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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艷江湖 龜甲 3844 字 2020-11-24

</br>這時候,蘇琥揮手示意,要其他人退後,不要再插手自己與敵將的單挑,免得打擾自己殺敵的興致,天朝士兵見帥令已下,不敢違背,紛紛退後開來。

朱耀聽著遠處傳來的辱罵之聲,果然氣得火星亂冒,當場便要拍馬沖出,與蘇琥拼命,旁邊阮天賜卻攔住他,大聲道:「割雞焉用牛刀,元帥暫且冷眼旁觀,待末將去抓了那小子!」

阮天賜揮動一根熟銅棍,催馬沖出,指著蘇琥大叫道:「臭小子,可敢明刀明槍地與大爺斗上一場么?」

蘇琥卻早就急得手癢,拍馬沖到他面前,揮刀便斬,阮天賜慌忙舉棍擋開,只聽轟然大響,兩膀被震得一陣麻木,心中暗驚道:「這小子果然不是好對付了,小小年紀,怎么這么大力氣!」

再看蘇琥手中大刀,卻是刀身沉厚,看起來何止四五十斤,讓阮天賜不由悚驚。

兩軍陣前,哪容分心,蘇琥大聲嬌叱,揮動大刀狂劈而來,一股淩冽刀氣,撲面劈向阮天賜,阮天賜舉棍抵擋,二馬盤旋,與蘇琥廝殺在一起。

蘇琥家學淵源,刀法精熟,再配上他苦練多年練出來的強大力量,一柄大刀圍著阮天賜上下翻飛,寒光閃閃,頓時便將他卷在當中。

幾個回合之後,阮天賜漸漸有些氣喘,被蘇琥瞅個破綻,狠狠一刀劈來,阮天賜不及抵擋,大叫一聲,便被砍於馬下,甲胄裂開,鮮血迸流,倒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在天朝軍隊中,歡聲雷動,自有小將快步跑過去,割了阮天賜的首級,提回去高高掛在竹竿上,向南面的太子軍示威。

太子軍中,將士們目瞪口呆,人人面如死灰,兩個有名的將領,甫一出戰,便接連被殺當場,可謂出師不利,敵方如此勇猛,讓本軍如何再戰下去?

朱耀面色鐵青,咬牙向旁邊看去,見士氣已然低落,若不能贏上一場,只怕此戰不利。

遠遠聽得對面喊聲傳來,盡是辱罵朱耀膽小無能,只會派手下來送死,卻不敢與這邊的蘇琥將軍親自決一死戰。如此無能之輩,怎么有資格做軍隊的統帥?

士兵們跟著他,只怕終究是難免死路一條。

朱耀被罵得七竅生煙,看看部下也沒有什么厲害的武將,只得自己拍馬出戰,心中暗道:「阮天賜一定是不小心失手,這小子雖然刀法不錯,終究是年輕人,連戰兩場,定然氣力不足,只要我能抓到他,還怕他手下不軍心大亂么?」

朱耀拍馬來到兩軍陣前,看著面前挺刀立馬的蘇琥,心中不免憤慨,蘇琥凝視敵將,眼中殺氣閃爍,淡然道:「來將通名,吾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朱耀在惱怒之余,他一擺手中三股托天叉,大笑道:「我乃太子軍一路元帥朱耀是也,你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還是盡快降來,免得受斷頭之苦!」

他這么說,是存心激怒蘇琥,好讓他心浮氣躁之下,刀法露出破綻,果然這一語出口,蘇琥勃然大怒,滿臉通紅,大怒道:「匹夫,吃我一刀!」

大刀迎面劈來,聲勢如雷,刀勢淩厲至極。

朱耀吃了一驚,不敢怠慢,慌忙舉叉用力擋架,只得當啷一陣大響,叉上銅環,劇烈震動,朱耀兩臂也被震得發麻,心中也不由大驚。

蘇琥狂怒之中,刀法奮力揮開,但見白刃森森,漫天揮舞,卷起狂風陣陣,將朱耀卷入其中,朱耀大驚失色,一邊拼命抵擋蘇琥如潮的攻勢,一邊暗自驚駭道:「怎么有這么厲害的人,只怕太子軍中第一高手梵天親自來了,也不是他的敵手!」

狂風涌起,風沙漫漫。

在滿目黃沙之中,兩員大將各使出渾身解數,在戰場中央奮力廝殺,暴喝嬌叱之聲,兵刃撞擊轟響,盡皆響徹全場,那精妙的招數,狂暴的氣勢,讓兩邊將士看得目瞪口呆。

戰場之中,兩員大將猛烈拼殺,漸漸分出了高下,蘇琥力氣既大,招數亦是老父親授,精妙非常,又在大怒中使出,威力之大,震天撼地,讓朱耀漸漸難以抵擋,只叫得一聲苦,心下震驚恐懼,難以言諭。

突然間,蘇琥在狂怒中揮刀擊落,終於在左路露出一個破綻,朱耀喜出望外,揮叉擋開,用盡力氣,舉叉向蘇琥左脅刺去,他已經不再想著生擒蘇琥,只望能擊敗他,不至死在他手里,已經是叨天之幸了。

