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黃小善拼死拼活,總算是從期末考的苦海里爬上岸了,這個時代還有像她這樣帶傷赴考的優秀學生,時代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艷了。呸
期末考一結束,她的大一生涯也就結束了,心里空落落的。
剛上大學的時候發高燒,結束的時候出車禍,以苦開始又以苦結束,中間經歷了那么多不凡的遭遇,總歸一句話,都是套路啊。
黃小善考完試又一個人跑去展風曾經住過的警察宿舍樓前顧影自憐,站過一趟法庭接受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法律制裁,讓她極想極想剛正不阿的警察叔叔。
他要是知道她替人頂罪這么大膽,一定先揍她個屁股開花,再一腳踢她進監獄里去撿肥皂。
一提到肥皂,黃小善就想到菊花,一想到菊花,她就想到一個與菊花休戚相關的男人。
離去的終要離去,他終究不是個可以和她相守的人,今晚就去找他攤牌吧。
吃晚飯的時候,她當眾對朝公子說:「我等下要去找柴老板談話。」
相比她突兀的話,她坦盪盪的模樣倒叫除朝公子之外的其余男人不好反應了,只等朝公子表態。
「嗯,你去吧,談完了早點回來。」她自己造的孽,朝公子索性讓她自己去斬斷,孰輕孰重也由她自己去掂量。
事情跟家里男人做了報備,黃小善晚飯後就騎著小電驢穿越風水林,往柴澤的別墅駛去。
朝公子站在二樓自己房中的窗前,目送她騎車的背影在路燈下漸行漸遠。
他抬頭望天,夜色沉沉,遠處有條小閃電劃過夜空,看樣子要下雨了。
如果下雨,就去接她吧。
黃小善在柴澤的別墅前停好小電驢,下車走到門前按響門鈴,隔不久從對講機中響起久違的熟悉男音。
「哪位」
黃小善被他浪盪慵懶的聲音動搖,還沒分開就已經開始懷念以後聽不到這股聲音的日子,不禁打起退堂鼓。
今晚天氣不好,不適合談這么沉重的話題,要不改天挑個好天氣再來吧。
「小黃,是你嗎」對講機後面的男人聲音苦澀。
黃小善難受地垂下頭,說:「是我,我找你有事。」
他沉默,稍後說:「進來吧。」大門咔嚓一聲解鎖了。
黃小善沉重地踏進這棟她不再陌生的房子,沒有第一眼看見柴澤,她這次沒喊,心想能拖就拖,他晚點出來自己就能晚點當壞人。
屋中多了盆蝴蝶蘭,與送給她的那盆蝴蝶蘭一模一樣。
她撫摸火紅妖嬈的蝴蝶蘭花朵,心想碰上這么個偏執的男人,今晚有她的苦頭吃了。
空氣中香味變得濃郁,黃小善心動的瞬間就聽見柴澤在背後喊她:「小黃。」
她回眸,望見男人從二樓光腳走下樓梯,當即被他穿在身上傷風敗俗的絲袍嚇得後退一步,趕緊捂住鼻子,怕上涌的血氣從鼻子里噴出來。
死男人,他根本就沒存跟她好好談的心。
柴澤很快走到一樓地板上,絲袍服貼地包裹在他修長的身軀上,每走一步,都可以清晰地看見腰胯擺動的幅度和衣擺後面的大腿,上身的對襟還拉得很開,露出大片胸膛。
黃小善目光閃躲,不太敢看騷里騷氣的男人。
柴澤仿佛看不見她的畏縮,貼上去就抓起她的兩條胳膊左右翻看她的身體,高興地說:「小黃你又活了,禍害遺千年這句話原來是真的。」
「你才是禍害」黃小善被他身上襲人的香氣熏得臉紅,不敢看臉只能看地板,然而地板上有雙他的光腳踩在上面,她覺得他連大腳都好看,更別說絲袍後面剛洗完澡的光裸身體了。
她敢賭兩根雞腿,他絲袍後面絕對沒穿內褲
黃小善不管他,自顧自坐到椅子上。
柴澤旋即坐到她的對面,兩人之間隔著張不大的圓桌。這張本就是他擺在廳中閑暇時喝茶吃點心翻書的休閑桌,桌上還放有他隨手扔在上面的煙盒打火機。
他愜意地靠向椅背,高高抬起一條腿,慢慢疊在另一條腿上,腿心的香氣一股腦往黃小善處噴發,她還隱約看見一條毛絨絨的肉條軟趴趴地蟄伏在結實的大腿肌肉之間。
黃小善忍無可忍,暴起一拍桌面,大吼道:「夠了,你就是脫個精光,今晚我該說的話一個字也不會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