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面不改色,依然腳步沒停。
這玩意早就對他沒有用了,別說是普通的槍了,就算是在老家碰到的那特殊的槍對他都沒有用,這不是托大,而是經過測試了的。
「這家伙,槍都不怕么?」這個臉頰消瘦的男子見到楊間這個樣子臉色不禁微變。
普通的話早就嚇的愣在原地了,甚至癱坐在地上都有可能。
什么時候,槍械已經對新人沒有威懾力了?
「你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了。」下一刻,這個臉頰消瘦男子手中的槍響了。
砰!
聲音很大,回盪在這棟寂靜而有詭異的郵局大樓內。
如此近的距離,哪怕是沒練過槍械的人都不可能打歪。
但是下一刻。
這個臉頰消瘦的男子就看見眼前的這個陌生的新人身體微微晃了晃,隨後已經大步沖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只發黑的手掌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手掌僵硬而又冰冷,宛如被死人給掐住了一般,而且力量大的驚人,活人根本就做不到這種程度。
「怎么可能......」
這個男子瞬間感覺窒息了,甚至隱約都聽到了自己脊椎骨咔嚓咔嚓要崩碎的聲音傳來。
「這可是你先動手的,孫瑞,看住這家伙。」
楊間眸子死死的盯著他,微微閃爍著紅光。
不等這個面頰消瘦的男子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拉扯著他離地而起,然後直接往後面栽飛了出去,直接一個面朝地,重重的摔在了那腐壞的木板上,身體更是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這個男子瞬間鼻血直流,牙齒都崩壞好幾顆。
但他卻沒有摔暈過去,悶哼一聲急忙翻身試圖起來。
可是下一刻,
一根金色的手杖卻抵在了他的眼眶上,沉重而又蠻橫,仿佛要壓爆他的眼球。
「乖乖的躺著別動,再掙扎一下,這玩意刺進你腦子里。」
孫瑞握著手杖微微眯著眼睛,病態如死人般的臉色麻木,宛如一具死了幾日的屍體,陰森可怕。
這種語氣和模樣,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會殘忍的弄死眼前這個家伙。
「還有新人么?」
面頰消瘦的男子滿臉是血,他剩下的一只眼睛勉強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孫瑞不說話,只是拿出手機對著眼前這個人拍了一張照,然後道:「說你的名字。」
「萬,萬興。」這個面頰消瘦的男子咬著牙道。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話,我一定弄死你,我這個人一向講信用,說話算數。」孫瑞拍照,留名,是為了讓助手查一查這個人的檔案,資料。
以他負責人的身份,查清楚一個人可以把這個人的祖宗三代翻出來。
「靠,又沒信號,關鍵時候就這樣派不上用場。」
孫瑞看著手中的衛星定位手機,根本無法聯系到外面,但是卻可以和李陽的衛星定位手機連線。
「萬興,發生什么事情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打開的11號房門,又有一個人走了出來,是一個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女人,約莫二十四五的樣子,雖然濃妝艷抹,但是也掩蓋不了眼中的不安和驚慌,臉上也是布滿憔悴。
楊間轉而盯上了這個女子:「出來,站那邊去,你不希望我動粗吧。」
「別惹這些人,按他們說的做。」萬興嘶吼了一聲。
他這一刻已經怕了。
眼前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正常,一個連槍都不怕,一個上來就要捅穿自己的腦袋,另外一個看見這一幕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什么時候新人都這樣變態了?
那女子怔了一下,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走出了房間。
「又是一個活人么?」
孫瑞抬頭看了看:「看來楊隊你猜測的沒錯,失蹤的人全跑這里來了,雖然我沒有查到他們的檔案,但多半是不會有錯了。」
「一群卷進靈異事件的普通人,和我一樣倒霉。」李陽吐槽了一句。
「只是,這地方要這些普通人做什么?」隨後孫瑞卻又疑惑起來。
鬼殺人是不講道理的,如果這里有鬼的話,按理說他們應該已經早就死了才對,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在這里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不然的話不會覺得楊間是個新人。
「信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這鬼郵局里面的信使,負責送信,以前我碰到過這類人那是一個叫李躍的家伙,現在多半是已經死了,還調查過一個叫郭濤的人,也疑是信使,這類人一直在全國而各地活動著。」楊間緩緩走來,
「雖然數量不多,但已經構成了很大的威脅了,我有理由懷疑他們做的事情和靈異事件有牽扯。」
「所以楊隊你追查到了這里?找到了這鬼郵局?」孫瑞說道。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不足以讓我來到這里,我有我的理由。」楊間揮了揮手,撥開了那根金色手杖,然後伸手一松,一顆子彈落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你覺得這玩意可以干掉我么?」
萬興看著落在身上的這顆子彈頓時僵住了。
一股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楊間繼續道:「說出你知道的所有東西,我可以考慮不干掉你,如果有隱瞞的話,今天你可以死了,」
萬興恐懼之色稍減,但他依然不敢從地上爬起來,只是略微點頭道:「只要你肯放過我,我什么東西都可以告訴你。」
「當然,我這個人一向守信用,雖然我手段暴力了一點,但是不可否認,我是一個好人,雖然外界有些人惡意中傷我,但那都是謠言,不可信。」楊間說道。
孫瑞點頭道:「楊隊的確很講信用,也確實是個好人,你碰到他算是走運,如果剛才是我的話,你這會兒腦袋已經被我敲碎了。」
他敲了敲地面,金色手杖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話並不是奉承,而是真的。
哪個負責人有好脾氣的?更別說這家伙敢對負責人開槍了。
放任何人手中,這家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們想知道什么,但凡我知道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隱瞞。」萬興冷汗直冒,生怕旁邊的那根手杖就敲到自己的腦門上。
至於這些家伙會是好人?
打死自己都不信。
自己都不是好人,這些人比自己還要狠。
而且,這些似乎不是新人,居然知道信使的事情,甚至還和其他的信使有過接觸。
這完全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