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命格甚薄(2 / 2)

贗太子 荊柯守 1167 字 2022-07-22

這話也有道理,可曹易顏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但有些話,卻不好在這里說了,聽著說書先生又說起龍宮棋局的事,曹易顏回憶著當初與蘇子籍初次交鋒,以及後來所見的星象,心中翻騰著無法壓抑的情緒。

「外面雪下大了!」有人看了一眼酒肆外面,訝然:「這樣大的雪,倒是少見。」

這里雖是下雪的地方,但往年這時下的雪,一般都不會有這么大,才下了沒多久,就已將整個京城鋪成一個白皚皚的世界。

之後接連幾日,都是雪天,好不容易到第四日,雪才停歇下來。

南鑼胡同帽兒巷,余律和方惜的住處,窗緊閉著,但風吹後,窗外樹上的落雪之聲,屋內兩人都能聽得很真切。

方惜趴在窗口,將窗子掀開一條縫望去,見天已有些放晴,照在雪地里煞是好看,不由得嘆:「說起來,這是你在京城過的第二個年了吧?」

余律第一次來京城趕考時沒中,這一次再來,也朝著窗戶的方向望了一眼,感慨:「是啊,這是我第二個在京過的年了,希望這次能中吧。」

說著,就吹了墨,低頭看文章。

他覺得,自上次被太孫提點後,他的學問就大有進步,就連方惜也有了很大進步。

要知道,兩人來時就都已到瓶頸處,這本就是進步大的體現,一般這種情況下,能讓瓶頸稍有突破,就是又一進步。

結果太孫一出馬,他們兩人竟同時突破瓶頸,下筆都仿佛有神一樣,這種感覺實在是玄妙,讓余律都有些忍不住沉溺其中。

「余兄,方兄,可在否?」就在他們兩個正在感慨這些時,院外有人喊,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墨東。

余律和方惜也認識張墨東,但交情一般般,本來因太孫的要求,余律和方惜准備與張墨東重新打交道。

可這十天,不用自己找,張墨東都每日來找二人。

余律和方惜聽到他的聲音,對視一眼,就將東西放下,起身開門,將張墨東迎進來。

「張兄,今日還是來研究經義么?」

「來,我們燒了炭,溫了酒,正好討論討論。」

張墨東卻笑著:「快過年了,今天我倒發了一筆小財,我請客,去慶豐樓吃個過年宴吧!」

「在家里或旅店拿文章過年,斯文是斯文了,太冷清了。」

說著,張墨東把手展開,里面是一個十兩的銀錠:「這是街頭燈迷作詩比賽,我僥幸贏了今天第一名,十兩銀子,足夠辦一桌年宴了。」

張墨東讀書還是挺認真,距離春闈也沒多久,可過年吃宴還是正常,想到太孫的叮囑,二人應下了。

外面的雪已是越下越大,三人乘著牛車抵達「慶豐樓」的酒樓,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這時人不多,或者說,幸虧得是京城,要不,誰家酒店還在大年夜開業呀?

有家的人都回家了,只有舉子們舉目無親,因此在酒店過年,並且聽說說書說唱,竟然還是龍宮宴的段子。

「按照最好的份,上年宴。」

三人上二樓來,果見屏風相隔,還空著間雅座,點了菜,三人高坐酒樓賞雪談天,不一時便酒酣耳熱,張墨東似乎喝多了酒,就突然之間指著隔壁,以及樓下的舉人說著:「唉,二次了,我自龍宮後,考場得意,省試就中了舉,可到京趕考,就名落孫山。」

「這一次要不中,我就三十二歲了。」

「當年龍君對我說,我雖有天賦,但命格甚薄,終不能顯貴,止於省試而已,難道真的如此?」

說著,不由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