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龍】(第二部 正文)(741-750)(1 / 2)

紋龍(第二部) 小強 17098 字 2020-11-23

</br>第741章:白素貞37

這表情眼神,白素貞是從沒見過的。平時他犯了錯,拳腳還沒落到身上,早

已鬼哭狼嚎聲一片了,各種哀求投降,只要能不挨揍,做漢奸做走狗安之若泰

緊要時候,下跪學貓狗抱腿撒嬌也是肯的。如今看他反應,意外至極,人就怔了

一下,已經舉起來的手也停在空中。

此時李大嘴巴才走進來到卧室門口,卻沒進來拉架的意思,眼睛瞄著白素貞

微微翹起的美臀,假意勸她:陸太太你可不要沖動,小孩子頑皮從來都是有的,

隨便打幾下教訓教訓也就是了。

文龍本來一胸怨氣,看了他那模樣,忍不住罵:去你媽的假惺惺,你是什

么好東西嗎老子哎呀臉上又挨了媽媽一巴掌。

白素貞氣得臉都白了。接連幾巴掌甩在兒子臉上:你還敢罵人了敢在這

兒稱老子了你又是什么好東西自己去想想都干了什么吃的時節像狼,吃過

了還要算計只顧了自己開心快活,什么時候想過我的難熬我怎么沒生下來就

把你丟去喂狗辛辛苦苦養大了你來禍害自己她昨夜吃了悶虧,心里也是窩

了無名火的,話就說得沒了輕重,加上眼下又有外人在場,好勝心使然,絕不肯

讓人看了笑話,下手就愈加刻意重起來,幾巴掌打過去,兒子的臉就紫紅一片,

血色隱現,眼看著腫起來。

文龍聽了她這話,嘴唇狠狠抿著,眼淚卻流出來。自己覺得丟人,想抬手去

擦,一條胳膊給白素貞壓著不能動,另一只手卻被她的手臂擋住,側著頭去媽媽

袖子上蹭了。可剛剛轉過來,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李大嘴巴干笑了幾聲,卻不敢給自己辯解,生怕這個小混蛋獸性大發,把以

