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宙斯眼神有異，羅素不多做解釋，甲方想插手乙方……不加錢你說個屁。

想到這，他抬手伸向神王戰衣草圖，結果被宙斯一把抄過，死死攥在手里。

要是赫拉在場，一定會氣得茶飯不思，上一次宙斯這么稀罕她，還是純粹的姐弟關系。

「你想干什么？」

「我看神王對鍛造工序不滿，所以要將設計圖收回，等哪天哈迪斯來了，轉手賣給他。」羅素聳聳肩，乙方生活不易，設計圖不能浪費。

「他敢穿成這樣，我就打死他！」

宙斯恨恨說了一句，神色微愣：「如果哈迪斯來找你，你也會幫他設計戰衣，對嗎？」

「當然，我又不是小孩子，有錢干嘛不賺？」

「也對……」

宙斯嘴角抽抽，順勢補上一句：「赫拉的錢，你賺嗎？」

「赫拉！赫拉是誰？」

「……」

跳過這個話題，宙斯表示會讓人盡快將材料送至聖域，關於哈迪斯的冥王戰衣，他另出了一筆高價，要求羅素在設計時，翅膀的數量絕對不能超過神王戰衣。

奧林匹斯又不是天堂，為什么要糾結翅膀多少的問題？

羅素心頭吐槽，拿錢辦事，答應哈迪斯的翅膀絕對不會超過宙斯，並表示貨到立即動手，保證以超高的效率讓他盡快提貨。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宙斯眉頭一挑，隱晦道：「波塞冬最近有沒有來找你，並說了一些讓你非常惱火，卻又有那么點道理的事情？」

「？」

「你千萬別信，那都是謊言，他只想占你便宜。」

「所以，穿……咳咳，波塞冬說了什么？」

羅素不明所以，看宙斯支支吾吾，琢磨著這件事非同小可。

「沒什么，我剛才看到十二宮的第二宮金牛宮有一個半人半神，身上流著波塞冬的血，很奇怪你們是不是言歸於好了。」

「咦，德樂莫爾是波塞冬的兒子？」

羅素愣了一下，難怪德樂莫爾一眼相中了雙魚座聖衣，感情是因為血脈的緣故，不知道自己親老子是誰，卻阻擋不了身體向往著海洋。

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他脫口而出道：「是真的波塞冬，還是你假扮的『波塞冬』，我一直以為德樂莫爾和珀爾修斯一樣，是你造孽之後的附帶品。」

這話說的，我要是安分守己，哪還有你和珀爾修斯！

宙斯握拳輕咳：「解釋一下，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么不堪。」

「噗哧————」

「……」

「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絕對不是笑你。」

「閉嘴，聽我把話說完。」

宙斯黑著臉說道：「大地上有一些……好吧，有很多半人半神，這其中也的確有大部分是我的孩子，但波塞冬也不再少數，有些玩意兒你都想象不到是他造的。」

「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區分，那就看長相！」

「一般來說，長得帥的，類似你和珀爾修斯，都是我的孩子。像金牛宮那個五大三粗的大塊頭，就屬於波塞冬的傑作，懂了嗎？」

因為波塞冬和宙斯一丘之貉，羅素就不挑刺了，決定信宙斯一次。

有一說一，羅素覺得宙斯說得有點道理，至少關於他長相的形容詞，就挑不出毛病。

在理！

「聽你提到德樂莫爾和波塞冬，我不是很明白，你們這幫老家伙是靠什么分辨各自的私生子？」

羅素想了想，琢磨著問法不對，改口道：「為什么哈迪斯能一眼看出珀爾修斯是你的私生子，卻沒有第一眼認出我……你再仔細想想，咱倆的關系是不是還有待斟酌？」

「該死，波塞冬果然來過了！」

宙斯瞬間氣炸，暴跳如雷沖上天空，看其遠去方向，是和奧林匹斯山遙遙相對的大海。

「波塞冬又怎么了？」

羅素摸著下巴，眉頭皺成『川』字，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咳咳！」

艾娥握拳輕咳兩聲，羅素專心思考，完全沒聽見。

(?_?)

艾娥面無表情，將腰上逐漸下滑的大手拿開，不等羅素開口，直接說道：「我懂，上次和阿瑞斯戰斗的時候，這條手臂受了重傷，還沒徹底恢復。」

「原來還可以這樣，學到了。」

羅素暗暗點頭，不愧是艾娥，每次都能幫他想好理由，實在太貼心了。

「你剛剛想對宙斯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