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龍】(第二部 正文)(141-150)(2 / 2)

紋龍(第二部) 小強 17491 字 2020-11-22

絲精神,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和父親告別後,珺梅穿著進來時候的著裝走出了父親的卧室。看著珺梅離開

後,父親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他多么貪戀珺梅那迷人的身體,多么希望珺梅

能多陪他一會。畢竟由於他回家的原因,兩個人親密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少,或許

此時的父親非常的懷念他不在家的那一個星期的時光。

珺梅慢慢的走回到了他倆的卧室,她站在床邊看著正在熟睡中的他,那個時

候的他真的熟睡了,除了在睡夢中聽到了兩人的呻吟,根本沒有醒過來。珺梅站

在床邊呆呆的望著他,終於她眼中流出了兩行清淚,無聲的抽泣了起來。

珺梅為什么哭呢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恨自己坐在電腦前的白穎明,把目

光轉移到了床上正在熟睡的珺梅,此時的珺梅正在熟睡,或許是因為正在做夢,

她睡夢中的臉龐時而皺眉時而舒緩,貌似夢里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只是她到底

夢到了什么,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白穎明把目光重新望向了電腦,珺梅在床邊看著他哭了一會後,低下頭輕輕

的在他額頭上一吻,之後用紙巾擦干了自己的眼淚。用她剛剛撫摸過父親陰莖的

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深情,在以前,無論何時何地,

他永遠是她心中的唯一,只是這份唯一已經不是唯一了,因為有一小部分分給了

父親。

時間一點點的過著,珺梅抬起身子,矗立了一會,之後把目光轉向了他的下

體,看著他胯部靜靜的出神。帶著深深的愧疚,珺梅用手輕輕的褪下了他的睡褲,

然後是內褲,那個時候熟睡的他,壓根都沒有感受到這一切。

珺梅難道剛剛還沒有滿足要和睡夢中的他再來一次。只是他還沒有想明白,

珺梅用手握住他軟趴趴、細小的陰莖,之後低下了頭,用嘴猛的含住了他的小陰

莖。他的陰莖那個時候同樣沒洗,難道珺梅已經沒有潔癖了么珺梅賣力的給他

口交著,坐在電腦前的白穎明,真的很恨自己昨晚為什么會睡的那么死,沒有感

受到這一切,畢竟這是珺梅第一次為他口交,雖然珺梅的第一次口交給了父親。

珺梅賣力的給他口交著,只是視頻中的他,從始至終陰莖都沒有勃起,一直

軟趴趴的。珺梅每次的上下口交,他的陰莖都會被下擠上抻,弄的時而彎曲時而

挺直,可想而知當時他的陰莖根本沒有一絲的硬度,就像是一根軟綿綿的「面條」

一樣。或許是因為他在睡夢中,沒有感受到刺激,也或許是他喝多了酒,身體感

官下降,所以他才沒有勃起,他自己在心中為自己找著借口和理由,其實他知道,

他是自己安慰自己。總而言之,一直到最後,他的陰莖也沒有在珺梅的嘴里勃起。

看到這里,白穎明心里真的有些自卑。記得第一次珺梅進入父親卧室的時候,

父親同樣喝醉了酒,珺梅緊緊是握住陰莖輕輕的擼動了幾下,父親就一柱擎天。

而他,幾天的性欲沒有解決,受了珺梅小嘴的刺激,竟然都沒有勃起。難道他和

父親的差距就那么大么

或許是太累了,珺梅的嘴松開了他軟趴趴的小陰莖。直起身子,她輕輕的喘

著粗氣,看來剛剛她為他口交累壞了。只是她看著他始終沒有勃起的陰莖,眼中

閃過了一絲的失望,還有一絲痛苦,有一分心疼。珺梅或許知道,即使她口交

一夜,他也不會有反應,所以她輕輕嘆著氣為他重新穿上了內褲和睡褲。穿好後,

他以為珺梅會去衛生間漱口,但是珺梅沒有。在視頻中,他看著珺梅的喉嚨一點

點的起伏著,仿佛是在吞咽著什么東西。

看到這里,白穎明心中閃過了一絲安慰和感動,珺梅並沒有嫌棄他的陰莖,

她也沒有去漱口,而是把剛剛口交產生的唾液,連帶著他可能分泌出的粘液,全

部吞咽到了肚子里。難道她是想在他睡夢中給他一絲安慰和補償么因為他發現

珺梅在給他口交的過程中,根本沒有一絲情動的跡象,這就說明,她不是為了解

決自己的性欲,完完全全是為了他這個丈夫。

補償,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或許是珺梅後悔自己在欲望旺盛的時候,

身不由已的把口交的第一次給了父親,高潮過後她後悔了,為了減少一點點自己

心中的愧疚,她才為此為他口交,來進行彌補,只是木已成舟,這么做純粹是自

欺欺人罷了。

珺梅吞咽完口中的液體後,並沒有上床睡覺,此時的她臉上根本沒有困意,

她嘆了一口氣,打開了床邊的電腦,之後打開了那么個熟悉的論壇,登陸上了

「粉色百合」的賬號,開始新起了她已經許久沒有新的日志

夜是那么的寂靜,窗外已經沒有了白天的車水馬龍,除了微弱的路燈,一切

顯得那么的安靜。唯一的聲音來源於我身邊正在打鼾熟睡的丈夫,看著丈夫如嬰

兒般安靜的睡姿,我心里真的很幸福,但也很復雜,我很愛我的丈夫,只是現在

的我,還有資格去愛他么

最近的一段時間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在寫上篇日志的時候,我原打算停止與

公公的親密接觸,只是上天弄人,這一切都被公公突然受傷給打破了。由於公公

受傷的部分是雙手,丈夫又不在家,我不得不照顧公公的一切。

照顧公公,必然要和公公有身體上的接觸,當再次看到公公雄壯性器的時候,

我一直以來壓制的欲望被激發了,我又和公公接觸了。只是隨著和公公接觸的次

數越來越多,我內心的愧疚也開始一天天的減少著。當和公公親熱的時候,我會

忘記家庭,忘記倫理,忘記丈夫,腦海中只有欲望。可是每次欲望過後,當我想

起一切的時候,心中又有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而且我是那么的貪戀和公公在一起的時光,有的時候我問自己,難道我愛上