前自己見不得人的丑事抖出來。挨幾聲罵他是不怕的,反正也就三個人知道,他

賣個巧,還能讓這個總督夫人心生好感,將來發展出一段艷遇也為可知。這美婦

人腿長臀翹,身段婀娜,配上一副秀美面容,說沒讓他心癢那是騙鬼。

搓了搓手,向文龍說:看看你這孩子,跟我可以沒禮貌,怎么能這么不惹

你媽媽生氣她作為陸總督的賢內助,里里外外一把手,辛苦拉扯你長大,可不

容易

一句話說到了白素貞心里,百感交集,眼眶就紅了,怕被李大嘴巴看見,不

敢面向他,側了臉向著窗口,說:李兄弟,讓您看笑話了,我這媽當的可

真是不稱職女人畢竟天性矜持,剛才急火攻心,一看見兒子不由分說就動

了手,全沒想過收斂舉止。這會兒沖動過了,才想到這么大拉拉地坐在兒子身上

到底不太妥當。狠狠瞪了文龍一眼,起身放了他。轉身出門去招呼李大嘴巴,走

到了門口,覺得不解恨,回過頭來又補了一腳。

文龍從地上爬起床上坐了,半邊臉已經麻木的沒了知覺,扯過來枕巾擦了一

把,直覺得一股什么東西頂著喉嚨,憋得人想要發瘋。

齊雪媚打來電話,說文龍沒去上課,白素貞急急忙忙從律師事務所回來,找

了一上午,鄰居李大嘴巴聽說了也假模假式獻殷勤幫著尋找,客套走李大嘴巴,

轉回來去看兒子,見他抱了雙膝坐在床上,低了頭看地板。那張床本是他十來歲

安置的,如今看上去居然顯得十分短小。忽然一陣心酸:他剛才的表情,無疑是

反叛,那是男人自尊使然,無論如何留戀,過去圍繞膝下小狗般搖尾乞憐的母子

溫存時光就此告罄。這個兒子,也變得陌生了起來,不再任由她拿捏。

想要柔聲安慰他幾句,又怕助長了他氣焰,以後沒了母子規矩狠下心來

冷著聲調說:你若有本事,下午盡管別去,我也不告訴你老爸,反正你老爸也

不想回家,我也不在乎你書能讀得給你們陸家光宗耀祖,省了操心受罪我倒少辛

苦些。只一件你要聽好了,將來後悔的那刻,可別怨我沒盡到督促你的義務。

想到他還沒吃午飯,現做是來不及了,就下去給他買快餐。等她提著飯菜回

來,兒子卻已經不在,心里松了口氣:萬幸,還沒到油鹽不進的地步。

白素貞下午接了律師事務所通知,說要她帶隊去處理一個案件。本來這出外

處理案子的事情都是旁人去的,她只負責事務所常務和大案子,沒成想幾個人都

纏住了,不得已來請她這個大律師親自出馬。

回家收拾了行李,看看還有時間,就去家具市場買了張床回來,著人抬進兒

子房間把原來的床換了。又重換了新的床單,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接著把挪床

拉出來的箱子仍舊往床下塞,新床卻矮了許多,再放不進,就打開箱子整理。

里面放了兒子以前的舊課本,一些兒時的小玩具,和一些零零碎碎弄不清用

途的物件。翻到最下面,是幾本漫畫書和一個大的文件夾子。打開來,里面是厚

厚的一摞畫紙,都是文龍以前畫的。那時節他的理想還是當畫家,每日勤奮,幾

個月的積累,居然也小有成就白素貞就蹲在地上一張張地看。

起先都是些花花草草,到了後面終於有幾分起色。若不是中途改行迷上了足

球,照這進度發展下去,做不成畫家,當個畫匠想必總還是有指望的。

忽然看到了一張,竟是自己的素描,形態居然也有八九分相似下面落款處

歪歪扭扭題寫著一句:我家媽媽萬壽無疆。不禁莞爾,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

日畫的,居然肯不拿來和自己邀功笑著翻下一張,才看了一眼,立時臉色由白

轉青,再由青轉紅,差點脫口呸出一聲來。

原來這張畫了自己赤身裸體坐在床頭,分開著兩腿,私處昭然。最可惱的是

還故意畫得眉目含春,一副騷情樣兒。自己什么時候做過這么不堪的表情了不

過也在心里疑惑:難道我以前真被他看過了印象里卻似乎並沒有這樣的疏漏,

日期明明也是三年前初一時候的,若是最近畫的倒有可能臉上又一陣燒,雖

然屋里只自己一人,還是不由自主抬手掩了下口鼻。

平靜一下心跳,又看了兩眼,才恍然大悟:下面雖然畫得詳細,卻分明不是

自己的特征,想必是挪用了別個女人的私處填補的。一時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咬牙切齒地想這也算鐵證如山,可以拿這個做籍口老實不客氣修理他一頓。剛想

把畫沒收了,忽然情怯自己現在的處境,巴不得繞開了這話題,拿這畫去質

詢他,不是自作自受要他聯想之前的荒唐就又將那畫放回原處。整理完畢要走

時,又想難道我就怕了他不成就算我拿走了,他還敢跟我討折回去又扒開去

把畫收走了。

回到客廳給駱冰倩打了電話,安排她照應兒子。明知道那女人要監守自盜,

卻也無計可施,只盼她能稍存天良,別把兒子掏空才算僥幸。私底下腹誹,口上

卻叮嚀要她安排周到,每日記得早叫晚點名,不讓他去外面亂跑。

想留個紙條給他,拿起筆又不知道該寫什么,百感交集心亂如麻,沉思了半

晌,只寫了四個字靜思己過。用圖釘釘在了他門上。也不說自己去哪里,去

幾天,讓他也嘗一嘗那沒著沒落的滋味兒萬一就此自省了罪過,洗心革面也未

可知。

她自己雖然明知無望,也只能聊以自慰了。

這時候的文龍,已經上了火車。這兩天諸事不順,又被老媽打的鼻青臉腫,

不能去淑貞姨媽家里,沒臉見溫雅嫻溫素心,不能讓黃曉芙笑話,也不能去潘

慧茹那里,潘慧茹孟曉柔母女是大驚小怪不得了,至於陳蓓蓓唐思思等女都有

岳母岳父的,是不宜驚動,湘水村有點近,引不起老媽的重視,想來想去都不

合適,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從律師事務所辭職離開的韓雪,兩人除了有曖昧關系

之外,韓雪也算是能夠和他比較聊得來的了,至少不給他擺長輩的架子,不拿冠

冕堂皇的話來訓人,像是他的大姐姐一樣。雖然下了決心遠赴華北,終究第一

次孤身遠行,不免心中忐忑,以前無論是去香格里拉,去帝都,去三亞,都是有

人陪伴的。好在自小就膽大妄為,積攢了些賊膽兒,於他而言,倒是新奇踴躍勝

過了惶恐。再加上鼻青臉腫,心情郁悶,干脆誰也沒告訴,誰也沒好意思打擾,

就只身北上。

第二日凌晨下了火車,再轉汽車,中午時分已經到達太平鎮。按照韓雪曾經

留下的地址,打聽具體位置卻用了不少時間,等到終於摸清了方位,已是後半晌。

他連午飯也沒顧得吃,早就飢腸轆轆。但終於要看到韓雪,心中雀躍之極。不料

等拍開了門,卻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原來韓雪已經遠嫁陝西,連自家的房子也都賣給親戚了。

