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白龍魚服(2 / 2)

贗太子 荊柯守 1102 字 2022-07-22

這朋友是指中舉後相互稱呼,要是秀才,只能稱小友。

「他呀,沒有啥事,就是有幾個人找他,談了很久。」

余律心一動,把算命的形容下,說著:「有他么?」

「似乎有,似乎是位大人。」

「大人?」余律心一凜,口中卻漫不經心問著。

這時洗完了腳,伙計拿盆把水潑了,隨意答:「是呀,我聽見張老爺叫過一聲大人,想必是官人。」

余律不說話了,摸出塊碎銀,大概一兩多:「大過年還要你伺候,賞你的。」

「哎呀,謝老爺,謝老爺。」伙計喜的眼眯成一條縫,千恩萬謝的去了,隨著門關上,頓時整個院子靜了下去。

「余兄,紙條沒了。」等人一走,方惜就去看,低聲說著。

「嗯,守歲吧!」余律沉沉的說著,兩人就坐著,盆中燒了炭火,點了二支蠟燭,就著瓜子花生,相互探討著經義,似乎非常愜意。

可終是心里有事,隨著時間推移,漸漸乏累了,愈是難以安心,被窗外此起彼伏的爆竹聲,勾起了心緒。

「到底,紙條有沒有送到太孫府,剛才的那動靜,不似是人,或是動物?」

等著心急,余律吃了兩口茶,忽然起了書興,遂朗誦:「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還要吟時,卻聽窗口有人續詠:「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

「誰?」余律大吃一驚,四面張望,卻不見人,詫異間聽到一聲響,一個黑衣人倏然間已站在面前!

余律剎那間鎮靜下來,仔細打量,卻越看越熟,方惜更是直接說:「蘇兄……不,殿下?」

「是我!」黑衣人將蒙面取下,正是蘇子籍。

「殿下怎么親來了,還是這打扮,豈不知道白龍魚服,受困於漁夫。」余律卻一下子急了。

「過年時節,不太好派人,只得借酒多了去休息下,所以沿暗道來了。」蘇子籍笑著說著:「我平素哪有這樣,我們過交多年,還不清楚么?」

「說吧,具體情況是怎么樣?」

余律還想勸說,可也知道太孫暗里來,時間肯定不多,於是靜了下,就把剛才情況一一說了。

「……殿下,事情就是這樣,那扇面上寫著幾個字,當時我就覺得,這怕是要出大事,不敢久留,立刻與方惜一同出來了。」

「還有那算命人,卻被稱大人,怕里面也不簡單。」

余律的話,讓還帶著輕松笑容的蘇子籍,直接變了色,竟蹙眉在燈下渡步思量,片刻才舒展眉,對著余律說:「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做得對,張墨東這人,你們也不必再與其來往周旋,就關門閉戶只在住處讀書吧。」

「余下的事,盡數交給我好了。」蘇子籍淡淡的說著,就立刻告辭離開,身形一晃,倏然消失在門外。

見著蘇子籍消失,余律和方惜面面相覷良久,才臉色難看的重新坐下。

「果然,這是考題罷,又或借我們構陷太孫?」

「這京城的水,真的是深不見底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