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許久不曾放松過。
南寶衣盯著他看了半晌,暗暗咬牙。
這廝不肯出手,竟然是為了向她索要親親!
她只得挪到他身邊,仰起小臉,認真地親了親他的臉頰。
蕭弈不解地看著她。
「親臉頰不行嗎?」
南寶衣糾結地瞟了眼他的唇,只得鼓起勇氣,親了親他的唇。
郎君的唇薄而優雅,透著天然的淡紅,笑起來時昳麗俊美,令人腦海中輕易躍出「唇紅齒白」四個字。
她害羞地別過小臉:「親都親了,你該去辦事兒啦!」
蕭弈輕笑出聲。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蛋,語調無奈而縱容:「南嬌嬌,你在想什么?我不是讓你親我,我只是想飲一盞你親手斟的酒。」
南寶衣眨了眨眼。
一股子尷尬,從脊梁骨迅速躥了起來。
她恨不能拿腳趾頭去摳地板!
她訕訕道:「是,是這樣啊……哦呵呵。」
小姑娘尷尬的模樣也很可愛嬌軟。
蕭弈愛極了,不忍再叫她紅臉,便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他叮囑道:「去叫小廚房置辦一桌美酒佳餚,我殺完趙慶,回來與你吃酒。」
南寶衣點頭如搗蒜。
她目送蕭弈起身離去,想起確實很久沒和二哥哥獨處過,於是命小廚房准備了美酒佳餚,期盼能和二哥哥度過一個銷魂之夜。
為了更加銷魂,她還在一壺酒里添了些東西。
結果蕭弈還沒回來呢,南寶珠就帶著寧繁花、姜歲寒、謝阿樓一群人來趕場子了。
南寶珠望著滿桌珍饈佳餚,激動地咽口水:「嬌嬌真是,竟然偷偷為我們准備了這么豐盛的晚膳!我不客氣啦!」
南寶衣:「不,這不是給你們——」
謝阿樓:「歲寒哥哥,這枚雞蛋好可憐哦,還沒孵化成小雞,就被人煮食了。它的阿耶阿娘若是瞧見,會心疼的吧?我非常於心不忍呢。」
姜歲寒:「小樓妹妹太善良了,我好感動。妹妹放心,這一鍋雞湯就是用它阿耶阿娘燉出來的,它們一家會在地底團圓的呢。」
謝阿樓:「聽君一言,我可以放心地吃了。歲寒哥哥真是聰明絕頂。」
南寶衣:……
誰來把這倆貨送走?
而且為啥謝阿樓也住到她家來了!
她憋著氣,只得望向寧繁花。
寧家二姐姐是個識趣的聰明人,或許知道她是在等情郎。
她糾結:「寧二姐姐——」
話音未落,就驚悚地看見寧繁花喝光了她特意准備的助興之酒!
寧繁花醉醺醺地握住南寶衣的手:「南家妹妹,我命苦呀!我生不出孩子,我被阿姑和夫君嫌棄辱罵,嗚嗚嗚……」
南寶衣:……
對不起,打擾了。
寧繁花向南寶衣哭訴完自己的遭遇,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後。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南家妹妹,你且等等,我,我去小解……」
南寶衣暴躁撓桌。
她的酒席,她的銷魂之夜,都被這群人給毀了!
……
寧繁花小解完,從西房出來,左右看了看,嘟囔:「是從這個方向走吧,好像是從這個方向走的……」
她搖搖晃晃地走了一刻鍾,走到了一處隱蔽的竹林抱廈前。
南家妹妹的酒席,是設在這里的吧?
她懵懵懂懂,一頭撞開門扉。
南承禮正端坐在榻上看賬,瞧見她闖進來,不禁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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