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草都是喪失自控能力的借口,但最終人做任何事,還是因為遵從自己的慾望。
她原本只是看他這樣自暴自棄反反覆復有些煩躁,卻沒想到他的反應實在純情,純情到她好奇袁謙這樣的正人君子終於被慾望擊潰的時候會是怎樣。於是到後來,惡作劇般的調戲終於激發出情慾之火。
他襯衫的紐扣並未全數解開,透過布料的縫隙,她看到他肌膚上的汗。
她終於納入他的全部的時候,她忍不住咬著嘴唇,苦悶又快意。
忽然眼前掠過多年以前的畫面,穿著高中部校服的袁謙和她在家附近偶遇,依稀便是個翩翩少年郎。但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像看一棵樹、一塊磚那麽平平無奇。只一眼,便挪開視線去看手里的書,正經得要命。這讓胡微心里一直覺得,袁謙大概是對她一點都不感冒的。
所以在她那天引誘他之前,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
只是到後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於是她又抬起眼來。
她現在看著他,他也望定她。
他身下不停進出,像是要索取她身體內每一寸柔軟的濕意,又要給予她神志不清的快樂。
這不是平時的袁謙,她知道。
他在她體內開疆擴土,滿足自我,多半是因為他綳了太久的弦終於斷掉了,所以格外放縱。
他要好好享受這一刻,所以抬起她的腰和臀,貼向自己,以便進得更深。
她被弄得無處著力,被逼著全盤接受,攪緊了他,不自覺抽動著高潮之後,連聲的呻吟漸漸平息。她止住了他想繼續的動作,說:我們換個地方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容易胡思亂想,袁謙是,胡微也是。
壓抑了太久的袁謙,是否令你心疼
之前既然說做了不止一次,那麽那天晚上,小狐狸後來又建議謙哥去了哪里呢
,要不要繼續
以下簡體
胡微覺得不如實話實說。
「多少頹廢了一陣,喝酒啦熬夜啦」
「身體還好嗎」
「沒什么,大概是遲來的青春期」胡微笑了笑。
確實,一向在她心中成熟理智的袁謙,前段時間確實有點離譜。
「何曾說他們之間解釋清楚了,但我覺得,如果換成是我,沒有那么容易放開吧。」
蕭明明用小勺攪著杯里的水。
胡微覺得她和袁謙個性確實有些像,人善良而且心思重。但他們自己很容易進入設定的某種前提,不願意跳出來思考,也就是俗稱的「愛鑽牛角尖」。
「等過段時間就好了,你放心,他再過幾年就三十了,哪有那么脆弱。」
胡微話說出口,又覺得這樣的措辭有些過,但寬慰到蕭明明還是好的。
只是說完這句話,她眼前浮現那天在ktv的情景來。
門內是久別重逢的男女主角,門外是失意落魄的炮灰男配。
走廊的燈光明明比包間里更亮,他的臉上眼中卻沒有什么神采。就在幾分鍾之前,袁謙還開心得要命,大概內心蓄勢待發想著告白之後的好事因為胡微分明在剛才圍觀他們斗酒劃拳的時候,聽到了袁謙掩飾不住的傻笑。
他畢竟是真心的。
而現在他靠在牆邊,聽著ktv走廊兩側偶爾漏出的荒腔走板鬼哭狼嚎,一言不發。
胡微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如何做如何說,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