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女友(20)好久不見(1 / 2)

</br>我的秘密女友 第二十章 好久不見

星月偏轉衹消分毫,融了冬雪,謝了春花……路面的溫度都可以把雞蛋烤熟

了,地上滾動的行李箱好像被地面的熔岩纏繞住了,油膩膩的很壓手。

而握把上的汗漬早就濕透了,濕乎乎的惹人厭煩,一下飛機就這么熱,這是

我們整個田徑隊都沒有想到的。

副領隊怎么安排的車,都等了半個小時了,還不來。

停車場里的埋怨聲此起彼伏。

也難怪,頂著三十四五度的高溫,提著大箱行李,傻乎乎的站在停車場里等

著,是個人都會上火,何況這里各個都是二十來歲出頭的小伙,正是青春火旺的

年紀。

而我看著站在一旁,同樣沒有遮陰的領隊,心里十分明了。

不就是副領隊特意讓領隊吃點苦頭,這樣的機會都用上,看來副領隊確實下

作到一定程度了。

紀律,在烈日下的半個小時後開始要鬆散了,但是領隊依舊站在這里,大家

都不好意思擅自離開。

而一輛大巴終於在遲到半小時後開了進來,大家的罵聲才轉為歡呼聲。

院長,不好意思,路上塞車,我們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來來來,大家

快上車,車上有空調,還有水,都在椅子下,大家自己拿啊!

副領隊好像這個春天又發福了不少,臉上也好像油光了不少。

這時,一個穿白色運動衫的女孩吸引了我的目光,她正在大巴車下開行李櫃

其實褐色的皮膚和白色的運動衫不是很搭配,但是真正的運動女孩總是可以

把白色穿的很健康,很得體。

她動作很有力,干凈利索,有條不紊的指揮大伙依次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櫃中

一個個的大箱子裝進了車廂里,而我站在最後,她卻一直弓著身子在挪位置

,生怕最後一個大箱子沒有辦法上車。

佩兒。

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行李箱上,而我的手卻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抬起一直埋著的頭,遮陽帽下露出略帶喜悅的驚訝。

還真的是妳啊妳不是已經畢業了嗎

我看見故人,心里一陣喜悅,笑著問道。

李嚴!妳怎么在……妳不是去了……

佩兒用手揉了揉眼睛,又盯著我看了看。

大家濕了的衣服現在換下來,回程可能還會堵車,不要吹空調把自己凍感

冒了,懂嗎

這是領隊的聲音,雖然像教育,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實是命令。

剛剛上車的那群人又稀里嘩啦的下來,到各自的行李箱里取衣服。

大家不要著急,箱子都是迭起來的,從上面往下面拿,小心一點……

佩兒做起工作來還是很有意思的。

我握住自己的箱子就那么看著她,看著她的汗滴從而後滑落流入衣襟里,那

扎起來的馬尾在左右搖擺,流露出少女特有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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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種氣質似乎對這份工作沒有一點益處,人群變成了半圓形。

第一梯隊的給我聽好,站成一列,妳們以為這是菜市場啊!

