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言(1 / 2)

隱殺 憤怒的香蕉 2572 字 2020-11-23

</br>隱殺 全書總結

昨天下午就起床了,一個通宵的時間碼了大概一萬六千字左右吧,完結了隱殺,應該是很累了但是睡了一個小時又醒來。睡不著,這是我第一本完本的小說,前前後後兩年的時間,兩百萬字,很多認識的作者都已經開了好幾本書,寫出我幾倍的文字量了,我還在一點點的糾結,特別是在第七卷後,一點點的將心里想寫的東西摳出來。如今它終於完結了,心里的感覺很難說清楚。

我們先從最後說起吧,慢慢說,能說多少說多少,說完了,或許也就可以睡覺了。

先,結局並沒有做到完美——它跟我心中曾經想象過的那個畫面有差距,但並不是爛尾,它並沒有差到爛尾的程度。

我寫書沒有大綱——沒有書面大綱——這件事也曾經不止一次的跟人說起過,因此某些時候當我寫出來的東西跟一部分人心里所預測不一樣,不被他們接受的時候,他們就會說,我肯定是倉促的想要完結,或者倉促的這樣那樣,寫了一些節外生枝,不該有的東西,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有這樣的說法,柳正死的時候大概是說我沒東西可寫了,胡亂殺人提起劇情,腫瘤分手的時候說我倉促的想要完結掉全篇文章,第七卷結尾的爭議是最多的,第七卷的小結上我說了最初腦海里的畫面只到家明在海,就有人說我的第八卷是為了湊字數賺錢,這個結尾,說我是臨時起意,因為還有很多沒有交代的東西……

其實反而是這些東西。大綱一直很清晰,而在細節上,如何踩人、如何引起小高潮,我一貫都是在動筆的時候才開始想。

好吧,抱怨,其實這是在抱怨。有人說我是一個純粹為自己寫作的寫手,完全不會為讀者所動,我有的時候也很裝b的說自己的確是這樣。其實不是的,我其實很容易受到評論的影響,很多橋段上我都做過微調,之所以不改大情節,因為我知道,一修改,我就完了。

隱殺的結尾是經過很多次的想象的,雖然在執行上沒有做到最佳。問題在哪里,是因為剔除了一些應該屬於家明光的打斗戲,這個問題。其實跟我從第八卷以來的心態和定位有關。

隱殺的第八卷,是對前七卷的情節做一個升華。好吧我知道升華是褒義詞,自己用起來好像是王婆賣瓜一樣,但是定位上,是對前七卷做升華。第八卷是不是成功,比之前七卷到底有沒有提升,我很難做出准確的認知,因為第八卷跟前七卷是兩種不同的形式。有的人甚至不會需要第八卷的這個升華,他們僅僅需要前七卷——或者說前六卷的輕松與溫馨來做一個放松就行譬如說有些人會覺得,我在第八卷里找不到前七卷的感覺了,它是不是失敗了,有些人則說,到了第八卷,隱殺才真正提升了一個層次,品味和需求並沒有高低之分。區別僅僅在於,我所做的定位適合誰而已。

隱殺的前七卷是一種單純的東西。我們看到那東西可以沒心沒肺的笑,就算不需要太厚的鋪墊和底蘊。輕松的,溫馨的還是它們的樣子,但是第八卷是依附於前七卷生存的,沒有前七卷,就不存在第八卷,我試圖在第八卷里不斷挑起人的情緒,讓大家回頭看,必須結合前七卷的回憶,這些東西才會有意義。

我想想我主要在寫一些什么:靈靜在維也納的生活,靈靜回家後聽到真相的反應,她跟朱利安說的話,「我好想看到他」,「他是我男人」,會呼吸的痛,沙沙的「我們都是傻子」,雅涵的最好的冬季,薰的「櫻花」,海蒂的哭泣。基本到此為止。

