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一會就讓人清理船艙,午飯再添一道r菜一碗羹湯。」看守立刻應著。
蘇子籍點首,就不再廢話,直接出去了。
看著他就這么離開,錢之棟立刻就要站起來,在後面喊:「你們別走!」
「簡渠,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白眼狼,果然投靠了別人!」
「蘇子籍,你休要得意!木桑歸降的條件,你知道什么?是讓你去死!哈哈!你猜欽差當時是怎么想,你跟我一樣,都是可犧牲的棋子,哈哈哈……」
蘇子籍對後面的嘶吼聲狀若無聞,見簡渠神情難看,帶著怒容,搖頭:「何必動怒?不過是一囚徒的胡言亂語罷了。」
是啊,錢之棟現在已是囚徒,落到了這樣地步,何必再與他置氣?
不值得!
簡渠原本升騰而起的怒氣,瞬間就消散了大半。
因著這里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不是說話的地方,之後沒再j談,蘇子籍帶著二人又繼續巡查別的船只。
關押著秦鳳良的船只,也被走了上去。
與錢之棟所在的船艙不同,當他們跟人來到門前,看守拉開了船艙門時,本已是下意識屏住呼吸的簡渠,看到了一處還算整潔的船艙。
這時才發現,蘇子籍跟野道人,這二人對此並不意外。
「也是,秦鳳良不過是順帶押去京城,罪名並不嚴重,將來未必不能翻身,就沖著這一點,這船上看守不敢對他欺辱太甚。」
簡渠暗想:「這就是所謂的看人下菜碟了。」
同樣是被關著的兩個大將,待遇相差可不是一點半點。
他這樣想著的時候,蘇子籍已是走進船艙,與之前一樣,也只是站在進了門兩步,就那么打量船艙里坐著的人。
這個船艙居然有著一張軟榻,還有一把椅子,此刻秦鳳良並無鎖鏈,就坐在榻上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想與人說話,直到蘇子籍離開,他都沒有睜開眸子看一眼。
「還是秦鳳良更聰明一些。」蘇子籍走時心想著。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有死罪,沒那么惶恐,自然就能有這樣平靜模樣。」
對二人,從立場上來講,蘇子籍自然都不待見。
但因著與錢之棟結了死仇,襯托得秦鳳良沒那么讓他討厭了。蘇子籍當然也不否認,這其或也有著秦茂是秦鳳良兒子的緣故。
那樣一個老狐狸,為何就能生出秦茂那樣兒子?嘖!
「終於回來了,沒想到巡船使看著威風,也不容易,也只有蘇賢弟你能臨危受命,還不被人刁難了。」
終於回到了住船只上,直到雙腳都踏在甲板上,簡渠才松了口氣,忍不住感慨著。
他們一路巡查,也不是一直都能遇到好說話的人,有些人根本不知道利害關系,完全不給面子,讓人哭笑不得,蘇子籍卻能言兩語就能壓住氣焰,讓簡渠看了,深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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