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航。古怪的大術士(1 / 2)

進了禪堂之後,姬牢和廣仁還是在爭論秋芳的事情,看慣了樓主之前做惡事做得多了,先到看到他為了另外一個人的生死,和兩位大方師爭的面紅耳赤,吳勉、歸不歸這些人還是有些不大習慣,

歸不歸臉上開始還是笑眯眯的,不過看著樓主要把秋芳身上的孽緣轉嫁到自己身上,被廣仁一口回絕之後,姬牢來了個更絕的:「兩位大方師,還在懷疑姬牢嗎,這樣,一命換一命,你們來救秋芳,我把性命叫出來,用姬牢的命來抵消秋芳的罪過,這樣總可以了吧,方士一門是我苦心積慮崩塌的,秋芳只是徐福順天命的棋子而已……」

說話的時候,姬牢走到了放著戒刀的法器架子上,從里面拿了一把戒刀搭在自己的脖子上,這些戒刀都沒有開刃,說起來叫做戒尺更加合適一點,這里是辯經的禪堂,偶爾會遇到辯經時太過忘我的和尚,放著他狂傷害同門,這才准備了沒有開刃的戒刀,當作震懾之用的法器,

雖然沒有開刃,不過姬牢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刀頭,兩只手一起用力還是將他自己的脖子上割出來一道血槽,看到這里歸不歸臉色少有的陰沉下來,他身邊站著的百無求不以為然的說道:「怎么了,老家伙你心疼了,不是以前樓主追著你打的叫爸爸那時候了,」

「傻小子,你懂什么,樓主的大限就要到了……」歸不歸輕聲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看到對面沒人注意到自己,他這才繼續說道:「做惡事者惡事做絕,一念之間幡然悔悟一心向善,乃是大限將至之照,當初徐福那個老家伙說這個的時候,老人家我還笑話他把惡人往死里逼,現在看起來他說對了……」

吳勉、歸不歸、張松和幾只妖物只是看著姬牢和兩位大方師的爭執,都沒有上去站在那一邊的意思,雖然張松和姬牢也有師徒的情分,不過這個時候的張松對待席應真和姬牢完全不同,他看著樓主的眼神十分冷漠,就好像那個身穿破衣的男人和他沒有絲毫關系一樣,

這時候,看到姬牢要自殺做出反應的卻是兩位大方師,廣仁和火山同時過來搶奪樓主手中的戒刀,這位問天樓主不是不可以死,是不可以這樣死,廣仁圖謀另外一件大事,姬牢的生死關乎於這件大事,處理的不好,他們兩位大方師在方士一門還沒有崩塌之前就謀劃的大事便要作廢,姬牢只能死在元昌手里,除此之外,任何的死法都會給那件大事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看著他們三個人這么熱鬧,這里輩分最大的席應真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深吸了口氣,對著亂成一鍋粥的三個人說道:「術士……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救人的,都被老術士我一個面子,兩位大方師你們退後一步,樓主你也把刀拿下來,老術士給你們做一個中人,你們割讓一步如何,」

看著三個人像自己說的那樣,各自後退之後,席應真又繼續說道:「這樣,兩位大方師你們先將秋芳身上的惡疾除掉,然後帶著他去找徐福落,秋芳的生死交給你們徐福大方師落怎么樣,這樣你們也不用犯難了,」

「多謝大術士的好意,不過這樣一來不是把難題扔給了徐福大方師嗎,」廣仁輕輕的搖了搖頭之後,繼續說道:「將難題丟給師尊,不是為弟子之道,秋芳的劫難不是因為方士一門的崩塌,而是他殘害同門,又嫁禍於人,他做惡之果,並非是方士崩塌之因……」

說話的時候,廣仁趁著姬牢不注意的時候,對著他手中的戒刀虛抓了一把,樓主沒有防備之下,戒刀便瞬間飛到了廣仁的手中,隨後,這位大方師將戒刀交給了身邊的火山,隨後說道:「姬牢,你的果報未到,並不應該死在這里,還是找個清凈所在等著報應到來吧,」

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三個人亂斗驚擾了邱芳,這個昏迷多日的方士竟然醒了過來,他沖著姬牢慘笑了一聲之後,開口說道:「姬牢先生不用麻煩了……算著我的大限就要到了,左右不過是輪回轉世……索性現在就去了吧……累了你這么久……我身邊也沒有什么朋友了,幫個忙,最後送我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