第742章:韓雪14

好在這戶遠門親戚人倒敦實厚道,收留了他一宿,第二天又給了他那邊的地

址,送他返回車站。這么一番折騰,剛出來的心氣已是磨滅了七八,只得買了去

西安的車票。屋漏又逢連陰雨,到上了車,又發現錢也不見了

真是出門在外難倒英雄漢,因為賭氣出來,鼻青臉腫又不好意思打擾別人,

要卡沒卡,要錢沒錢,怎么也想不到在四海市混得風生水起年少有為的少年英雄,

居然被老媽逼得遠走他鄉,淪落到這種落魄地步,餓著肚子到了西安,一出車站

又是茫然無措,身上連坐公交的錢也沒有。好在問了路人知道離要去的未央區已

不太遠,蔫頭蔫腦一路尋過去了。

這一個不太遠卻也走了半天等找到韓雪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韓

雪剛挎了包出門,迎面撞上,根本沒認出他來,直到錯過去聽見身後怯生生一句

喊,才愕然回頭認出來。驚訝得包也跌落在地上,一把扯了他手臂:文龍,你

你你你怎么就能到這里來了

此時的小流氓,剛出家門的豪氣全無,狼狽得脫毛雞相仿,才叫了韓雪一聲

雪姨,眼淚先吧嗒吧嗒掉出來。

拉他進門,打了水給他洗漱,又忙著去給他做飯。文龍洗完了,也跟去廚房,

見韓雪正往蒸籠里放冷饅頭,也等不得了,抓了一個先啃起來。韓雪勸不住他,

只得給他拿了根大蔥,嗔著臉看他狼吞虎咽。

一氣干掉了三個饅頭,又喝了半瓶可樂,才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定下

神來。精

神頭也有了,笑嘻嘻給韓雪講一路的經過。自然略過那些可憐,撿自己如何鎮定

智謀來講。韓雪邊聽邊笑,末了在他肩膀狠狠打了一掌,說:你這是要逆天了

么就敢一個人跑出來這會兒家里必定已經鬧翻天,你媽媽還不擔心死

說到媽媽,文龍先委屈起來:才不會呢,她下定了決心要跟老爸離婚,然

後再找個真正愛她疼她的男人結婚的,我現在是個累贅,只會拖累到她

韓雪板了臉說:你這想法不對,天底下哪有不愛自己兒子的媽媽你老爸

是鑽到權眼兒里了,只知道權勢,只知道當官,這些年都是你媽媽一個人操持家

庭,照顧你們爺倆,她現在想開了,要離婚,追求自己的幸福,這是件好事,你

該想以後多了個人疼愛你才對至少要多兩個人呢況且媽媽有人真正愛她疼她

關心她,日子也會過得比以前幸福,什么總督不總督的,並不重要

文龍說:就算是老爸忙於公務,很少回家,可是我不是天天陪著她嗎

韓雪用指頭戳了他額頭,說:你傻啊那怎么能相比女人都想男人疼愛

呵護的,夫妻之間的恩愛,和母子的愛當然不同了。

文龍還不服氣:有什么不同別個男人能給她的,我也一樣能。

韓雪想了想,然後用掌輕拍了自己額頭,猶豫了一下,才仿佛下定了決心,

說:你媽媽需要的,不單單是有人和她一起操持家庭,說話解悶兒,知道不

一個女人,生理上總是需要男人的就是就是男女之間的這種親密

文龍撇了撇嘴:你現在學得說話拐彎兒了,不就是操屄嘛,這個我會,你

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感覺,媽媽對我的本事也不算不滿意

他話音未落,只聽咣當一聲響,轉過頭看,卻是韓雪被他這句話驚到,

失手把湯鍋摔在了地下,一時間湯水四濺,嚇得她一個小跳,人就躲到文龍身後

了。文龍趕緊給她拍打褲腿,問:燙到了沒有韓雪卻沒聽到一樣呆呆地瞪

了眼看他,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攏。

文龍就去地上收拾,尋了拖把去抹。

韓雪愣了許久,才用掩飾不住異樣的語氣在他身後問了句:你你和你

媽媽操做做過那事了

文龍繼續拖地,頭也不回答應:嗯。

韓雪又停了半晌,問:她肯

文龍就把中間的原委講給她聽,其間又有駱冰倩和宋薇兒,著實費了口舌才

講了個大概。韓雪聽得目瞪口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陰晴不定,沒想到平日里端

庄冷傲雍容高貴的白姐白素貞居然會和兒子不倫,到他講完,還是啞口無言,回

味良久,才低聲對他說:你這話,以後再不要對任何人說要是被人知道了傳

出去,你媽這一輩子就都毀了。

文龍問:為什么

韓雪嘆了一聲說:你這是亂倫如果敗露了,你和你媽媽、駱阿姨、宋薇

兒就都聲名狼藉了要被人在後面指點謾罵,永遠抬不起頭做人了。

文龍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亂倫就要被人罵我又沒去害人。

韓雪說:你想想,媽媽把你生下來,你現在又和她亂七八糟這是

不對的,是亂了規矩。

文龍又問:誰定的規矩

韓雪被他問得怔了怔,想了下才說:自然是老祖宗訂的,你問我具體是哪

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總不會是錯的,因為人人都遵守這些倫理道德,其中

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文龍還是追問:什么道理有道理就該講給人知道才對,如果不肯講,那

這道理就一定不怎么靠譜兒。

韓雪說:我又不是倫理方面的專家教授,怎么知道這么多不過從常情推

論,當然是為了秩序需要罷你看,媽媽生下了兒子,如果允許兒子跟媽媽好,

那爸爸該放在什么位置再假設媽媽和兒子生了孩子,這孩子媽媽的女兒,

又是兒子的妹妹,那不是全亂了

把拖把放回門口,站在韓雪身後看她重新添水燒湯,心里卻回味她的話,覺

得果然有道理,想了好一會兒,才又接著問韓雪:要是爸爸不行了,或者不在

了,他們又不生孩子,是不是就沒問題了

韓雪回過頭看他,見他的臉色凝重,問得十分認真,嘆了口氣,說:哪里

像你想的那么簡單男人和女人相愛,必然想要一生一世的,母子之間年紀相差

懸殊,就算時下不太顯露,過些年,媽媽自然年老色衰,兒子畢竟沒了欲望還

怎么過日子

文龍默然無語,韓雪說的這些話,雖然有些似是而非,卻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他以前是從沒想過的。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在心里反駁:如果媽媽將來不漂亮了,