了公公了么可是當我看見丈夫相片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我愛的是

我的丈夫,他在我心中的位置無法取代。只是他因為身體的原因,無法在滿足於

我。

我有的時候也會仔細的思考,對於現在的公公我是什么樣的情感呢愛情

或許有那么一點點,只是相比較丈夫而言,對於公公的那一絲愛或許可以忽略不

計,他是我的長輩,我的公公,我對他多的是親情,如果非要解釋我為什么要

和他親密接觸,那就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性欲,我努力的把公公當成了一個「自

慰器」,讓他來代替丈夫滿足我的性欲,但是他不能代替丈夫在我心中的位置。

唯一讓我慶幸的就是公公一直以來很規矩,從不勉強我,一直尊重著我的意見。

一直以來,我小心的控制著和公公接觸的尺度,親吻、乳房、陰道深處等這

些禁地我一直為丈夫守護著。雖然其他的地方被公公碰過,摸過,親過,但是那

些都是被丈夫享用無數遍的,所以我心里的負罪感能小一些。

第147章:白穎明白老大和鄔珺梅45

由於丈夫的回歸,我和公公親密接觸的機會少了,經過和公公這么長時間的

接觸,我發現我現在欲望越來越旺盛,勝從前,每次看到公公雄壯的性器,我

的下體就癢的不行。就在前幾天,我竟然主動脫下了內褲讓公公去為我口交,或

許在不性交的情況下,這是滿足我的最好方式,我自私的貪戀著一切,但是因為

對丈夫的愛,我一直為他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可是,就在昨晚,我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竟然為公公做了一件我從來沒有

為丈夫做過的事情,那就是口交。

那是在昨晚,由於這幾天性欲的積壓,趁著丈夫酒醉熟睡,我還是不由自主

的走到了公公的房間,撫摸著公公的陰莖,聞著那強烈的荷爾蒙氣味,一切是那

么的熟悉和迷戀,可是在握住公公的性器手淫自慰了一會後,我發現自慰已經遠

遠不能讓我達到高潮。我心里很渴望和著急,但是能和公公腿交么不行的,腿

交的碰撞聲比較大,雖然丈夫睡覺很沉,但是我還是不敢冒這個險,和公公性交

么堅決不行,我不能這么做,無論我欲望達到什么樣的高峰,我也不能徹底的

背叛丈夫,我要為他守護住這個禁地。

我還在思考著,可是看著公公的陰莖,我身體開始越來越熱。公公的陰莖仿

佛就是一副烈性的春葯,一直在發起葯效,攻擊著我身體的免疫系統,我的身體

快要淪陷了,我壓制住自己騎上公公身體把陰莖插入陰道的欲望。最後,在無計

可施的時候,我終於還是被公公陰莖那雄性荷爾蒙的魅力所征服了。我大腦渾渾

噩噩,我采取了唯一能采用的一種方式,我用嘴含住了公公的性器。這是以前我

沒有為丈夫做過的,沒想到口交的第一次給了公公。當公公那騷臭的性器味道涌

入我口中的時候,我反而沒有感覺到惡心,那種味道仿佛就像是一個毒品,讓我

無法自拔。正在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想到了我的丈夫,但是只是轉瞬即逝,我

的思想又被欲望所控制。

老公,就讓我自私一次,哪怕只有一次。這是我心中唯一安慰自己的理由,

我真的無法控制住自己。我貪婪的享用公公的味道,下體的瘙癢越來越厲害,慢

慢的公公醒了過來,只是此時我心中完全沒有慌亂,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我應該

為公公做的一樣。我滿足著公公,可是我的身體卻沒有被人滿足。我的身體仿佛

不受控制的完成了69式的姿勢,當公公吸吮我私處的那一刻,嘴里含著公公性

器的時候,我體會到了巨大的滿足。

這個時候的我,沒有愧疚,沒有自責,沒有家庭,沒有倫理,只有丈夫在我

的腦海中閃過,只是還是被我自欺欺人的找借口過濾掉了。我現在只想享受著現

在擁有的一切。

終於我最先達到了高潮,那種感覺仿佛自己升上了天,就想一個毒癮發作的

人突然得到了毒品一樣。高潮過後,我趁著高潮余韻繼續滿足著公公,可是當公

公射精的那一刻,他把性器深深的插入了我的喉部,精液猛烈的射出來,猝不及

防之下,我吞下了好多公公的精液。

我跑到衛生間去漱口,洗澡,高潮過後,我對於公公的精液只感到了惡心,

想象著那濃濃腥腥的精液被我咽到了肚子里,我就感到很惡心,我拼命的嘔吐著,

只是最終還是沒有把那些骯臟的東西吐出來。

高潮過後的我,很後悔,可是時光能夠倒流么還能回到從前么當時的我

為什么那么的懦弱為什么沒有控制住自己我洗刷著自己的身體,可是我還是

感到自己那么的骯臟,我想起了丈夫,我愧疚到了極點,剛剛的那種感覺是甜蜜

的,現在我的眼淚卻是苦咸的。

回到了卧室,看著睡熟的丈夫,我既痛苦又自責。想到了自己從來沒有為丈

夫口交過,但卻給了公公。我對丈夫的愧疚達到了極點,我只想著亡羊補牢,只

是真的來得及么我拼命的為丈夫口交著,只是丈夫因為身體的原因,最後沒有

成功,或許是剛剛由於意外吞咽了公公的精液,我把丈夫的一切也吞咽到了肚子

里,內心想讓丈夫得到的待遇超過公公,可是這些還有用么這一切待遇,已經

被公公先一步享受了。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回想著剛剛的種種,我真的不知所措。我到底該何去何從我到底該怎么辦

