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蕭子重斟酒的手,突然微微一抖。
難道說……
南寶衣這妖女,既喜歡男人,也喜歡姑娘?!
是了,聽聞濛山書院山長的千金季蓁蓁,就曾為了南寶衣朝思暮想不肯說親來著。
蕭子重呼吸漸重。
他復雜地看一眼南寶衣,決定找個機會,把這個秘密透露給皇兄,好叫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備。
南寶衣完全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她笑吟吟注視著趙驚鴻:「趙姑娘開個價?」
趙驚鴻把玩著一柄玉如意。
她始終低垂眼睫,淡淡道:「溫知凝是彤兒的親妹妹,我和彤兒既然是手帕交,自然也會把她當成親妹妹。談買賣,未免太過刻薄。」
「手帕交……」
南寶衣品著這個詞兒,笑容莫名:「曾和皇嫂嫂共度過一段時光,她給我講了很多長安的風土人情。卻從未聽她提前過,趙姑娘是她的手帕交。」
「哐當!」
一聲脆響,玉如意跌落在地。
細微的裂紋出現在翠玉表面,逐漸往縱深處蔓延,貴重的玉如意,頃刻間成了不值錢的碎玉渣子。
趙驚鴻伸手去撿玉如意,指尖頓在半空,才自知失態。
南寶衣注視著她蒼白的面頰,歪頭:「怎么了嘛?」
趙驚鴻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態,端起一盞熱酒,抬袖掩面,緩緩飲了半盞。
烈酒入喉。
她抬起泛紅的眼尾:「只是因為太過思念彤兒的緣故。彤兒她……還說過什么?當真一句也沒有提起過我?」
南寶衣對她的反應感到奇怪。
她剝開青橘子皮。
剔透的指尖,輕輕刮開橘子瓣上的白色經絡。
她唇畔帶著笑,溫聲道:「一句也沒有。」
趙驚鴻慢慢垂下眼睫。
南寶衣吃了一丫橘子瓣,好奇道:「說了這么多,趙姑娘,你到底賣不賣嘛?你們教坊司美人如雲,應當不缺溫知凝一個。你開個價。」
趙驚鴻已經恢復端庄自持。
她看了眼懵懂茫然的溫知凝:「你若肯對知凝好,一個銅板也使得。你若對知凝不好,黃金萬兩,我也不賣。」
南寶衣笑了:「你放心——」
「本殿買了。」
蕭子重打斷南寶衣。
他從寬袖里取出一顆珍珠,鄭重地擺在矮案上。
珍珠有嬰兒拳頭大,圓潤剔透潔白無瑕,產自東海深處,是中原沒有的瑰寶。
他不耐煩地揚了揚眉梢:「南大人要與本殿競價嗎?」
雖然凝兒沒有向他低頭,但他實在憋不住了。
一想到凝兒被南寶衣帶回府以後,會經歷怎樣不堪入目的玷污,他就渾身不自在。
他必須買下凝兒!
見南寶衣愕然,他譏諷:「南大人有蕭道衍和季蓁蓁伺候還不夠,還想要溫知凝伺候。是不是我大雍權貴,都得雌伏在你南大人的帳中?」
南寶衣:……
總覺得哪里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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