我還是愛她敬她,不教她有一點孤獨難過。

他們兩人一個是新婚不見的少婦,一個是懵懂少年,韓雪對於法理法學還有

研究,對道德人倫所知有限,只能憑各自淺薄閱歷對這件事推測揣摩。豈不知他

們談論的話題,實在可以說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個無解難題了,母子相亂,亘古有

之,即便是到了思想開放的現代西方發達社會,也還眾說紛紜爭論不斷,沒個

蓋棺的定論。

正沉默著,忽然門外有人叫:小雪,快出來,看我給你尋到什么了。

兩人出來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從車上下來,手里提著一只老鱉,神情很是

興奮。這人生得濃眉棱口,相貌敦實,質朴中透著幾分爽朗。韓雪迎上去接他,

提過來那鱉研究,末了嗔怪一句:在哪里買來的花了不少錢吧

男人嘿嘿笑著:路上碰到的,給你補補身子。

韓雪給他倆介紹了:我老公。又指著文龍對男人說:這個是我在四海

市白姐的兒子,掛念著我,幾千里地跑來看我呢

男人過來拍了拍他頭,說:好。

吃過晚飯,韓雪獨自出去了一趟。回來安排文龍去客房睡,給他鋪了床被,

又陪他坐著說了會兒話,叮囑他早點休息,才回房去了。

文龍一路勞頓,躺下就著,一覺睡醒,看窗外面還黑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

爬起來到院里上了趟廁所,卻看見那邊房里還亮著燈,就躡手躡腳過去,趴在窗

口偷看。窗戶卻關得嚴實,什么也看不到,只聽里面儂聲低語。他又轉過到門邊,

扒著門的縫隙去看。

屋里床上兩人都光著身體,赤裸裸抱在一起。韓雪身體白嫩光亮,男人的身

子卻黝黑粗壯,兩人約莫是已經做過了,正抱在一起說話。男人把女人抱在懷里

面,手還揉著那雙美乳,不時用嘴在韓雪脖頸上親吻。韓雪被吻得癢,扭動身體

縮脖躲避,身上的細肉在燈光下閃爍流轉,誘人之極。

文龍對她的身體,自然熟悉不過,此時看她被別的男人抱著,心里有些發酸,

卻又說不出的一種刺激,下面就硬起來。

只聽男人輕聲對韓雪說:你猜今日我看見誰了

韓雪把手臂攬住了他腰跨,手掌撫摸著他屁股:我怎么能知道一天都在

單位和家里忙活,又沒把眼睛安在你腦門上

第743章:韓雪15

男人說:我碰到黎小妹了。不過不是在路上,我看到她跟工頭在村東剛建

的新房子里干事,青天白日的,干得歡實,邊干邊叫爹呢。

韓雪訝異了說:她不是才定了親么平日里也還端正,怎么就出這事

也是。男人說:誰也想不到的,這女子騷哩,褲衩腿到腳脖,撅著個

雪白屁股給那大肚皮男人搞,干的啪啪直響,水多哩。我扒在門口看他倆,日得

天昏地暗,都不防有人看。

韓雪忽然推開他手臂,在枕上支起身子,板了面孔問:你怎么會在哪兒

她和你是同學,以前也有瓜葛的嗎

男人臉頓時誠惶誠恐起來:可不敢胡說,我本分得很,遇見你之前都沒摸

過哪一個女子。

韓雪才笑,說:以前沒有,如今看了她風騷,是不是想了

男人就又抱住了她,說:她屁股是白,卻沒你身子好呢,你全身的肉又白

又細,比她強。

韓雪哼了一聲,把身體往他懷里偎了偎,說:別以為我不知道,男人都心

野,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你可聽好了,我幾千里嫁到這沒親沒故的地方來,你要

好好待我才行,要是敢對不住我,我就殺了你一只手伸去他胯間摸了,口

里咦了一聲,輕聲罵:還狡辯沒想她,剛才說到她,這就硬了

男人翻身把她按到下面,嘀咕了一句:是想要你的分開她兩腿,一

條東西晃動著隱沒在腿間,哼哧哼哧弄起來。

文龍看得心跳,下面越是硬。他知道韓雪是被自己開苞破處的,食髓知味,

索取無度,如今和男人在床上卻安穩,老老實實在下面躺著,始終一個姿勢。也

不叫,只爽快到了的時候輕哼幾下,全沒往日與他在一起時的模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日畢,下床倒水洗了。文龍趕緊轉身退出,下面

還支楞著,走到圍牆邊,回頭望著窗戶上綽綽約約的人影呆呆出神。想:以前她

和我親,如今有丈夫了就是丈夫最親,現在我已經是外人了。

正想著,忽然韓雪端了臉盆出來倒水。冷不丁看見他,嚇了一跳,險些把臉

盆扔了。待看清了,才用手撫了自己胸口,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嗔怪的神情里

帶了些無可奈何。

此時正值月中之夜,月光如水。韓雪披了件男人襯衣,下面兩條腿光著,赤

條條長腿在月光中白得耀眼。胸口也只歪歪斜斜扣了一個扣子,雙乳在衣服下顫

悠悠晃動,領口處一抹雪白,臉上還暈紅著,看上去說不出的嫵媚動人文龍心

跳如鼓,勇氣上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韓雪扭著身子掙扎,冰涼滑嫩的肌膚摩擦在他身上,蛇一樣魅惑。文龍的雞

巴就跳起來,不斷抬頭。想扯她里面的內褲,就在院子里和她操屄。這會兒的他

精液上腦,完全忘了那邊房里還醒著人家丈夫,只顧和韓雪糾纏,只要能把雞巴

插進去,哪里還管得了天下大亂

韓雪還抵擋著,只是一只手里還拿著臉盆,不免吃虧,幾下推扯,褲衩已經

給褪過屁股,襯衫也給撩起,兩瓣雪白豐滿的屁股露出來,細腰豐臀的葫蘆形狀

在微涼的夜風里起了一層粟粒。她急得直扯文龍耳朵,壓低了聲音叫:我的小

祖宗你要做死么

文龍的那根雞巴已經出鞘,雄赳赳氣昂昂迎風而立,大有佛擋操佛神擋操神

之勢。

糾纏之中,韓雪忽然一把捉住了文龍的雞巴,作勢捻了幾下。說:你先放

開我

文龍大喜,把身子挺了一挺,松開抓她的兩手。滿以為這次要享福了,誰知

道韓雪借機突然轉身,快步逃脫了去。自然不肯甘心,追著到了門邊要去拉扯她,

卻見韓雪將食指豎在嘴邊,輕輕吁了一聲,又向他站的地方指了指。似乎示

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動,等自己的意思。

眼看她進了屋子,窸窸窣窣著響動不住。也沒聽到男人問詢,似乎就睡了。

他滿心歡喜站在門口,雞巴還硬著,也懶得去把內褲遮掩,伸長了脖子瞪圓了眼

睛,狀若守株待兔,單等韓雪出來,好一把抱住了偷回自己房里去。

過了片刻,門吱呀一聲拉開一條縫隙,一只白嫩柔軟的手臂伸出來,掌

中似乎還拿了一樣東西,朝他晃了晃。

趕緊過去接了,入手沉甸甸顫巍巍的柔軟,大小一握,質地頗為奇怪。沒待

他反應過來,那手臂就又縮了回去,竟把門關了。心中不由奇怪:她拿這東西給

我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又回去了難道還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准備