對於前方的路,我感覺很迷茫,仿佛有一層迷霧阻礙了前方,讓我看不清前方的

道路。

正在我現在思考的時候,剛剛給公公口交的片段又閃耀在了我的腦海中,傷

心,難過,自責,愧疚又出現在了我的心中,只是一切已經發生,無法回到從前,

我只能說一句:老公,我對不起你

如果有一天老公發現了這一切,我該怎么辦呢老公一定會離開我的。有的

時候,我想象中如果老公離開了我,我會是什么感受呢思考了好久,我終於確

定了自己的感受和內心,如果丈夫有一天離開了我,那么我只會選擇一條路,那

就是離開這個世

界。

看完這篇妻子珺梅的獨白,白穎明的心里感慨萬千。說真的,看到這幾天珺

梅和父親的表現之後,他也體會到了那種刺痛,他真的知道他當初想錯了,以為

珺梅和父親發生關系之後,他會很淡定,會很興奮。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

了解,他發現他痛苦的感覺多過於身體上的興奮。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痛苦的來

源,就是害怕珺梅會變心,失去對他的愛,轉而去愛上父親,而把他拋棄。其實

他也非常愛珺梅,如果有一天沒有了珺梅,他真的無法想象他會變成什么樣子。

通過這篇珺梅的日志,白穎明終於可以安心了,至少從妻子珺梅日志的最後

一句話,讓他知道了,他在珺梅心目中的地位高於她自己的生命,有這么一個深

愛自己的妻子,自己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他也可以安心下來,想通了這些,他

心里這段時間積壓的痛苦,慢慢的消淡了,轉而被興奮占領了最高峰。

看完視頻和日志,白穎明想去睡覺,可是經過今晚的一系列刺激,發現此時

的自己絲毫沒有睡意。他決定繼續把視頻看下去,他把視頻快進到了珺梅早上起

來的時間,或許是由於昨晚的特殊激情,珺梅和父親一夜都沒有睡好,都早早的

起來。而他還像個死豬一樣,沉沉的睡在床上,珺梅起床洗漱過後開始准備早餐,

而父親帶著一連尷尬和不自然走出了卧室,到客廳里假裝看電視,實際偶爾看著

珺梅欲言又止。兩個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仿佛就像第一次接觸一樣,目光彼此

接觸後,趕緊移開,顯得慌亂而不自然。本來這段時間已經可以談笑風生的兩人,

此時顯得非常安靜。

這種安靜一直持續到了他起床之後,白穎明現在回想起來,原來在他起床之

前,兩人根本沒有進行任何的交流,難怪早上兩個人的表情會那么的慌亂和不自

然。一直到他走後,一個白天的時間里,還是由於父親的尿急,兩個人才打破安

靜的氛圍,開始一點點的說話,但是兩個人都非常的默契,都完全回避了昨晚的

事情,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雖然兩個人說話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入,尷尬的氛圍被徹底打開,兩個人

又恢復到了自然,只是從始至終,珺梅眉間的愁緒一直沒有暗淡下去,可以看得

出,昨晚的愧疚一直在她的內心保存著。

看完了這些,白穎明關閉了電腦,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目前的狀況仿佛陷

入了一個僵局,無論兩個人再怎么情不自禁,都控制在了體外接觸的底線上,其

他的沒有任何的突破。而且由於他的存在,珺梅對於父親的感覺反反復復,這樣

的情況雖然讓他感覺到感動和欣慰,但是對於珺梅和父親兩個人來說,是一種

痛苦和煎熬。如果這么下去,那么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豈不是加的痛苦,這

與他當時的目標完全的不相符。這一夜,他失眠了

按下白穎明暫且不說,回過頭來再說說文龍暗中調查章志和。

功夫不負有心人,元霸元慶多少天的秘密跟蹤終於摸清了章志和的行蹤和狡

兔三窟,挑選了一個平靜的夜晚,從章家那個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

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復制了一份拷貝。

但是,在仔細聽過這份拷貝後,從中所獲得的信息卻讓文龍與許茹卿都大感

意外,他們原本以為章志和只是簡單的商業犯罪而已,沒想到錄音中所談到的內

容卻為復雜,遠比他們所想象的復雜。

概括點講,這是一場政治性質的收買行為,為了這十三個不同領域的高官,

章志和付出了30億左右的費用,這些費用都是利用「曲少蘭」名下的股份在高

點拋出所得,而後這些錢被打散並以不同的身份和名義,通過多道手續流程,將

錢完全洗白後,再納入這十三人的腰包中。

直到此時,文龍與許茹卿才明白,章志和對於「茹鑫建設」的一系列行動,

並不是沒來由的一時興起,而且有著一套完備的獲利方案在內,取得國博會地塊

只是其中的一步,重要的是通過收購造成利好,並在二級市場上進行套利。而

這一切都離不開新建集團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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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鑫則是這條線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這

