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傷低了?」蘇子籍不由恥笑,淡淡說著:「不會,疑心一起,活人也是鬼,何況原本就有鬼?」
「要是公布了,說不定許多人為了表示,我家是清白,不能明里對林玉清下,現在反轉了,逃過一劫,內心卻只怕更是恥辱。」
「我這計也不敢多說,品以上女眷,提也不敢提,但難道沒有品以上女眷與此人來往?」
「品大員一旦起了疑問,又不能追究,怒火自然發泄在林玉清頭上。」
「林玉清這二十年,與紳宦權貴家的女眷來往太多了,數也數不清,誰家不怕戴個帽子,你說這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啥?」
野道人毛骨悚然,這種情況,自然是把當事人抹殺,然後等風聲過去。
總不能活著給自己心里添堵罷。
舉朝滔天之力,別說是林玉清,就是換了王爺,怕也只能閉門思過,黯然出局了。
當然,王爺也不可能接見這樣多女眷。
野道人這樣想著,心不由掠過一絲寒意。
蘇子籍說罷,朝自己家而去,野道人忙跟上,發覺突然之間下起了細雨,雨不大,落在臉上,涼絲絲很舒服,不需要撐傘。
「路先生!」蘇子籍轉了話題問:「這次京城棋賽,不悔要參加,你已經確定了時間么?」
「主公,我已經去棋院查過了!」野道人立刻回答:「往常都是在會試和殿試之間,今年卻不知道怎么回事,恰與殿試一起。」
「原本貢士們,有的也小試身,在棋賽比試下,今年不成了。」
蘇子籍仰天,感受著涼意的雨點,笑:「棋道當然有益處,只是近年士林太看重了——貢士又不是棋,還得在章和政事上下功夫,也許是這個想法,所以稍調整了下。」
「【四書五經】17級(16730/17000)」說到章,蘇子籍看了下這個,尚有270點就晉升,他無聲一笑:「我離殿試,也只有幾天了,你繼續辦事,這幾天,我要在家讀書。」
「是!」
桃花巷·蘇府
數日後,蘇子籍對丫鬟的行禮略點首,就看見明亮安靜花廳里,女主人葉不悔,目光里盛滿了認真,正在全神貫注地打棋譜,從揣摩著奧妙之處。
在她面前擺放著的茶杯,熱氣都已消散干凈了,剩下半盞涼茶,顏色微深,微微泛著茶香。
一只小狐狸這時跑來,似口渴了,猶豫朝里面探了下頭,就被突然伸過來一只給撈了過去。
「唧唧唧」小狐狸抗議,自己可是功臣,連杯茶都喝不得么?
「噗」蘇子籍不知道為什么,理解了它的意思,給小狐狸重新倒了一杯溫茶,讓其喝,就將它放下,拿出一份棋譜。
這是從林玉清里得來的經驗,轉述給葉不悔,倒讓葉不悔很有些受益,索性這幾次都是請教後,回來寫了棋譜交給不悔。
這次也是,寫完就交給葉不悔。
葉不悔恰剛剛打完棋譜,接過來一看,立刻連連點首:「這棋譜寫的妙,夫君,我只是一看,就大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