又等了一刻鍾光景,還沒動靜。自然急起來,卻畢竟不敢推門進去只忍不

住在心里埋怨阿姨姐姐你再不出來,我這小弟弟可要軟了唉,她一定是擔

心丈夫還沒睡踏實,要等穩妥的時候才出來的。文龍啊文龍,你這么心急可吃不

了雪姨的熱豆腐

念頭還沒轉完,里面咔噠一聲,居然熄燈了。心里叫了聲不好,猶如兜

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他自幼被媽媽騙過無數次,當然清楚這女人的詭計,心底嘆

了句倒霉,還不願死心,退到院子里又等,盼著韓雪良心發現會來救濟他。可惜

那邊早寂然無聲,等到脖子都長了,草蟲兒叫也不見一個。

月光下看手里東西,似皮如膠,細膩非常。頂端一個大耳,中間鼓起來一片

兒,捏著似乎又是中空的。用食指戳了戳,居然擠了進去,果然有極細的一個小

洞,把自己手指包得異常緊綳。

用手指挑著晃了幾晃,忽然若有所悟,拔出指頭來仔細研究,果然樣子像是

女人下體。終於明白,不由得悲憤無比: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一路上受盡苦累,

你居然給我個假屄

扎了個馬步,運氣於胸,奮力將手中的物件擲了出去。

半夜輾轉,第二日起來已經八九點鍾。男人已經在外面推了電動車准備出門,

韓雪追到院子說:我今日帶他去大雁塔玩兒,中午不給你做飯,你外面吃吧。

男人應了,又從兜里拿錢,說:花錢不要省,咱結婚也沒請你娘家人,就

當親侄兒待見。

韓雪打發走男人,回頭看文龍出來,就生動了口面說:鍋里給你留了飯,

快吃了我帶你出去好玩的地方。

文龍翻了白眼兒給她:不去。我心情不好。

韓雪欲笑不笑看他:哦怎么心情不好了睡得不習慣嗎

那邊哼了聲回一句:你自己知道。

韓雪就笑出來,說:我給你的東西呢,拿出來吧,那東西用過了要清洗的。

一句話戳中小流氓淚點,幾乎委屈的要哭樣子,惡聲說:我扔了。你不講

義氣,害我在院子里等了半夜。

韓雪過去在他肩頭捶了一拳,故作嗔怪說:敗家子,那不要錢買的嗎我

是心疼你才為你想著的,你倒不領情了換了別個人,誰肯厚著臉皮給你去買

現在沒有了,今晚要是睡不著可別怪我。

文龍就看著她不說話,幽怨的如同棄婦。看得韓雪心軟,用肩膀輕輕頂了他

一下,低聲說:好龍兒,你要聽話我才喜歡。

文龍還歪纏:喜歡有什么用我要操屄。

說的韓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手掌在他臉頰上拍了一記:虧你能說

得理直氣壯要我看,你這一腦子里裝的一定都是精蟲了,難道女人除了用來干

這件事,就沒別的用了么兩個人好,不一定非要做那種事,比如你我,以前睡

在一起時候,是喜歡,現在不能那樣做了,仍然還是喜歡。

雪姨以前的日子過得辛苦,所以才十分感激你的愛護。譬如一個人清高落

寞,苦苦尋覓三十年而不遇知己,有肯忘年相知的時節,把性命托付的心也會有。

說到這里,她臉色凝重起來,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遠遠嫁到這里,就是要

和過去做了切割,當一個相夫教子顧家持家的女人。你來見我,對我來說恐懼勝

過了開心就算你心里怎么善良,還是連著那些難忘的回憶

文龍被她最後的話傷了自尊,眼里就濕起來,賭氣說:原來我是這么不受

歡迎的。你也不用煩惱,我這就走。繞過韓雪就往外走,眼淚卻不爭氣掉下來,

怕被看見丟人,假裝摸自己臉擦了。從他懂事以來被女人斥罵毆打鄙視過無數,

卻都沒像今天這么失落過。

忽然身後一緊,衣角被扯住了,硬生生被拉回來。韓雪轉到他面前,嗔了臉

斜眼看他:呦呦呦,還長脾氣了不要臉的勁頭哪里去了就算要走,今天也

得陪我逛完再說。

這一日兩人游了大雁塔,看了兵馬俑大明宮直到要黑的時候才回來。文

龍畢竟少年,走幾個好玩去處,之前的不快頃刻不見了,加上韓雪刻意哄他,也

肯讓他摟摟抱抱摸摸捏捏,可謂盡興而歸。

第744章:白素貞38

回到家里還興致勃勃,邊吃飯邊和韓雪商量明日要去哪里玩。男人接了個電

話,跟韓雪耳語了幾句,女人就摔了碗筷跑出去。男人也不理會她,招呼了文龍

繼續吃飯,說:她就這性子不好,沒個沉穩。

過了一刻鍾光景,韓雪就回來了,身後卻跟來個女人。

文龍嘴里還嚼著饅頭,抬頭看見,噗地噴了男人一臉,屁股底下裝了彈

簧一樣跳起來,叫了聲媽呀撒腿就往外跑。那女人敏捷,一個擰身也追了出

去,緊跟著院子里傳來撲通一聲響,似乎是誰摔了個跟頭,然後是女人氣喘

吁吁氣急敗壞的聲音:別動再動擰斷你胳臂。

男人被吐得狼狽,一邊擦拭一邊不解地問:這么大反應

韓雪忍著笑接話:是啊,看這兒子,媽叫得脫口而出,多親熱

白素貞心里還是生韓雪氣的,放著四海市最大律師事務所好生生的見習律師

不做,心血來潮的遠嫁到這里,雖說好歹也是省會城市,可是未見得比四海市律

師有發展前景,連個商量也沒有,連個招呼也不打,枉了姐妹一場。心里埋怨

歸埋怨,不過這回好歹也虧人家報信兒,才順順利利捉了妖怪。如今寄人籬下,

自然沒底氣的。韓雪家就兩間房能睡人,安排了她和兒子住一間。她有著避嫌的

心,卻也不好意思拆開人家夫妻。待文龍吃過飯,押解他洞房了不對,是動

先前的惱火,這會兒也發不出,回去還有近兩千公里,又不能把他栓在褲腰

帶上。這兒子生了叛逃之心,當務之急還是要斷了他後路,就默不作聲去摸他口

袋。文龍被摸得肉體發癢,在床上扭來扭去,心里不免恐慌:媽媽今天可有點不

矜持,就算幾天沒見很想念我,也不用摸得這么熱情吧

白素貞摸完了全身上下,沉著臉問:錢呢藏哪里了

文龍被問得面紅耳赤難得他也有羞愧的時候,老實把前兩日的經歷又講

一遍。末了對媽媽說:我現在身無分文,窮光蛋一個,你還要不要我要不你

