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祖母，你就聽我的吧。」

白天依點了點頭：「也好，將來若是你出去歷練，這神甲，我再送給你。」

言畢，那神甲就快速縮小，又重新變成了一根金色的羽毛，被白天依插在了自己的發髻之上。

楚天舒沉吟片刻，開口道：「祖母，天羽神國，能不能不要派人攻打人族了？」

「這件事情，可不是祖母我能做得了主的，那是羽長天的命令，也是羽神的命令，羽神在鳳凰山那邊吃了大虧，若是不給人類一點教訓，對其名聲也是巨大打擊。」

「可是，人族已經夠可憐的了。」

「孩子，羽神不是要殺了所有人類，而是想要人類屈服，繼續像以前一樣，為羽神養著鳳凰神火，每年上繳一些供奉，駐守好地窟通道就行了，可現在，那葉長生卻要反抗羽神，簡直就是逆天而行，自尋死路。」白天依道。

楚天舒沉默了。

他不想再說什么。

兩族之間的矛盾，早就深入骨髓了。

這白天依哪怕是他的祖母，也根本不會因為他，而對人族有所關照。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即便她想管，也管不了。

這是羽神的主意。

「孩子，能不能和我說說，這么多年前，你是怎么過來的？」

楚天舒點了點頭，也就將過往的事情，大致講述一遍。

白天依聽得也很認真。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漸漸地黑暗下來。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白天依道：「進來吧。」

房門被人推開，楚天舒一看來人，也愣了一下。

居然是羽長空。

羽長空看向白天依的目光，帶著幾分忌憚，似乎很擔心白天依會發火。

不過，不等白天依發問，他就首先說道：「事情已經辦好了，以後就說白天舒是被我封印了血脈，以多種身份，在各族之中歷練，前些日，才被解開封印，帶回家族，至於之前的身份，也無須告訴別人，若是神靈問起，你可以這么解釋……」

羽長空用手一指楚天舒的額頭，一縷聖光涌出，直入楚天舒的大腦。

給楚天舒灌入了諸多訊息。

這是另外一個人的另外一番經歷。

等羽長空收回手，楚天舒就問道：「你確定這可以騙得了神靈？」

「別人或許不行，但你卻可以，你雖然只是大帝境界，但是，你的魂力，怕是已經達到了聖級了吧？神靈的拷問，對聖級高手來說，沒有多大作用，況且，在你沒有成為天羽神國的聖上之前，神靈也是不會拷問你。」羽長空回道。

楚天舒驚呆了，口中喃喃道：「你還打算讓我當天羽神國的聖上？」

「這要看你祖母的安排了，若是將來有機會，我們為何不主動爭一爭？」羽長空看向了白天依。

白天依則道：「有備無患嘛，咱們現在先走一步看一步，不過，小天你也確實很優秀，不愧是我們白家的天字一脈啊，二十歲，靈魂就已經堪比聖人了，整個天下能有幾人？哪怕那些神子、神女，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你吧？」

說著，白天依居然還撫摸了一下楚天舒的腦袋。

臉上又露出難以掩飾的歡喜。

楚天舒有些尷尬，自己都多大的人了？還被人家當孩子一樣寵著。

但看著老人家確實發自內心疼愛，又不想掃了人家的興。

這或許是因為思念女兒的緣故吧？

若是自己，或許也會如此。

等了片刻，白天依又扭頭看著一旁無所事事的羽長空，道：「你怎么還不走？」

「我……」羽長空整個人都不好了。

神色尷尬，卻依舊賠笑道：「你看，我這來都來了，咱孫兒我都給你找到了，你就不能留下我，咱們一起吃頓飯？」

白天依又瞥了一眼羽長空，道：「也罷，看在你有些功勞的份上，就留你一起吃頓飯吧，不過你給我記住，若是你以後連天舒都保護不了，我這一生，都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

羽長空急忙點頭：「是是，你就放心吧，以後誰要是想要傷害天舒，除非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走了，天舒呀，陪祖母一起去吃飯。」

白天依拉著楚天舒的手，滿臉微笑地走出了祠堂。

這讓身後的羽長空，都生出一絲嫉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