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八節 內部矛盾(1 / 2)

隱殺 憤怒的香蕉 1808 字 2020-11-23

</br>看起來是新車,但並不代表質量就過硬,路上拋了一次錨,好在不是什么大問題,待到在大雪中修理好,穿過重重雪山來到瓦迪賽爾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這邊同樣飄著鵝毛般的雪花,天色灰暗陰沉,看起來儼然已經入夜,整個瓦迪賽爾籠罩在一片美麗的燈光之中,各種木制結構充滿歐洲風味的旅館、餐廳,彩燈的光芒在雪山的山谷間襯出一片溫暖的異國氣息。

兩大車睡得昏昏沉沉的學生被這片景觀所吸引,互相推搡著醒了過來,有的人驚嘆於這山谷間的美麗,有的人在一片飄雪的暮色中尋找著傳說中的索道與纜車,不一會兒,大型的旅游車在一間四層樓的旅館門前停下,一打開門,冰冷的雪風直向車內灌了進來,眾人又是大呼小叫地找外套,待到進入了旅館內部,便都變成了興奮與贊嘆的議論,嗡嗡嗡地擠滿了整個旅店大廳。

雪場中的旅店內部,裝潢基本以暖色調為主,暖色調的燈光、暖色調的天花板、暖色調的牆壁、暖色調的看起來溫暖無比的沙座椅。顏色用得鮮艷活潑,卻並不會給人厭煩庸俗的感覺,各種充滿歐式風格的壁畫,大廳內部的立柱甚至帶著漂亮花紋的壁爐,一切的一切,足以使前一刻還置身於寒冷中的人們感到身在天堂。

大廳之中原本沒幾個人,此時頓時便被熱鬧的氣氛擠得滿滿地,由於事先便已經預定。那旅店負責人大概是從下午估算的到達時間開始就在大廳里等著了,這群人雖然晚到了三個小時,但那一頭白穿著紳士服裝的地法國老板卻看不出任何疲累的樣子。眼見這么多人到了,當即笑得臉上皺紋都多了一倍,與兩名導游說話,做介紹,法語從口中說出來,就好像是在放機關槍一般。

接下來的時間里,便是大概的游覽與吵吵嚷嚷中的房間分配,旅店只有四層。內部面積卻實在夠大,要說相對豪華的單人間當然也不少,但五十多個人一塊跑來旅行,該節儉的地方自然要節儉,反正同住這種事對學生來說也算是正常的體驗,最後地分配結果,家明的房間在二樓。與一個同樣沒什么存在感的男生同住一間房。以前互相沒什么接觸,基本上也就是那種打個招呼,然後彼此可以無視的關系。

雖然這邊的時間才入夜,但對於仍保持著中國作息時間的眾人來說,生物鍾卻已然到了深夜,在旅店的大餐廳里一塊吃了一頓熱熱鬧鬧地法國大餐之後,接下來地時間便變成了自由活動。不少人下午在車上都睡了一覺,此時初到雪場,心中興奮。便相約好了到旅店內外走走看看,也有類似東方婉這樣作息時間相對嚴格的,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呵欠連天,此時自然便打算回房睡覺了。

作為家明來說,待到吃完了晚飯。便開始雪場內外走走轉轉。他沒什么目的,此時也不存在危機感。無非是職業習慣般的看看周圍環境,掌握可以掌握的資料。此時正值滑雪旺季,由各國而來的游客隨處可見,將整個小鎮襯得熱鬧無比,隨著夜色的深入,小鎮中心也開始上演驚險的冰上摩托車特技表演,他看了一陣,大概八點半地時候,轉身回旅店。

穿過長長的走廊,上樓梯的時候,略有些混亂的聲音,從三樓上傳了下來,好幾個聽到動靜的同學都興奮地跑了上去。

「什么事啊?」

「聽說梁明跟李松打起來了……」

「為地什么啊……」

「賭錢地事情吧,快去看看……」眾人的議論之中,家明也隨著上了三樓,在房間分配當中,女生基本便是住在旅店地這一層上,當然,某些男男女女關系較好的,趁著還沒睡,自然也有到彼此房間聚會的情況,例如梁明、李松、羅靜雯、王圖佳加上另外兩男一女,七個人關系較好,便約在羅靜雯和王圖佳的房間里或打牌或下棋。不過,當家明上來,卻只能聽到房間里傳出似乎在扭打的聲音,羅靜雯在用力地拍門,憤怒地喊:「你們兩個到底什么瘋啊!」王圖佳也在旁邊拍門:「喂,你們要打出來打,這是我跟靜雯的房間!」

一名服務生疑惑地過來,被眾人揮手打掉了。

假如只有兩三個人參與的國外旅行,多半會和睦融洽得猶如一家人,但人數一多,生分歧也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里面的聲音持續了不久,披著一件風衣的東方婉跑了過來,皺著眉頭,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分開幾個人,把家明的身體往旁邊擠開:「什么事啊什么事啊……怎么了?你們去找服務生拿鑰匙,或者把門撞開啊……」

她才剛剛睡下,還以為生了大事,當即便要招呼旁邊的男同學撞門,羅靜雯連忙揮手道:「沒事沒事,小婉,沒事的,就是那兩家伙突然秀逗了而已……喂,你們還不開門我們就撞了……」

這一次,里面的動靜終於停了下來,隱隱可以聽到李松的說話:「到此為止啊……」

「我到此為止?你他媽開不起玩笑就不要開!」

門砰的打開,李松站在門口,看起來倒也沒怎么缺胳膊少腿,臉上也不見傷,也不知兩人剛才在里面那么大動靜在交流些什么,家明惡意地亂想了一下,李松大聲道:「是誰開不起玩笑!誰開不起了!不過去一次賭場,從阿姆斯特丹說到飛機上,從上飛機說到下飛機,再從里昂說到這,吃了晚飯你還是說個不停,你要說通宵。你是唐僧啊!」

「我說通宵關你什么事了!你不過在賭場輸了幾百塊,見不得人贏錢,心理不舒服是吧!」

「幾百塊是我陪你們玩的。我本來就不在乎,可我就是看不慣你賭術賭術地說了一路,世界上哪有什么賭術,你要吹牛拜托一次就好了,你念一整天像念緊箍咒一樣的念,我讓你別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