特仗義地拱手:「客氣,客氣!」
南寶衣又轉向尉遲和唐驍:「今日,也要多謝二位。」
尉遲北辰翻了個白眼。
他散漫道:「我瞧著,今日咱們幾個,是被蕭道衍誆騙了。」
南寶衣不解:「此話怎講?」
「長安城那么大,哪里來的小偷,那么巧就帶著寶衣妹妹跑到沈議絕的別苑?賓客那么多,周家大郎君怎么就那么巧地坐在他旁邊,幫咱們求情?單就結局來看,寒煙涼借機進入沈府,完全就是他蕭道衍放在沈府的暗樁。好處都被他撿走了,可挨打的,卻是咱們。」
尉遲北辰嗤之以鼻。
他這些天待在南家,已經打聽清楚。
原來蕭道衍,是寶衣妹妹的前夫。
不愧是大雍皇子,就是心機叵測,夠資格做他的情敵。
他要把蕭道衍的真面目,一點一點撕開揉碎,好叫寶衣妹妹看清楚。
南寶衣聽得愣住。
難道事情真相,真如尉遲所言?
……
回到南府,已是日暮。
南寶衣用過晚膳,梳洗干凈,換了一襲輕軟的中衣,趴在床帳里,仍舊反復回想著寒老板的事。
屋外落了秋雨,叮叮咚咚地敲打著窗戶。
她煩惱地翻了個身,卻驚悚地瞧見帳外多了一道人影。
還沒來得及驚叫,那人挑開帳幔。
蕭弈黑衣革帶,挑眉:「是我。」
南寶衣猛然坐起,抄起枕頭扔向他:「你想嚇死我是不是?!」
進她的屋,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蕭弈接住枕頭,好好放回原處。
他按住少女的腰肢,伸手去解她的中褲:「別動,我看看有沒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