么大氣力鏟除他。

第148章:丘大秘

但錄音內容中,令人震驚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談中雖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隱

晦,卻不約而同的都提到了兩個名字,這個名字是他們早就熟悉的那個東方文范

章志剛。他們似乎在為這個人繼續上位而謀劃和服務,這筆錢酬勞,也是他

們的投名狀,好像借以鞏固自己在東方文范和章志剛旗下的地位,並冀望將來得

到多的回報。

雖然文龍與許茹卿分析了好幾天,也沒有從他們的對話中摸索出點什么,但

光憑章志和操縱證券市場的行為,就足夠對他提起公訴了。但在此之前,許茹卿

還想征求一下曹東明的意見,所以他們約好了今天下午的密會。

文龍與許茹卿驅車到了海濱,獨自登上一條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駛去。

許茹卿並沒有跟他一起登船,因為對方要求在場人數不能超過三人,他只好將許

茹卿留在車上,孤身前往約定好的地點。

他站在快艇船頭,掌舵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他一般的沉默寡言,

所以他也用不著與之攀談,只是默默看著碧藍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開,尖尖的船

頭像利斧般剖開海浪,濺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後的陸地很快便被拋在了視野

之外,極目遠方是一望無盡的蔚藍。

約莫行駛了半個小時之久,文龍和快艇已經身處一片寬闊無垠的海水中。這

片大海平靜而又深邃,無雲的天空一片蔚藍,海天盡頭好像要連到一塊般,在海

天交界處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靜靜的守候著。

文龍踏著舷梯,登上那膄白色游艇後,小伙子就把快艇開走了,留下他一人

站在這首中等大小的游艇上。潔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只白色的鯨魚,垂下的風

帆也感受不到任何風力,一動不動的游艇好像已經凝固在這片深藍之海上一般。

緩步走到船首,一個中年男人背對著他坐在折疊椅上,他光著腦袋,臉上帶

著被陽光曬出來的健康膚色,身上穿著白色t恤和灰色工裝褲,手中握著一根白

色的魚竿,他的身態十分悠閑放松,卻一副專注於垂釣的樣子。他腳邊一個裝著

咸水的黑色鐵桶,里面游動的魚兒說明他已經收獲不淺。

「文龍,來,坐一坐。」曹東明沒有回頭,他似乎已經從腳步聲中聽到他的

存在。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無奇的五官好像顯得有些特別,就連臉上那些溝

壑都變得深刻起來。他的身材雖然並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眾,平時將他放到

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卻有一種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場。

會面的場地是曹東明選擇的,從始自終他們只能聽從他的安排,不過他很贊

同他這種謹慎入微的態度,因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還有另外一個客人要來,而

在這茫茫然的大海上,他們可以不用擔心被暗探窺知他們的秘密。

文龍默默地坐到他左手邊的一把折疊椅上,曹東明的姿勢就像大海本身一般

平靜,他專注握著魚竿注視著水面,除了偶爾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塊大

理石雕像般屹然不動。

夏日的海風吹在身上,有一股帶咸味的暖意,萬里無雲的海天平靜得近乎乏

味,灼熱的太陽曬得他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我准備了不止一副漁具,你可以試一試。」曹東明見文龍一直沒說話,他

率先張口道。

他的話語里好像有股難以抵抗的說服力般,文龍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

魚竿,在曹東明的指導下,裝好魚餌,然後學著他的姿勢甩竿,他的手勁頗大,

但甩出的距離卻不是很遠,他沮喪的看到,自己的魚線距離曹東明還有一段距離。

「甩竿不是扔鉛球,姿勢遠比力氣重要。姿勢不對的話,你力氣再大也使不

上效果。」曹東明搖了搖頭道。

「你看看我。」他邊說著邊收回了自己的魚竿,他虛心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的

動作。

他左腿後退半步,左肩後偏,雙手同時握住魚竿,竿與水平面呈45度角。

左手食指壓住魚線,重心落在右腳上,他深吸一口氣,竿梢從右手方往前揮出,

純白色的魚竿像一把長槍般甩向空中,魚墜通過頭頂的同時,他按著魚線的手指

松開了。

他的動作不大,力氣也不如他,但那姿勢卻莫名符合了某種規律,然後銀色

的魚線就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藍海水中,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本的

平靜,那片藍海上就多了一個白色的浮標。

文龍好像從曹東明的姿勢中悟出了點什么,於是這回依樣畫葫蘆,學著他的

動作照做。雖然是初次使用魚竿,但他掌握上手得還是挺快的,這一次魚鉤就落

到了跟曹東明差不多的位置,曹東明頗為贊許的點了點頭。

但魚鉤落下之後,可就沒那么好玩了。波瀾不驚的海水就像一塊大玻璃,文

龍雙目緊盯著魚鉤的落點,但卻遲遲看不到有魚上鉤的跡象,偶爾浮標稍微一動,

他便緊張的開始拉鉤,結果總是空空如也。隨著時間的推演,他漸漸有些不耐煩

了,好像這些魚兒天生對他比較反感一般,紛紛躲開了他的魚鉤。另一旁的曹東

明卻收獲頗豐,他已經將幾條大魚收入桶中,而他卻一魚不得。

「釣魚這件事,是急不得的。」曹東明好像意識到文龍焦躁不安的情緒,意

有所指的說道。

「很多時候,你姿勢正確了,力度也到位,魚餌是新鮮,但並不代表你就

能讓魚兒上鉤。」「多的時候,魚兒總是會吃掉你的魚餌,但卻不咬上你的魚

鉤。」好像是在驗證曹東明的話一般,他的浮標動了動,曹東明迅速的收鉤,但

躍出水面的卻是雪亮的魚鉤,魚餌則被咬走了。

「這就是釣魚,你不可能每次都達到想要的,盡管你一切都做到了,但結局

依舊讓你失望。」曹東明渾然不在意的說著,他重新按照流程將魚竿揮出去,魚

線一絲不苟的按照那條弧線落入海中。

「但是,勝利總是屬於可以堅持到最後的人。」曹東明的話雖然是在說釣魚,

但他覺得其中卻另有深意,文龍正在咀嚼著這句話時,他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啊哈。」曹東明的聲音中帶著驚喜,剛拋下去沒多久的浮標又開始動了,

