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往日之扉 第四六一節 三天(1 / 2)

隱殺 憤怒的香蕉 2396 字 2020-11-23

</br>早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三個人在床上擠成了一堆,肢體交纏成了麻花。風扇呼呼地吹,昨晚難得的清涼感覺逐漸散去,彼此的肌膚接觸間,也就顯得有些熱了。靈靜是最早睜開眼睛的,趴在家明胸口上看著沙沙的睡態,隨後家明也醒了過來,在他的身體右側,沙沙靠著他安詳沉睡的模樣,居然也有幾分文靜的感覺。

「昨晚一點才回來的吧,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嗯,一點十五分,輕手輕腳地上床的……」

兩個人輕聲說話,靈靜伸出手指去點沙沙的臉頰,點了幾下,沙沙大概有些不舒服,嘟囔一句:「別吵我。」睡夢之中依稀是四年前那般嬌憨的語氣,腦袋卻是不客氣地就撞了過來,砰地撞在家明的下巴上。

家明一陣呲牙咧齒,靈靜趴在他身上痛苦地忍笑。沙沙那一下撞得頗重,額頭上漸漸紅起來,她自己倒像是沒有察覺,咂咂嘴巴繼續睡,只是五六秒之中,陡然睜開了眼睛。這幾年的訓練沒有白費,幾乎是沒有經過一般人起床時的迷糊狀態,她的眼睛一睜開,看來便是非常清醒的狀態,望著眼前的兩人,雙眼眨了好久,方才漸漸迷惑起來。

「你們……」她抽出一只手捂在頭上,「啊……頭好痛,你們干嘛打我?」

家明一時間有些無言,靈靜呼呼呼的笑了半天,隨後撲過去在沙沙臉上親了一下:「沙沙越來越可愛了……」想要爬開時,卻陡然被沙沙抱住:「可愛?這就讓你知道到底有多可愛,啊嗚!」

「不許咬我!啊……」靈靜的上半身本來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白襯衫,臉上倉促地避過沙沙的撲咬,胸口卻被陡然侵入了進去。她已經有四年沒試過這些事情,對這種游戲的抵抗力弱了很多,身體蜷縮成一只蝦米,掙扎著想要逃跑時,家明在她腰上撓了一下,頓時又一屁股坐在了家明的肚子上:「救命啊……」

「昨晚跑哪去了?」

「跟小孟哥一塊見了沙竹幫以前地一些叔叔伯伯,大家一起吃了個宵夜……壓住我的腿了!」

靈靜掙扎著逃跑。手舞足蹈間將毯子全都踢飛了出去,沙沙一邊跟家明說話,一邊想要坐起來,才起到一般,又摔了下去,房間里一時間鬧鬧騰騰的,大概十幾秒後,陡然傳來「轟、砰----」的一聲響。整張床都塌了下去,兩個女孩「啊----」的叫了一聲,隨後,整片天地都安靜了。

家明一時間有些無言,沙沙躺在那兒骨碌碌地眨著眼睛,靈靜掉下來時雙唇在家明的嘴上磕了一下,片刻後方才坐在家明身上伸手摸了摸,嘟囔一聲:「破皮了……」神情卻委實有些赧然。直到片刻之後,沙沙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昨天晚上也太激烈了吧。」她的臉霎時間紅成了番茄一般:「那那那那那……跟那個沒關系啦。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事實上這張床本身就是原來房東留下來地,質量不是很好,他們三人住上來時已經是七年前,接著又放了四年沒怎么保養,看起來還是好的,實際上卻早已老舊了。不過在這種時候塌掉,靈靜實在有點有口難辯,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恨恨地在家明胸口上打了兩拳。家明一時間也是笑了半天。他摟著沙沙,眼見沙沙一邊笑,一邊用手揉了揉眼睛,問道:「沒摔到吧?」

「做夢夢到以前睡懶覺的時候了,你們老是吵我……」她頓了頓。隨後笑起來。輕聲道:「我也想要……」

家明與靈靜都愣了愣,片刻。家明笑著抱住她,靈靜蹲下來在沙沙臉上吻了一下:「愛你唷……」臉上被沙沙捏了一下。從房間里走出去時,方才笑著說道:「我出去買早餐,下午一塊出去買床,呵呵……」

在客廳里穿上長褲,換上胸圍與外衣,刷牙洗臉,只在鏡子前稍稍整理了頭,她拿著手袋出了門。陽光照下來時,充滿青春與活力的少女背靠在門上,輕輕地仰起頭,閉上眼睛,露出一個柔婉和煦的笑容。

一切都將漸漸的走回來吧……

接下來三天的時間,他們窩在家里,沒有出門。

床是當天下午買的,當時便送過來了,晚上地時候去市做大采購,儼然一副冬眠的駕駛,靈靜跟家里人打了個招呼,雖然葉爸葉媽都有些疑惑,但接下來,小樓之上就儼然作出了閉門謝客的架勢,當然,基本上來說,也沒有什么知情人會在這種時候過來打攪他們。

一男兩女,猶如新婚之後的蜜月般窩在一起,雖然造人是必然的事情,但真實情況也不如一般人想象的那樣淫靡,穿了清涼的衣服走來走去,三餐基本上是沒人做了,進食的時間也不固定,大都是吃買回來的食食品,餅干、泡面、咖啡、汽水等等,餓了地時候就吃,在床上打牌,玩大富翁的游戲棋,棋盤是現做的,用直尺在大紙板上畫出來,游戲棋需要的紙幣也是裁掉了以前的作業本寫上數字。電視二十四小時開著,有感興趣的電影時,三人也會窩在客廳的沙上看一陣,偶爾打鬧,睡前則順其自然地做愛,熟悉與新奇的感覺交織在一起,不用任何安全措施。雖然家明認為這個時候生孩子不是什么好的選擇,但靈靜和沙沙顯然不打算在這方面進行討論,換句話說,這對她們來說,也已經是一種無需討論地行為,即便已經有了雅涵的存在。

大多數時間里,三人聊的是這四年來的瑣碎點滴,沙沙在幽暗天琴的訓練,靈靜在維也納地學業:「現在想起來,有很多人追我哦。情書收到過好多,還有花,都扔掉了……吶吶,還有一個很漂亮地女同性戀,她有一次跟我說……」

靈靜在維也納的四年里,整顆心都趨於麻木,之前無數人對她地追求都落到了空處。她心中也全然沒將這些當作一回事,不跟人來往,社交圈也窄得不成樣子,但在現在想起來,許多事情就儼然變成了有趣的回憶,說得眉飛色舞:「每年地華人聚會他們都來邀請我,我也沒去過呢,一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