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白素貞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脫了檢查。文龍欣然從命,也不羞澀扭捏,大

大咧咧脫光了,把衣服遞給媽媽,嬉皮笑臉問:要不要扒開屁股檢查人家犯

人都藏那里的話沒說完屁股挨了一腳,差點從床上跌下去。

換做別日,母子同床,這機會如果不做點什么,當然對不起小流氓這稱號,

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濟也只好去想那么一想,然後老實

去穿了扔過來的褲衩,到白素貞腳邊睡了。

與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實,半夜醒來,房里燈還亮著,白素貞卻是沒睡,斜

躺在那里對著燈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迷迷糊糊翻身摟住了那兩條玉腿

問了句:媽媽你怎么還不睡

白素貞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怕你半夜跑了

文龍把臉貼在她臀邊,彎了眉眼兒討好:我怎么舍得唉,這幾天我只身

在外,每天看不見媽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時候,我就含

淚唱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

白素貞用力把他推開,說:我有什么好,真好的話你也不會不要我了。

那貨就又團身粘上去胡攪蠻纏:媽媽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這個兒子知道

了,老爸一心只想著當官升官大權在握,一年到頭不著家,咱們娘倆朝夕相處日

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腳相見,我這身體日積月累,也就不知不覺習慣了,每

天不吃媽媽三拳兩腳,就渾身酸癢大不自在,媽媽,你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犯賤

婦人就被逗得笑出來,忽然又收斂了,雙眼盯著自己胸口,殺機頓現。文龍

順著她目光看去,原來自己說話間不自覺就把手掌放在了媽媽乳房上。干笑了兩

聲收回來:騷瑞騷瑞,習慣了。

美婦人還嫌他離得不夠遠,用腳使勁把他往床邊踹,說:死遠一點,別挨

到我話還沒說完,那邊就伸過來一根手指,輕輕在她胸口戳了一戳,然後

飛快逃了回去,躲在床腳沖她吐舌頭: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來抓

我啊

白素貞很嫌棄看了他一眼:賤樣兒。

那邊還不肯罷休,趁她不備又過來撓了一下她肩膀,繼續賤兮兮說:我又

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樂極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結實,被他這么幾跳竟然塌

了一條下去,得意忘形的小流氓正好摔在白老虎身上,半個身體壓住了她,兩人

變成對面而視的姿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早忍無可忍,恨得牙癢癢的白素貞已

經一記重拳迎面打來,砰的正中面門。這一拳怒極而發,絲毫沒留余力,打得小

流氓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兩只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才定下神來,懵懵看著白素

貞在那里痛的直甩手。

看他半天沒動靜,白素貞又忍不住拉過來檢查,額頭正中居然被打出一枚清

清楚楚的拳頭印記。惡氣稍舒,嗔了臉說:這可不是我狠,你自己犯賤的。你

剛才不是很歡樂嗎我看了很開心,再歡樂一個唄。

小流氓倒沒悲戚,正色道:打完了

白素貞說:打完了,怎么著吧你還想打回來嗎

文龍忽然咧嘴一笑,說:君子一言死馬難追,你說打完了就不能再打我了,

咱們這一節就此揭過,回家你可不能再反悔。媽媽媽媽你手疼了吧來我給你揉

揉。

好在床板只斷了一塊,也還沒有大礙,兩人只得躺得再靠近幾分,文龍有了

免死令牌,自然心情大好,倒謙謙君子起來,問:媽媽你怎么這么快就找到我

了話一問出,自己已經醒悟,垂頭喪氣叫了句:叛徒大叛徒

白素貞問:你老實回答我,這次鬧離家出走,是因為我打你還是因為我要

跟你老爸離婚

看她問得認真,文龍想了一下,說:因為挨打。

白素貞又追問他:我哪天不打你了為什么這次就要跑

小流氓被問得啞然,回想以往,果然從來沒在心里惱恨過媽媽的。撓了撓頭

說:那就算是因為你要跟我老爸離婚吧。

我離婚就那么不好你要犯這么大肝火

離婚就那么好文龍反問:好到你離過之後還非再結不可

再結婚有什么不好再找個人作伴總比一個人強。

我不就是在和你作伴了嗎還要什么伴兒

我說的是一個床房間里的伴兒

我沒問題啊,只要你肯讓我上床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別鬧了別鬧了,打到臉了

你還有臉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打累的白素貞坐在床頭喘氣,我們的小英雄文龍趴在床尾神情自若,除去多