而且從綳緊的魚線狀態來看,這回上鉤的魚兒肯定不小。

正當曹東明起身飛快轉軸收線的同時,游艇的一個方向則由一條白浪襲來,

兩者同時打破了這片蔚藍的平靜。

一條灰白色的大石斑魚躍出海面,隨著銀色魚線在空中掙扎著,但魚鉤卻牢

牢將這條大魚勾住。曹東明此刻眼中不見先前的淡定,他蹲著馬步沉著肩膀,手

中快速搖動著線輪,隨著魚線的漸漸收起,雖然這條大魚死命的搖擺,但最終也

沒能脫鉤而去。

當丘秘書長從舷梯登上游艇的同時,曹東明也將這條大魚收入桶中,他合上

桶蓋以防躁動不安的大魚躍出,雙手在工裝褲上擦了擦,轉身面對正走過來的丘

秘書長,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久仰大名了,丘大秘。」曹東明伸手與丘秘書長握在了一起,兩人臉上都

掛著笑容,但雙目中卻各顯光芒,不住打量評估著對方。

「曹局長,你果然是一時豪傑。」丘秘書長露出他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點

點頭道。

「丘大秘要不要玩一把。」曹東明擺了擺手中的魚竿,頗為熱情道。

丘秘書長覷了覷那個鐵桶,那條大石斑把鐵桶撞得砰砰直響,他臉上露出一

股難色,忙搖了搖頭道:「這個嘛,就不用了。」「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丘

秘書長清了清喉嚨道。

他的禿頂在陽光下為顯眼,此刻的日光帶來的熱量讓他一邊擦著正在流汗

的頭頂,一邊用那對小眼睛看著文龍。

「你說的那個東西在哪」文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將那個談話錄音拷貝

的u盤遞了過去,曹東明從游艇內捧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開始播放起里面的內容。

丘秘書長滿臉嚴肅的聽完了u盤里的錄音,他的表情一直保持若有所思的樣

子,隨著錄音內容的不斷展露,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禿頂上的汗水流得

歡了,擦汗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等到全部錄音都放完,丘秘書長的臉色已經變得醬紅醬紅的,不知是因為錄

音里的內容,還是陽光直射的熱量。

「怎么樣。」他和曹東明沒有做聲,但目光不約而同的匯聚到丘秘書長的臉

上。

「這個這個,很有價值。」丘秘書長的語氣里有些激動,甚至讓他出現

了小小的口吃。

「你知道我想要的東西是什么。」文龍不動聲色的看著丘秘書長道。

「沒問題,有了這個,我們很快就可以搞定。」丘秘書長對文龍點點頭,他

對他的要求心知肚明。

「至於,曹局長你」丘秘書長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曹東明,眼中出現了一絲

狐疑。

第149章:許茹卿13

「文龍,能否讓我與丘大秘單獨談談。」一直沒什么開口的曹東明突然轉向

他道。

文龍點點頭,轉身走向艦尾,把這兩人留在了原地。

點上一根煙,他愜意的吐了個煙圈,遠遠的看著曹東明與丘秘書長談話的樣

子,雖然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是他可以猜出一二。

以曹東明的圓滑老練,他既然選擇了幫助他,並且提出要求與丘秘書長會面

的籌碼,肯定是嗅出了當前形勢中的微妙變化。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不諦於將自

己的全部籌碼壓在了丘秘書長背後的那位人物上,而這份帶著章志和印記的錄音

u盤,便是他的投名狀。

這個身處對方陣營,表面上不熱衷權力,一向騎牆旁觀的曹東明,卻在這個

節骨眼上選擇了站隊。他雖然並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卻是對方陣營中的一枚重要

棋子。他的倒戈現在看來未必能夠影響時局,但對於不遠的將來來說,這種影響

實在很難估計。

他們的談話沒多久就結束了,遠遠看見兩人熱情的握了握手,然後轉身向船

尾走來。文龍注意到曹東明手中多了個黑色盒子,跟上次丘秘書長給他的那個很

像。他們面上的表情看起來頗為放松,就像一對老戰友般相談甚歡。

「曹局長,你是個聰明人,將來大有可為啊。」丘秘書長雙目中露出欣賞的

神色道。

對此曹東明只是報以微微一笑,他的眼中有種成竹在胸的篤定,不過不知為

何他覺得此人加深不可測了。

「文龍,西門書記對令尊非常賞識,就這樣,我們繼續保持聯絡。」丘秘書

長對文龍點點頭,就說了這么一句話,他同時將另外一個盒子交入他手中,文龍

當然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知道丘秘書長這句話透露的意思是什么。

此刻,那兩膄快艇不知什么時候又開了回來,丘秘書長登上了其中一艘,很

快這艘快艇便帶著浪花離開了。

文龍對曹東明點點頭,不知為何卻沒什么話可說,拒絕了他留下繼續海釣的

邀請,登上快艇匆匆離去。

一條白色的浪花劃破深邃的蔚藍,那個海天交接處的游艇逐漸化為一個小點,

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等文龍回到碼頭時,也只不過是下午2點左右,空盪盪的棧橋上有一個修長