我依然握著行李箱,人群卻靜了下來,很迅速的組成了一列。

剩下的那些人愣了一下,趕緊又組成了另一列。

咦謝謝。

佩兒很詫異眼前發生的事情,但很快報以微笑和感謝。

沒事,怎么說妳都是學姐,大家理應尊重。

我依舊在笑。

其實,我是工作人員了……

佩兒很有意味的指了指自己的吊牌,有些自豪和驕傲。

這樣啊,那以後還要請妳多多關照了。

我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不過內心卻清楚十分。

這個副領隊還是有點斤兩,居然幫助佩兒解決了第一份工作,看來她兩的關

係蠻深的。

花了大半天,到達旅店入住整理然後集合,向大家宣布晚上的時間安排。

我又去找領隊匯報了大家的入住情況和整體狀態,一切工作都在按部就班的

進行。

好不容易靜了下來,應該要去躺一躺,然後進行下一步的工作。

李嚴。

門外這個聲音,是佩兒。

嚴哥,我去開門。

這是和我同住的學弟。

李嚴在嗎

佩兒問道。

在。

學弟走進來,朝我誇張的使眼色,然後躺床上去了。

佩兒,找我有事嗎

我很有禮貌的詢問。

沒有,衹是大半年沒有見到妳,想要找妳聊聊天。

佩兒看上去比我忙,因為衣服都沒有換。

嗯。現在嗎

我反問道。

妳,有時間嗎

佩兒的眼睛朝學弟看了一眼。

現在有,晚上就不一定了。

我走到門口,輕輕和佩兒說。

那,我們去樓下喝點東西。

我們說完便下樓。

這次比賽是全國性的,各路好手雲集於此,體育場館周邊的酒店都住滿人了

而周邊的商業設施也是人滿為患,我和佩兒走了好幾家店面都沒有一個座位

,不要說安靜的可以閑聊的地方了。

沒想到這么多人,介意陪我走一走嗎

佩兒問道。

怎么會呢衹是怕妳太累了。

我的回答很周到。

沒事,說不定朝那邊走,會有那么幾家空閑的咖啡店。

真是畢業後有了極大的改變,現在的認知和談吐完全不像半年前的樣子,這

就是成長的魅力吧。

我還是去買杯飲料吧。

我大方的表示。

夕陽無限,大樓林立的城市中央,地上散落的是鋼筋水泥的倒影。

那不合時宜的晚風在街道阡陌的光影里穿梭往來,落在夕陽下的帶著炙熱,

徘徊陰影下的卻又無比涼爽,這便是夏日里最令人愜意的時刻。

說到底,我還要感謝妳給我寫的論文初稿呢。

佩兒和我並肩走在街道上。

那個,妳還真拿那個畢業呢

我很驚訝。

萬事開頭難,有了妳的初稿,我才能最後完成論文。

佩兒笑了。

呵呵,真是有點諷刺,那是我胡亂寫的。

我也笑了。

妳不要這么謙虛好嗎我知道那個時候妳去了集訓營,所以也不想麻煩妳

了……即使想麻煩,也麻煩不到妳了。

佩兒看著我,她的眼睛里有疑惑。

那時候走的著急,沒有和妳打招呼,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我扭頭沒有看佩兒。

是領隊召妳進集訓營的,還是副領隊妳知道的,妳們練的完全不用去高

原,妳根本不用去集訓營。

佩兒停了下來,盯著我問道。

是我自己申請去的。在學校理論知識已經學得夠多了,我應該要去集訓營

訓練並且學習那里的管理和訓練知識。

我也盯著佩兒回答道。

是嗎我一直以為是副領隊的事情……

佩兒低頭道。

怎么會,他還沒有那么本事吧。

我朗朗笑道。

呵呵,不過我倒是覺得妳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佩兒也跟著我笑了,笑的時候眼睛里是那么清澈,那么自然,那么熟悉。

這次比賽我帶第一梯隊,誓要為學校爭取榮譽,沒有嚴格的管理,怎么管

得住他們這群小豹子。

我知道佩兒在說中午的事情。

是啊,妳都大三了,是現在的主力軍了。

佩兒的語氣有些崇拜。

這次可不是主力軍,妳剛剛在房間看到的那個才是主力軍。

我悄悄的試探佩兒。

什么什么意思

佩兒一臉懵懂。

呵呵,那個小伙子很有潛力的,是我的好搭檔。

我笑著解釋。

我的笑很輕鬆,因為佩兒現在和副領隊似乎沒有過度的聯係了,否則她不可

能不知道這次比賽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讓我的小豹子學弟拿下第一個全國冠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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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領隊先到的目的是打前站,然後我們要控制比賽排名,讓我在死亡之組里

