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篇文章還比不上自己,可是丁銳立看過府試時蘇子籍的文章,相比一下,就很懸殊。
「怎么可能,蘇子籍怎么進步這樣快」
因怕老師看出什么,丁銳立勉強笑:「老師說的是,這蘇子籍我是認識,的確是個有才之人。」
於先生是真心為了學生好,自然希望學生能結交一些有才之人,聽到這話,就欣慰點頭:「你可以與他多多來往,觀此子文章,不僅有文采,還很沉穩老練,並不走偏鋒,就算這次省試,不能考取舉人,三年後也綽綽有余。」
「你們同一府學,以後說不定同朝為官,要多多親近才是。」
當過官的人,才最清楚同年以及同窗的關系有多重要,可以說,官場中,才能固然重要,可關系有時還在其上。
丁銳立聽了,臉上笑著,心里更難受了。
等回到了自己房中,直接就一腳踢在了桌腿:「實在是可惡!」
在此時,聽到一聲嗤笑在屋內響起:「丁公子何必動怒」
「誰」丁銳立尋聲看去。
就看到上次在小亭處得見的路人,笑吟吟轉身而出,竟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里,這一驚非同小可,丁銳立立刻就要喊人,就聽這人說:「我此次過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秘密,事關蘇子籍的事,你不想聽,就盡可喊人吧。」
丁銳立聞聽這話,臉色一變,稍退了幾步,靠近了門,只要有不對,就立刻奪門而出,問:「事關蘇子籍的秘密哼,你與我說這些作甚」
「行了,我的丁大才子,我就不信,你不想扳倒蘇子籍。」譚安慢悠悠過去,只要丁銳立沒有第一聲喊人,就知道有戲,反客為主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一指旁座:「丁公子不要對我這么警惕,我過來,就是要與你結盟,不會害你。」
「你與我結盟」丁銳立雖中了術,但也只是擴大負面情緒,只將蘇子籍當做仇敵而已,並不代表就腦子蠢到了誰的話都信,聽到這樣譚安說,第一反應就是審視的打量。
上次時因心情激盪,丁銳立對譚安也並未仔細觀察,此刻細看,微微吃驚。
這人自稱譚安的人,按照得的消息,按說曾經只是個縣衙公差,並不是讀書人,亦不是大戶出身,相貌平平,年紀也不大。
可現在來看,泰然自若,就在這同知府上出現,也並不畏懼,哪里有一點是普通人
更奇怪的是,眉眼之間,還帶著一種驕縱。
怪哉,不過是個底層人,哪有底氣,有這輕蔑姿態
難道不怕自己一喊人,就有家仆甚至衙差撲入將其擒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銳立沉吟了下,扯過了椅子坐下,冰冷冷一笑,就問:「你不過是區區一個革職公差,憑什么與我結盟」
「就憑你擅闖同知府邸,我就可喊人把你拿下入獄,甚至就地格殺也可。」
「說,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