了一對熊貓眼,全身上下倒也還算完整。顫巍巍伸出一只手來摸了摸媽媽一只腳,

說:打人解決不了問題,看把你累的我們彼此要冷靜心態,繼續探討解決問

題之道。

白素貞從床上下來,摸了鞋子穿上,說:我跟你沒話說拉開房門就往

外走,卻迎面撞在一個人身上,頓時嚇得一個小跳。借著屋里的燈光,才看清站

在門口的居然是韓雪明顯沒防備她會出來,一臉的尷尬望著白素貞,隱忍著要

笑的意思,又憋得辛苦,臉上肌肉也歪斜了。

文龍在床上看見了,伸著脖子跟她打招呼:姨,偷聽呢

韓雪咳嗽著掩飾:嗯嗯啊啊不是不是的我上個廁所

白素貞差點羞愧的哭出來,鐵青著臉說:我也是去廁所

文龍嘿嘿一笑,縱身跳下床,提了提褲衩邊緣:巧啊巧啊,我也想去個廁

所,難得大家這么有緣,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塊吧。

韓雪忍了笑落荒而逃,遠遠扔下句:我去過了,廁所沒燈你們要小心

白素貞咬著牙一把將正要出門的文龍推了回去,反手扣了房門。文龍還在里

面叫:媽媽你別這樣,我尿急得很。

只換回白素貞惡狠狠的一句:憋著。

這時節已經月淡星沉,周遭一發安穩的沒一絲響動。白素貞上過廁所,忽然

覺得這西安城市里的小院寂靜的可愛,抱了雙膝在門檻上坐了,望著天邊那抹亮

色出了一會兒神,想:我每次要和他正經說話,最終都被這魔星胡攪蠻纏過去,

到如今還是落個拖泥帶水不清不楚。倘若真有因果,難道就是我從前的不檢點緣

故都說小兒難養,我還以為他一天天長大,終於可以舒口氣,誰知道眼下才是

頭痛開始

她素來好勝,自幼從沒對誰低眉順眼過,養的這兒子的辛苦,也從來沒有對

丈夫陸淳風抱怨過,全心全力支持丈夫淳風仕途得意青雲直上。這時兒子從孩童

漸漸少年,眼看要掙脫自己,一步步離她越來越遠,突然就生出幾分惶恐和戀戀

不舍心底隱隱有個念頭浮動,卻不敢細想,只這么一個轉念,已然全身緊縮,

頭皮也發麻起來

第745章:白素貞39

躊躇良久,愈發心亂如麻,用力拍了拍自己面頰,長長呼一口氣起身回房。

推門看兒子,正百無聊賴扯了內褲的松緊帶彈自己肚皮,一副沒心沒肺的樣

子。看她進來,得意洋洋說:媽媽,這是我的發明,我給你彈一支曲子來

白素貞沒做聲,自顧自去床邊坐了,看他在椅子旁胡鬧。

想:我要怎么收羅了他才好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白素貞就急著要去車站。卻給韓雪攔住了,說:好不

