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擰著眉,不耐煩說「這件事,讓本王再想想。」
因一直都在父皇的威壓下長大,哪怕成年後想爭權,可也只是小打小鬧,還真沒鬧到這個地步,連自己安cha在宮里的內線都被查出來這么多,這件事嚴重了說,怕是他這個做兒子,都要受到重罰了。
他心畏懼,想避風,可又一想「父皇這樣發怒,難道就毫不顧及此事會讓他成年的皇子都染上污名?」
「難道父皇還真想千秋萬代?大還丹的煉制,莫非已有了眉目?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該怎么辦?」
父皇真的能長生,自己這成年以及已經參與奪嫡數年的封王的皇子,又該怎么辦?
自古以來,但凡皇帝長壽,下一代皇帝往往都是從小皇子或皇孫里挑選,因長壽的帝王能熬死成年的兒子。
自己真的要成為這樣可悲的皇子?
才這樣想著,一人突然急匆匆從外面進來,進廳當即跪倒「王爺,掌印太監剛剛去代國公府宣了旨,加封代國公羽林衛指揮使一職!」
「什么?」
齊王猛站起身,整個人都顫起來,牙齒更咬得咯吱咯吱響。
他的心,本就因宮里大半內線被杖斃而不安,此時聽到這消息,簡直已經可以算是心驚r跳。
廳內只有j個幕僚,是比較得齊王信任,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深深的憂se。
「居然是羽林衛!」齊王咬著牙,不敢置信「父皇居然給了他?為什么?」
羽林衛,雖人數不多,不過六千,但也是京城兵權之一,而且這是勛貴子弟入仕大營之一,公侯伯爵之子之孫,多半會進去鍍鍍金。
只要在里面擔任了職務,等年紀一到,立刻就能掌握不少權柄,這是皇帝給予勛貴的一種恩典。
畢竟,跟著打江山下來的人,讓他們子孫科舉入仕未免有些苛刻,現在才建國十余年,當年跟著打下江山的人,有一些老家伙都還活著。
姬家的皇位也才傳到第二代,還是要繼續安撫這些功臣,繼續重用這些人來鞏固江山。
其掌兵的大多都j了兵權,在這樣的情況下,給予子孫後代一些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在皇帝看來自然不算什么了。
羽林衛代表著不僅僅是這些重臣子弟的人脈,更因在當今未登基時曾掌管羽林衛,使得羽林衛就如潛邸一樣,有著特別的意義,給了誰,都似乎透著一點不一樣的意思。
齊王就明顯妒火燒,又妒又恨,心的惶恐更被一下子放大了數倍,讓他j乎站不住,都在抖。
廳內死寂一p,唯有齊王的喘x。
「父皇,您可真是疼兒子,不說是我,蜀王也觀政多年,可曾受過這樣的恩典?」
「讓姬子宗掌握羽林衛,這是要讓這些人都做他的根基嗎?有兵在,又有重臣子弟輔助?」
「可惡!這是要為他鋪路嗎?」
這樣想著,他咬牙切齒地念出了兩個字「宗、?」
是啊,他當初不就懷疑過「姬子宗」這個名字,是父皇為代國公所起?
宗這個字,說是「」,也可以。
「有些賊人傳聞,我大鄭朝不過代,呵呵,父皇這是要做什么?要培養一個興之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