的白色身影在等著他,海鳥在她頭頂的藍天上盤旋,海風吹起她飄逸的長長裙擺,

遠遠望去仿佛一名白衣仙子。

他一躍而上登上棧橋,看著風中那個優雅窈窕的女子,一種莫名的喜悅在心

中油然而生,腳下的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隨著他不斷地靠近,許茹卿那張宜喜

宜嗔的玉臉越發變得清晰起來。

許茹卿今天的裝扮極其動人,一條象牙白色刺綉桑蠶絲長裙裹在她纖細修長

的身子上,一字肩的領口下方裝飾著波浪式的荷葉邊褶皺,天鵝般頎長白膩的脖

頸下方,是兩截優美至極的鎖骨和窄窄的雪白香肩,那荷葉邊褶皺一直延伸到只

遮住半個肩膀的袖子上,兩條春筍般細長白皙的胳膊都露在外頭。長裙胸前的波

浪式荷葉邊褶皺恰好遮住里面的文胸輪廓,即便是轉到背後一看也依舊如此,兩

塊冰片般的肩胛骨落在瘦削光潔的玉背,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要不是發型與身材的緣故,他幾乎要把她認作鍾嫣兒了。

束住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的是一條銀白色的窄腰封,然後從腰部以下是一

條桑蠶絲的長裙,順滑如流水般的裙擺一直延伸到腳踝處,隨著她輕盈邁動的優

雅步伐,下身的裙擺就像是一灣春水在撥動著,兩條纖細滑膩的長腿輪廓在長裙

內隱約可見,她這條長身裙子把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又無處不體現著女性

曲線的美感,配合著她優雅端庄的舉止步姿,就像是月宮中翩翩起舞的廣寒仙子。

長裙飄逸的裙擺下方露出兩只蹬在7厘米銀色綢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足,幾

條細細的銀色綢帶交叉綁在她纖柔如玉般的腳面上,銀色絲帶在潔白纖巧的腳踝

處打了個簡潔的蝴蝶結,露出大半個新月般皎白的瘦瘦腳背。那十只花瓣般的柔

白玉趾裸露在空氣中,7厘米的細高跟讓她纖細窈窕的身段加高挑,視覺上那

對裹在長裙中的玉腿加頎長,這雙玉腿美得讓他心悸不已,恨不得就此伏倒在

她的裙擺之下。

她頭上戴著一頂米白色的大檐草帽,圓頂的帽身上裝飾著深紅色的絲綢飄帶,

長長的飄帶隨著海風的吹向不斷起舞著,那一頭黑緞子般的齊肩短發被整齊的攏

在帽內,讓那張清麗無雙的玉臉加小巧。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她素凈的

玉容上塗抹了些唇彩,薄薄的雙唇上一抹鮮艷的紅色,加顯得那蒼白的肌膚透

明純凈,卻也增添了一份活力與生機,不如以往般素淡清冷。如白玉般瑩潔圓潤

的耳珠上綴著兩顆式樣簡潔的耳釘,呈四角梅花造型的白金底座上,分別嵌著四

顆花瓣形狀的紅寶石,那鴿血紅的色澤盡顯優雅貴氣,與她鮮艷的紅唇相得益彰。

許茹卿那對清澈見人的鳳目專注地看著他,她並沒有啟唇說話,但那對寶石

般的美眸里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卿姨,一切都搞定了。」

文龍站在許茹卿面前,帶著微笑欣賞她清麗的玉臉,從容道。

「文龍,你真棒。」

許茹卿毫不掩飾自己話語里的熱情,那張一直都很矜持的玉臉上露出個發自

內心的甜美笑容,就好像一朵鮮花在眼前傲然綻開般,讓他看得呆了。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令他終身難忘,許茹卿輕輕的踮起蹬在7厘米銀色綢帶細

高跟涼鞋的玉足腳尖,輕扶著頭頂的大檐草帽,揚起那巴掌大小的臻首,兩片嫣

紅薄唇湊到他右臉頰上,動作很是輕盈地留下一吻,這一吻雖然很輕,但她那獨

特的冷香卻已縈繞在他鼻間,令他神魂盪颺. 他像木雞般呆在了當地,沒等他做

出反應,許茹卿已經回到了原位,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後退了一步,白瓷般的嬌嫩

臉頰上掠過一絲紅暈,似乎也有些驚訝自己恰才的行動般,低頭看著自己銀色綢

帶細高跟涼鞋內的柔白玉趾,口中好像想要掩飾一樣輕聲道。

「我只是想感謝你為我們所做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胡想。」

雖然許茹卿口中如此說著,但她那低頭嬌羞的樣子卻像一朵柔弱不堪的水蓮

花,文龍突然感覺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眼前的玉人難得在他面前露出這般小女

人的姿態,這讓他喜不勝收,甚至連吹來的海風中還帶著甜味。

文龍伸手想落在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上,但許茹卿卻恰巧向前邁了一步,

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的手掌,她似乎意識到他此刻的想法,忙用其他語言轉移他

的注意力。

「文龍,我們該回去了,走吧。」

許茹卿的軟拒讓他有些失落,雖然他心知自己只要堅持就可以讓她軟化,但

他並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只好聳聳肩跟在她後面走了上去。

上了車後,許茹卿卻變得沉默了下來,可能先前那個小插曲讓彼此有些尷尬,

她只是靜靜的端坐在副駕駛位上,大檐草帽下方的鳳目直視著窗外掠過的景色。

這段時間來,文龍與許茹卿之間變得有些微妙,男女之間自從有了肉體糾葛

之後,在言行神態上自然都會發生一些變化。如果他們在梅宅的那一次,像是

自己強行侮辱了許茹卿,自己的行為即蠻橫又無賴,許茹卿只是被動的接受的話;

