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九章 乾坤再造就在此夜(1 / 2)

贗太子 荊柯守 1025 字 10个月前

轉眼又是無言。

交待了身後事,齊王陷入沉默,只是默謀。

這些話,他只說了一半。

其實,太子死了,齊王雖然悲痛疑,但喜也不小,有段時間,是准備按部就班爭奪嫡位。

可隨著成年,越思越寒,更自侄子入京,風雲變幻,以及謝真卿和神策軍的到來就揭示,他疑心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接近真相。

食龍者壽,真有這樣的辦法,自己,蜀王,侄子,乃至全部子孫,都僅僅是父皇的口糧。

更由於父皇的發覺,齊王此刻已經對正常繼承的希望絕望,是必須掀桌了。

思量著,王妃手里緊緊攥著信物,只是依偎在他身側。

她的心中,盡是彷徨。

前路,到底在何方?

「別怕,京城有三大運河,水系四通八達,即便是父皇,也不可能時時封鎖。」

齊王看出她的害怕,靜靜擁著她的肩,溫言撫慰著。

「連日以來,竟是大雨,這是好事,方便你趁亂逃出,至少多出幾分把握。」

「皇城司確實是厲害,但三輔之地魚龍混雜,總是有許多縫隙,不是短時間能掃盡。」

「bào雨時也可以行舟,只是要委屈你下,船艙大概有點狹窄了。」

他的語氣里帶著歉意。

「王上,您多保重,臣妾必……必為您保住血脈。」

王妃再度屈膝下拜,低頭時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她表面雖不歇斯底里,卻帶著著別樣的哀傷。

猶如花瓣寸寸撕開,扯碎,又灑落,令人一見就心碎哀憐。

「靈韻,是我負你,哎……如果,如果事泄。」齊王頓了頓,張了張口,臉上浮現出復雜的神sè。

「你能走,就按照計劃走。」

從懷里抽出一張紙,密密麻麻都是蠅頭小字,遞給王妃:「這是我控制的外官名單,和九鄉伯江奇峰一樣,都有致命把柄,一旦你有事,立刻遞給朝廷。」

「弒父弒兄,就算再大功勞,都還是死。」

「因此他們不敢舉報你,出賣你,至少幾年內。」

「但是你也不能威bī過甚,以免魚死網破。」

齊王又抽出一張紙,說:「銀票最大額不過百兩,並且官府一聲命令就可停止兌現,變成一疊廢紙。」

齊王輕蔑一笑,在天朝,沒有官員敢存大額銀票,哪家錢庄敢違抗朝廷命令兌現?

更不要說,一旦有事,直接拒付並且舉報,貪下存的銀票,豈不快哉?

不過官人不存,有腦子有問題的人存。

以前有圍剿掉的結燈會的余孽,逃亡中還想用銀票,結果被張網捕魚一網打盡,成為了京城笑談。

「我信不過錢庄,這是我買下的三處庄子,里面就有窖銀。」

「不多,每處10萬兩,但是足夠你母子使了。」

「不要遲疑,得了就立刻出海,一旦遲疑,被圍抓了,就什么都晚了!」

「夫君!」王妃聽著這話,痛呼一聲,嘴chún抖動。

「你別存死志,想想我們的兒子,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就算是被抓,你不必……死……」熟悉王妃的他,語氣艱澀:「料想父皇,再怎么吃人修仙,總也不能如兄長那樣,再殺……孤滿門。」

「要不,誰都看出了。」齊王似又回想起那個不詳的夢。

齊王壓抑著心情,露出個微笑,伸手輕柔地拂過王妃的鬢角,將一縷發絲捋到腦後。

看著她憔悴的容顏,心中充滿悲憫以及哀傷。

「我會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