容易來一回,這么走了可叫我心里難受總得待上幾天是正理兒,轉轉這西安城

里的風景,別的不說,兵馬俑難道不去看看

白素貞在她面前尷尬,巴不得早些離開,執意要走。說:我這心急火燎的

趕過來也是沒辦法,是請了假的你也知道咱們那個律師事務所忙,那邊一群人

還等著,哪里敢耽擱

韓雪看她堅決,嘆了口氣說:真要走,也用不著急在這一會兒,你們娘倆

先在家坐著,我讓他去車站買票。你再推辭,就是打我這張臉了白素貞張了

張嘴,終於還是沒說出話來。她原本在心里生韓雪的氣,偏偏這寶貝兒子不爭氣

跑來她家,那一些骨子里的驕傲當然沒了底氣。

看韓雪打發男人出了門,回頭卻來拉了素貞的手去她房間。文龍要跟著過去,

卻給韓雪攔住說:我們女人要說體己話,你不要搗亂。

兩人進來屋子,韓雪還不放心,探身子出去看了文龍一眼生怕他跟過來

似的。反扣了房門給了白素貞一個淺笑,說:素貞姐,我一直都是拿你當親姐

看的,突然辭職遠嫁到西安來也是有苦衷的輕輕向她笑一笑,接著說,

咱們姐妹倆,如今遠隔萬里。要不是有文龍這節,怕一輩子也未必再有什么交

集瓜葛。

白素貞陪著笑一聲,說:這也算咱們姐倆的緣分。話卻說得言不由衷,

她早就知道兒子與韓雪的不倫禁忌關系,可是心里也就不生氣了,雖然在心底深

處隱隱覺得自己也有不堪的一面。

韓雪似乎知道她心里想法,低聲說:姐,或許你還記恨我以前的作為,再

或者我或許是為了躲避龍兒而遠嫁你怎樣想我都不在意的我只一件事要告

訴你,無論哪個三十歲老處女,那個時候都是付出真心的時刻。我雖然當初失身

給他,可如今是有夫之婦,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已經看得沒多么在意,可這遭他

過來,我卻只拿他當親侄兒看待的。要論到對男人的了解,雖然你長我些年齡,

我卻有把握說比你強了很多。文龍這個年紀,正是不知深淺無法無天的叛逆時候,

他他又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兒,你一味強壓是起不了效果的

她這番話把白素貞說得全身不自在起來,臉上微微發熱,也不知道該接什么

話,想:她這意思,是說我這母親做得不稱職么難道就輪到她來教訓我

只聽韓雪接著說:素貞姐,我揣測他這遭逃出來,原因多半是在你身上

你們本是母子,陸大哥忙於公務,為大事奔波,說實在的,你們娘倆相依為命,

應該比別家親昵才對何況你們之間還多了這一層身體上的關系

這句話一出口,聽得白素貞腦子里如同

響了個炸雷全身一顫,臉色頓時蒼

白得沒了一絲血色。韓雪還沒察覺,自顧自說了下去:姐,他這年紀,把情欲

這件事看得比天還大,你要是肯遷就他幾分,別說離家出走,你就是拿鞭子趕他,

怕都是不肯走的

白素貞的臉已經由白轉紅,羞愧得無地自容。一聲不吭轉身就出了房門,直

奔院子里的兒子過去。文龍正心里沒底,不知道兩人在房間里做什么密謀,看媽

媽出來,自然想探聽下虛實。沖白素貞呲牙做了個笑臉,正想開口討好,發現氣

氛不對,還沒來得及反應,白素貞已經一個大耳光輪了過來。

這一巴掌打得結實,清脆帶響,文龍被抽得在原地轉了半個圈兒,又踉蹌著

退了幾步才站住。

白素貞已經被氣得流出眼淚來,嘴唇直打哆嗦,卻又罵不出口,只哽咽了聲

音說:你作踐了我,還要炫耀到這里么很好,很好。你現在大了,我管不了

你,從今天起,你愛去哪里就去哪里,愛做什么就做什么說完低頭只顧走,

也不理會隨後追出來的韓雪。走出院門的時候,才聽見韓雪大聲叫著她姐,聲音

里已經帶了哭腔。

文龍還懵在那里,眼看韓雪追出去,才忽然意識到不妙。也飛快追出去,卻

只看見韓雪茫然站在巷子口,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問了句什么事韓雪急得直用

手往巷子另一頭指,卻滿臉惶恐說不出話。他跑去韓雪身邊往拐角的街上看,卻

看不到媽媽的身影。身後韓雪猛地推了他一把,顫聲說:你快去那邊追,千萬

別讓你媽媽一個人走了都怪我,說話沒思量

她一句話沒說完,文龍已經拔腿跑向巷子另一頭。

白素貞滿心羞憤,邊走邊流淚不止。她走得漫無目的,只撿行人稀少的巷子

去鑽,也不知走了多久,竟從巷子里繞出來。街上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擦踵,約莫

一個集市的樣子,她衣著亮麗卻滿面淚痕,周圍的人就都轉頭看她。這才覺得狼

狽,去路邊一家賣雜貨的小店,要買一包紙巾來擦臉,卻難過的說不出話,指著

那包紙巾不住地抽噎。

店老板理解了她的意思,探身拿來遞給她,待她掏出錢包要付錢時候卻伸手

阻攔,說:你這女子,哭個甚天大冤屈也沒甚要緊,莫哭壞了。她愈是覺

得丟臉,轉頭掩面而行。

又走了一程,漸漸平靜一些。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接兒子回去的,沒料到情緒

一時失控就這么逃出來畢竟還是要拉他回去,不然無論如何放心不下。但要她

轉頭回去,那是萬萬不肯的。面子上尷尬不說,在自家姐妹韓雪眼前形象盡毀才

是最不甘心的。其實在她心中,對兒子也只是惱怒,埋怨他沒個親疏薄厚輕了自

己,真正羞愧的,還是在一個曾經的姐妹面前喪失了體面。

她這面進退失據思緒繁復,那邊家中早亂了個糟。文龍尋了幾條街,始終不

見媽媽身影。要是換作往常,他巴不得多一會兒自在,這次卻真擔心起來。兩人

之間,對峙爭鬧已經平常之極,媽媽舉手就打抬腿便踢他早就習慣,可這次白素

貞居然失態到奪路而逃,那實在超出他想象一往他就算闖下天大禍事,心里卻

能淡定自若,如今看媽媽表情,隱隱已經覺得這一次比以前要嚴重很多了。

又轉了兩個巷子,迎面碰上韓雪,已經滿頭汗水,走的雙頰泛紅氣喘吁吁。

一望見了他遙遙地喊,問看到人了沒

兩人又尋了一圈兒,始終看不見人影,才怏怏回家。一進門站在院子里的男

人就埋怨:我回來家里連個人都沒有,你出去也不知道鎖門說話間把手里

捏著的兩張票遞給韓雪:沒有直達的,我尋思杭州比上海轉車近

韓雪哪里還顧得計較苦著臉說:他媽媽被被氣跑了她本

來要說是被自己氣的,忽然害怕丈夫詳細詢問,到嘴邊的話就含糊了過去。

男人卻不著急,說:還能跑到哪里去生一時氣自然回來了。最不濟跑去

車站,難道真不要兒子了么

一句話提醒了韓雪,潦草叮囑了男人在家不要出去,見了白素貞千萬要留。

自己揣了車票拉文龍出門,打車直奔火車站。路上文龍自然問她原委,韓雪因為

有司機在,當然不肯說。小流氓就越是好奇,想:還以為氣翻媽媽的本事只我有,

原來她也是個中高手多半小時候也淘氣得很她得罪了媽媽,媽媽為什么要

打我耳光要說是生我離家出走的氣,為什么昨晚還好好的

等到了車站,兩人就把守在售票窗口,單等白素貞自投羅網。到了這時,韓

雪才有空隙把其中曲折講給文龍。說:我還真沒把自己當成外人居然跟她去

說這些話,還道她是個通達人,全沒考慮到她的情面。怪不得她惱

文龍聽得直縮脖子,說:這下我要倒霉了。萬一我媽媽生氣不要我了,你

可得負責我要求卻也不算太高,你權當是養了個二房,每日管我的三餐肚子

飽,記得常常臨幸足夠了。

韓雪聽他無恥,忍俊不禁,曲指在他頭頂敲了一記,說:不要想的那么美

好,萬一你媽媽真走了,我也千里迢迢把你押解回去。

二人一直等到中午,也不敢離開,買了兩客快餐正吃著,忽然聽到手機響。

韓雪還在看來電號碼,文龍眼尖叫起來:媽媽的媽媽的電話韓雪頓時大

喜,想了一下,卻拿給他接,自己湊過去一起聽。

第746章:白素貞40

沒想到電話那頭卻是個男人,說:有人要我說的,你去告訴文龍,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