把有力的競爭對手全部干掉。

再怎么有潛力,還不是妳的學弟。

佩兒的眼神在曖昧著。

呵呵。

我望著光和影的遠端送了一口氣。

李嚴,妳知道嗎自從妳走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妳知不知道

佩兒默默和我走了許久,終於還是打破了沉寂。

啊什么事

我知道,我就知道,哪怕我可以逃到高原集訓營,也不可能在那里躲一輩子

我,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回學校的,去面對那些故人,那些故事,可是,我從

來沒有覺得它會來的這么早。

我的內心似乎平靜了,但還不足以應對這場風暴。

妳真不知道

佩兒不相信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事實上,我現在也不想知道。

我沒有看佩兒,停在了紅綠燈前。

唉!李嚴。妳當初去集訓營,真的衹是為了學習嗎還是和他們一樣,所

以大度的選擇離開

佩兒拉著我的手臂,用目光逼問我,這一次來的這么直接,我的內心又發生

了小小的震動。

妳認為還有什么原因

我嘲笑自己,反問佩兒李嚴,妳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何必害怕佩兒

的詢問呢妳們寢室,分崩離析,都是因為蘇琳,對不對

佩兒的問題好直接。

這個名字,雖然沒有在我的世界中出現過了,卻無數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自認為內心反反復復自我沖擊,能夠讓我的意識中形成壁壘,讓那些雷霆

萬鈞變成落花流水,那些晴天霹靂變成秋風細雨。

但是想象和現實的差距並不是單純的量變就會變成質變的。

我無數次想象我聽到她的名字後平靜的一笑而過,拾起一顆平常心和她並排

而坐,問她最近可好……但是,我動容了……恐怕,是時間還不夠久,那些傷痛

沖刷的還不夠完全吧!其實,她一直是那種人,妳並不是不知道,所以,妳選

擇了離開。但是,妳知道嗎我一直都在猜測,是不是副領隊陷害了妳是不是

妳們寢室的人逼走了妳或許是妳在那次比賽無望後,突然開竅了……

佩兒的表情很焦急而欣慰。

真是對不起,沒想到讓妳那么困擾。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僵硬的表情很難說不是剛剛的內心震動造成的。

那,我們寢室怎么分崩離析了

我才回過神,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真是自作孽。

妳走後一直都很安靜,結果上個學期開學,阿輝和蘇琳分手了……那次分

手鬧得很厲害,阿輝一天晚上喝醉了,拿著酒瓶在音樂學院外面等蘇琳,後來兩

人發生了口角,阿輝借著酒勁發泄,引了很多學生圍觀,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妳知道我們學院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這次的對象是蘇琳,所以阿輝受到了

學校的處分……這次後,秦峰就從寢室搬了出去,而且,好像是秦峰搶了蘇琳,

現在妳們寢室就剩阿輝一個人了……

佩兒和我站在這個涼爽又無人的街角說著那些過去了,我卻完全不知道的故

事。

好精彩的故事啊,說白了就是秦峰搶了阿輝的女朋友,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妳怎么會聯想到我身上呢

我拍了拍佩兒的肩膀,告訴自己,這個講故事的人是存在的,不是在做夢。

而我的內心,此時好像在反復驗證自己的猜測一樣,秦峰的種種表情和作為

又一次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啊,我真是看不出,沒想到秦峰還有這樣的手段……

我覺得剛剛自己的動作太唐突,趕緊又轉移話題。

那是妳認識秦峰不夠早,其實他剛剛進學校的時候還是很有才華的,如果

不是後來那件事,他根本不會是妳看到的樣子。

佩兒說道。

那阿輝呢

我有些關心我的這個老友。

依舊住寢室啊,我也沒有多注意他,不過感覺他的花邊一下子銷聲匿跡了

,原本也不是他的花邊……

佩兒回答道。

真沒想到,我走了以後寢室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感嘆道,但是好像早就知道結果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