第二次在游泳館的浴室里,他卻發現許茹卿已經無法抗拒他的步步緊逼,她雖然

表面上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但她的身體卻不可阻擋的開始迎合他,面對他赤

裸得過於大膽的表白,她的答復是那么的軟弱被動,這些只會愈發加深他對她的

渴望。

許茹卿肯定很了解他對她的想法,在他們的日常相處時,他向她身上投注的

熾熱目光,天性敏銳的她何嘗不知,可是她並不能像他一般由著性子,自己女兒

與男孩的姨媽都同處一室,絕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與男孩的關系,但男孩的眼神

卻不依不饒的停留在自己身上,這讓許茹卿大受其擾,因為一接觸到男孩的眼神,

自己終會不自覺想起與男孩那兩次纏綿不休的肉體糾葛,和那種讓自己無比羞恥

卻欲罷難休的感受。

不過,讓她憂慮的是,她心中雖然對男孩的目的和野心了如指掌,但卻怎

么也提不起精神來撲滅它,這一切與她最初的設想相距甚大,她發現這盤棋走到

了中局,但局面上的掌控者卻漸漸開始易位,自己雖然還占據著相對的優勢,但

這優勢正在轉移到對方身上,而且這轉移的速度快得令人驚訝,就好像一座外表

上看依舊壯觀偉大的冰山,只有自家才明白那底座已經消融在海水中了。

許茹卿很明白這樣下去的結局將會是如何,但她又拿不出一丁半點的辦法,

或者說她並沒有那么堅強的意願,眼看著局面一步步的轉變中,她唯一能做的就

是回避與偽裝,假裝一切從未發生過般,用表面上的矜持來封鎖對方的野望。

第150章:許茹卿14

越野車行駛在海濱大道上,窗外的風光與空氣流動的氣息都極為宜人,只是

車廂內卻安靜得令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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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空氣好像在此時也凝固住了。

