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
醒來時,便看見夕色透帳而來,帳外光影緋紅,想來已是殘陽日暮。
她動了動身子,才發現她被蕭弈抱在懷里。
二哥哥大約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眼下殘留著青黑色澤,此刻呼吸綿長勻凈,大掌卻牢牢禁錮著她的腰,仿佛生怕她離開。
他們已經許久沒有這般交頸而眠過。
南寶衣眉眼溫柔依戀,仰頭親了親他的下頜。
男人的下頜線條漂亮流暢,卻因為連日操持國事,生出些淡青色的胡茬,親著扎嘴。
她正琢磨著為蕭弈刮去胡茬,蕭弈忽然睜開眼。
大掌撫摸過她的面頰,他輕笑:「在想什么?」
「二哥哥從前也是在意儀表的人,怎么如今連胡茬都顧不得刮了?」南寶衣伸指點了點他的鼻尖,「十苦沒有照顧好你嗎?」
蕭弈握住她的小手。
小姑娘的手白嫩嬌軟,握在掌心,怎么都不膩味。
他垂眸親吻她的指尖:「日夜想著你、想著小公主,哪里顧得上整理儀表?我只願盡快拿下江南,好帶你和小公主回家……更何況,男人的儀表又有什么要緊,我們家有南嬌嬌美貌過人,就足夠了。」
男人的情話總是張口就來。
南寶衣抿著唇兒笑,笑得兩頰緋紅,不好意思叫蕭弈看見自己臉紅,於是拿帕子遮住小臉,只露出一雙盈盈妙目。
小姑娘千般嬌憨,萬倍嫵媚。
蕭弈眼眸漆黑幾分,握住她的手與她一起滾到被窩里,大掌熟稔地探進她的羅襦裙,連聲音都帶上了喑啞:「嬌嬌……」
他還沒做什么,南寶衣突然驚呼一聲,連忙退到床角。
蕭弈怔住:「可是我弄疼你了?」
南寶衣遲疑著搖搖頭。
她凝視蕭弈,小心翼翼道:「聽許多婆子說,女兒家分娩過後,會變丑變胖,在二哥哥眼里,我是否變丑了?」
蕭弈失笑。
他伸手去捏她的臉蛋:「在我眼里,南嬌嬌始終千嬌百媚,獨一無二。」
南寶衣避開他的手。
她正襟危坐,雙手搭在羅襦裙上,緩緩撫摸腹部。
摸著摸著,原本帶笑的丹鳳眼,漸漸蓄起了淚水。
她一開口,便是滿腔委屈:「那些丫鬟也誇我仍舊美貌,可她們不知道,我生完孩子,肚子上就添了許多疤痕,特別丑陋……我甚至不敢叫人幫我搓澡……」
淚水撲簌簌地順著面頰滾落,她抬袖擦拭,卻止也止不住。
蕭弈怔住。
他倒是聽說過,女子分娩之後,肚子上確實會留下一道道疤痕,好像是叫妊娠紋。
他握住南寶衣的小手,安撫道:「一點疤痕而已,有什么打緊?給我瞧瞧。」
他伸手去掀她的羅襦裙。
南寶衣連忙按住他的手背,眼睛紅紅,嬌小的身軀輕顫得厲害:「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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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卧槽,突然驚醒發現沒更新!
晚安安,後天應該能恢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