看看,這些都是傷感的情節,但是它們是高潮,是凝結了整本書的情節才能出的光,沒有可寫的意義嗎?湊字數嗎?不是的,但是不是表現得成功了,我沒有底,八月火不管有多少人的責難,我可以說,我做得不錯,但是對這些情節是否成功,我沒有信心,訂閱並沒有掉,但我不知道是以來的慣性還是我真的將這些表達出來了,在起點看書的很多人是不需要這種反思的,因此,受眾有多少,我也不能確定。

有一個情節是大眾化的,家明與靈靜、沙沙的重逢,但是我失敗了,雖然現在看起來似乎差強人意,但其實是我失敗了,它與我想象中的那個重逢完全不同。從一開始就明白,我是一個小格局的人,我不斷試圖挑戰大場面也不斷的失敗,海上危城,血色嘉年華,追殺伯爵,乃至於重逢,一個個都失敗了,唯一一個趨向於成功的,只是八月火。

重逢的失敗之後,其實在預定里我沒有安排很大場面的打斗給家明光。哦,退回來說,其實是有的,預定的第十卷是什么呢?我很喜歡看生化危機或者廢土類的文章,寫家明寫的很流暢的那段時間里我看了《厄夜三十》這部吸血鬼的片子,於是想象,假如家明在某個封閉小鎮上,本來是帶著靈靜和沙沙旅游的,結果吸血鬼牛b哄哄的來了,將小鎮陷入死寂,人們被變為傀儡,家明手持一把刀,要保護好靈靜和沙沙,會生什么樣的事情呢?

我當時打算用整整的一卷來一個這樣的東西,它不需要表達什么東西,不需要推動什么情節,僅僅是因為我現在很喜歡家明這樣的一個形象,一個性格,我將他置入一個環境後,整篇整篇的描寫打斗和殺戮。你可以幻想八月火的出手,你可以幻想簡素言的姿態,劈人、拆房子、斬瓜切菜、人頭亂飛。呵呵,想想很激動,但真要寫出來需要的控制力和描寫功力。我不知道十年後能不能做出來讓你們看。

總之,因為種種原因,這個構思被廢棄了。

說說寶樹跟素言。

我在很久以前就跟人說過,日記寫得苦悶的那段時間里,我構思著開新書,當時有一個構思是與隱殺一同出現的,我在兩個構思中間做出抉擇,最後選了隱殺。另一個構思,就是描寫自然進化者的《寶樹啊寶樹》。

這本書的畫面該是什么呢?一個純真的孩子抱著一只箱子在下雨的時候站在屋檐下的情景,箱子里有一只怪物,孩子每天抱著她走,有人看見孩子老抱著箱子在城市里走會感到奇怪,但沒有人知道真相。孩子的生活條件並不好,他擁有巨大的力量,卻並不利用這種力量來奪取不屬於他的東西。他一直開心、自得其樂的活著,跟他的怪物同伴相濡以沫,他站在屋檐下。身上被打濕了一半,背後是一個高級的咖啡廳,透過玻璃窗,里面的人們跟他幾乎是兩個世界,他也會羨慕,但並不會迷失,他不會覺得自己比誰一個畫面。

簡素言就是裝在他箱子里的怪物,最後丑小鴨當然會變成白天鵝。王子吻了青蛙,於是青蛙成了公主。因此當我向隱殺里導入了自然進化者的概念,有一天,他和簡素言的真身,就必然要出現。

自然進化的力量層次跟隱殺世界的層次真是相差太遠了,因此他們如果要露面,而又不破壞平衡,我只能將之放在最後。一個震撼的出場,驚鴻一瞥。然後離開再不出現。結局很早以前就想好了,就是這個樣子。我在很久以前也留下過伏筆,譬如簡素言第一次出現,她知道家明,為什么不去找家明麻煩?沒有人能猜到簡素言的那句話吧。呵呵,「原來你是看到了我的原型。」因為她覺得自己才是冒充的,她面對家明,是她不好意思……而暮村廣樹說得罪了簡素言整個日本都扛不起來,也是因為她背後的謝寶樹,寶樹扛著原子彈跑去日本扔,兩個人打了一架,然後是寶樹勝利了,木村卻說服了他,自然進化者不該講自己當成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