為了打破這種沉默,文龍主動的聊起剛才在游艇上的會面,特別是曹東明與

丘秘書長之間的對話,這個話題總算勾起了許茹卿的興趣,她開始注意他所說的

話,還時不時插上一嘴,講講自己對他們的看法。

「難怪西門家這幾年越發向上了,單單這個丘大秘就了不得了。」

許茹卿聽完他描述他們會面的情景,她若有所思道。

「何以見得」

文龍有些不服氣地問道,在他看來丘大秘做事雖然滴水不漏,但並沒有展現

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東西。

「欲成其事,先服其心,古今皆是如此。章小前那件事對於帝都那邊來說只

是舉手之勞,但你卻為他贏得這么大一份回報,還在敵家心腹要地中打下一枚深

深的棋子,這豈不是一舉多得。」

許茹卿緩緩道來,她邊說著邊用指節在車窗上敲出清脆的響聲。

「有其仆必有其主,能夠信任並且使用好下屬的才是領袖人物,你把丘大秘

和那家的下屬比較一下,再看看章家兄弟的行為與手段,不難看出他們背後人物

的真實水准。」

許茹卿的評點讓他大開眼界,他只注意到局勢正在發生的變化,卻未能從人

的行為中推斷出這么多東西來,這個女子的敏銳與洞悉實在令人欽佩,只不過之

前太多的理性和規則限制了她的天賦,如果某天她將這種稟賦運用起來,那會是

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不過,無論如何,曹東明總不會讓自己輸的。」

許茹卿微笑著搖了搖頭,她的語氣里有幾分揶揄,又像是看透了人性一般。

「卿姨你不是也贏了嗎」

文龍略有感慨的答道。

他的話好像引起了許茹卿心頭的一陣漣漪,她抬起帽檐下方的玉容,鳳目中

透露出一縷難以言說的目光,很復雜的看了他一眼。

文龍心中略感失言,雖然章志和被扳倒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對於鍾家來說,

境況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鍾家的男主人還在監牢中,鍾家的宅子正在被法院拍賣

中,鍾家的老爺子已經因此去世了,就算他們把這些問題都解決了,對鍾家造成

的傷害卻是無法挽回的,這個時候他們慶祝勝利未免太早了吧。

在文龍正因失言而陷入沉默時,還好許茹卿沒有表現出來,她的玉容依舊那

么恬淡,只是目光停留在窗外的景色上,只是原本在窗戶玻璃上的手指敲擊聲停

止了,過了良久她才出言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文龍,你可以往這條路上開嗎」

許茹卿玉指指向一條僻靜的小路,他們正朝著回市區的防線行駛,此刻正好

開到一座沿海的小山下方。

文龍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驅車上了這條路,道路兩邊都是茂密的白楊

樹,車子沿著曲折的小路向山上爬去,隨著海拔的不算升高,兩邊的草木變得

加茂盛,而午後的陽光好像消失在茂密的樹葉中一般。

開了一段路,頭頂的樹葉漸漸少了,他們駛上了山頂的一片開闊地,這里沒

有樹木,只有大片青綠的草叢在腳邊鋪開,草叢中夾雜著五顏六色的花朵,山風

吹動之下猶如一片瑰麗的海洋般波瀾起伏。

而在草叢中有一條小路通往山頂,在這條小路的盡頭那段,一座白色的房子

座落在岩頂。這座房子是由幾棟白色三層小樓組成,顏色和造型端庄典雅,房子

是依靠著山崖而建,而背後就是臨海的懸崖,依稀可以聽見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

聲音。

而伴隨著海浪聲的是,一陣宛轉悠揚的音樂正從白色小樓里傳出,樂聲清晰

得就好像有人在耳邊演奏一般。他並不清楚那樂聲是誰在演奏的,只是覺得聽起

來很好聽。

許茹卿緩步下車,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崖邊,先前頭戴著的那頂米白色大

檐草帽已經留在了車內,那緞子般光滑的青絲隨風舞動著,窈窕清秀的背影配合

著被風吹起的飄逸裙裾,就像一尊完美的女神像般屹立在風中。

文龍走到她身邊,仔細欣賞著她清麗唯美的側臉,她目光遙遠地望著那片蔚

藍的大海,臉上掛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十歲之前,經常在這里度過一個個下午,聽著海浪打在岩壁上的聲音。」

許茹卿輕聲道,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

「你在這里嗎。」

文龍有些驚訝道。

「嗯,這棟房子原本叫悅琴庄,是我外公的一處別墅,當然現在它已經不屬

於我們家了,早在30多年前就被政府收走了,後面被改造成個舞蹈學校。」

許茹卿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絲,有些自嘲的道:「不過,幸好他們沒有改變

它的外形,這房子還是白得像天空的雲朵一般。」

「白色很好看,而且看起來很干凈。」

文龍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的眼光還不錯嘛。」

許茹卿對他嫣然一笑,她顯然對他的贊同感到開心,主動接著說了下去。

「刷成白色是為了避暑,而且這里常年都有海風,氣溫比市內低得多,是外

公家消暑的別墅。我記得,小時候一到夏天,母親便帶我到這里住。」

「那時候的夏天很長,天氣好像也沒現在這么熱,母親每天都要監督我練琴,

一練就是一個下午。」

許茹卿臉上出現緬懷的神情,她的嘴角不經意逸出一絲笑容。

「除了練琴之外,我還要學古文、學書法、學詩歌等等,外公簡直是把我當

男孩子般養,不過母親可不支持外公,她心目中的女孩子就應該有淑女的樣子,

所以在她的堅持下,我總算學會了淑女應有的素質,包括如何得體而又有效的說

話、如何用優美的姿態走路、如何讓自己笑容有感染力又不招致他人非想」

許茹卿很少有像這樣主動敞開心懷,述說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她往日里總是

將自己包裹得緊緊的,但在今天這獨特的環境和氣氛下,讓文龍看到了許茹卿的

另一面。

「那她一定很成功,卿姨你就是一個完美的淑女典范。」

文龍略帶恭維道,不過這也是他內心的真實感受,無論從那個角度上看許茹

卿都是一個完美的女性。

「淑女,呵呵。」

許茹卿莫名的搖了搖頭,她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與傷感,她頗有感觸的說

著。

「淑女只是個外殼而已,平時你看到那個外殼是很美,但那是將自己的喜怒

哀樂都藏起來的效果,沒有人知道要形成這個外殼需要付出什么,也沒有人知道

外殼里面真正的想法。」

「卿姨,我知道的。」

文龍心中默念,但卻沒有發出聲來,只是靜靜的站在玉人身邊看著她。

幾朵白雲飄了過來,陽光已經沒那么熱情了,海風吹拂起她長長的白裙,兩

條柔美的長腿貼和在光滑的桑蠶絲裙擺上,裙擺下方露出兩截白凈如藕般的纖細

小腿,光潤如玉的腳踝上綁著蝴蝶結,那踩在7厘米銀色絲帶細高跟涼鞋內的玉

足纖柔可人。

海風吹動著地面的花草,一片片像波浪般上下起伏著,像是置身於一片翠綠

色的海洋中,許茹卿的腳邊有一枝色彩絢麗的杜鵑花,像一堆躍動的火焰般搖擺

著,他俯身從中摘取下最大的一朵,握在手中。

「卿姨。」

文龍輕聲的呼喚著她,許茹卿應聲轉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那個長身挺立的男孩,他手中拿著一支鮮紅欲滴的杜鵑花,他

那對往日里冷峻得過分的雙目中噴薄而出的熱情,正如同手中那紅艷艷的顏色就

像一團火般,似乎可以從他眼中傳染到自己身上。他大理石切割般深邃五官上帶

著淡淡的笑意,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發,與他白襯衣敞開的領口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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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口說話了,但許茹卿卻沒聽清對方在說什么,海風把大男孩低沉而富

有磁性的嗓音吹得四散,許茹卿的眼中只看到男孩那一口整齊的白牙,以及結實

有力的下巴中那一道清晰的凹痕,他的下巴到鬢角還留著青春發育期的青痕,這

讓他顯得遠比年齡要成熟很多,從各個角度來看他都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大男孩。

「我這是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呢。」

許茹卿很用力的搖了搖頭,好像要把腦中以及眼前這個男孩的形象全甩出去

般,但她略顯沖動的幻想並沒有實現,眼前這個大男孩就像高山般巍然不動,海

風吹亂了他額前的頭發,但卻增添了許多不羈與灑脫。

「花兒盛開只有一季,她最美的時刻應珍惜。」

男孩的話隱隱約約的聽懂了,雖然他說得有些生硬也有點幼稚,但許茹卿心

中突然感覺有些甜絲絲的,心情莫名變得舒暢起來。<fr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