就在這一剎那,朱耀的眼中,忽然看到蘇琥那年輕的面龐上,出現了一絲譏誚的冷笑,火紅戰馬狂奔向前,輕松地躲開了朱耀這志在必得的全力一擊。

蘇琥眼中殺機陡現,舉起大刀,狂劈而下,那狂暴的刀氣,讓朱耀背上不由迅速感到一股森寒之氣,狂涌而來。

朱耀的鋼叉,剛刺了一個空,正在拼命收回來擋住那奪命的大刀,鋒利的刀刃卻已經劈到了背上,霎時便將他斜肩帶臂,狠狠劈開,半邊身子從馬上落了下來,跌落塵埃。

朱耀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身首兩分,死於馬下,戰馬也被刀鋒掃到,痛嘶一聲,大步奔逃,帶著他血淋淋的半截身子,落荒逃去了。

看著主帥慘死在戰場中央的模樣,太子軍兵俱都嚇得渾身戰抖,遠遠望向戰場中那蘇琥那英俊威武,威風凜凜的身影,眼光中也都充滿了驚疑恐懼。

蘇琥沐浴在陽光之下,渾身金光燦爛,仿若戰神一般,揮動著鮮血淋漓的大刀,放聲斷喝道:「朱耀已死,爾等還有誰敢上來交戰!」

這一聲清厲的吼聲,自太子軍頭頂隆隆而過,看著以驍勇著稱的統帥被當場斬殺,太子軍人人面如死灰,再無戰心。

龍翼在城牆之上看的清楚,見敵軍已呈敗象,舉槍大吼道:「全軍圍殲,多斬幾個賊兵,立功報國!」

埋伏在東西兩邊的天朝軍隊,及劉將軍的中軍,一起殺出,將朱耀五萬大軍包圍在其中,蘇琥更是一馬當先,拍馬狂馳而出,後面各營將領,也不肯怠慢,紛紛率軍突出,大軍如潮水般,向對面的敵軍掩殺過去。

狂猛呼嘯而去的天朝大軍,如巨濤拍岸,迅速將敵軍的防線沖垮,雖然有賊將率親軍死戰,終究還是擋不住一波波的猛烈攻勢,紛紛被斬殺當場,五萬賊兵,四散奔逃,大多還是跪地投降,做了俘虜。

在大軍的後方,劉將軍居中調度,井井有條,在他的分派下,旗號招展,各支軍隊的將領看著打出的旗號,分進合擊,四面追殺堵截太子大軍,讓逃去的敵軍士兵數量,降到了最低,眼看著敵軍已然全軍覆沒,城牆之上中央指揮若定的龍翼臉上,終於露出了欣喜興奮的笑容。

欽州城下,大軍雲集,天朝朝軍隊面對著堅固的城池,已做好了攻城的准備,雖然他們只有十余萬人,與城中叛軍相比,數量上已雖然相差有五萬,訓練程度卻遠遠超過了城中的烏合之眾,盡聚集於大元帥劉將軍帳下,聽從他的指揮。

欽州距離南寧城不過兩百里路,龍翼返回都是很輕松的事情,本來有的將領提議,把他們困在城內,讓他們沒有任何糧食補充,最後不得不出來投降,可是又有消息傳來,居然有藩王正率領著援軍向准備來援助太子,因此劉將軍決議,要盡快攻城,若能趕在援軍來前攻下欽州城池,便是最好不過。

對於攻城,龍翼可是外行,盡管他是天朝的皇帝,但是他並不干涉劉將軍的指揮,老老實實地站在城下,看著攻城內行的劉將軍指揮大軍前往攻擊。

欽州城原本並沒有多高的城牆,原本城內也只有萬余人,隨著太子軍將欽州作為南上大本營之後,這里的城牆被加高加厚了許多,士兵們防守起來容易得多,龍翼眼睜睜地看著天朝將士推著攻城木驢車,沖到護城河邊,將麻袋包起的泥土包摔到河中,盡量快速地將護城河填滿,讓人可以通過。

這護城河是天然的欽江,好在現在是冬季,河水並不急,而且河水很淺,因此大軍冒著太子軍的箭雨,飛快的在河面上搭建通路。

當護城河被填滿之後,河水溢滿流向低窪地,天朝士兵們又冒著箭雨,沖過河去,架起雲梯爬上城牆,與敵軍猛烈拼殺,雖然殺傷了部分敵軍,卻也付出了巨大代價,傷亡無數。

試探性的攻擊過後,劉將軍命令蘇琥為攻城先鋒,加大攻擊力度,那慘烈的廝殺、染滿鮮血的城牆戰場,讓遠處督戰的龍翼不忍再看,轉過頭去暗自咬牙,嘆息自己終究還沒有練到心狠手辣的程度,對於這樣普通的戰斗已經難以忍睹,只有多經歷過一些殘酷的戰斗,才能練到歷史上各代名將那樣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經過一天的苦戰,劉將軍終於下令鳴金收兵,率軍回營,大營中,龍翼端坐在帥位之上,面沉似水,環顧著下面的各營將領,沉聲道:「今天的戰斗,你們都看到了,按這樣的攻城方法,我們要多久才能攻下城池?敵人的援軍過幾日便能趕到,到時候我們會面臨背負受敵的狀態,那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蘇琥道:「回皇上,我們必須得加大攻城的力度,才有希望在敵軍趕來之前,攻下欽州,立一不敗之地。」

坐在旁邊的副帥黃中一聽還要拼命攻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想起今天看到的流血死亡,便覺喉嚨發干,站起來拱手苦笑道:「皇上,據末將看,此城城高牆厚,而且里面有十五萬守兵,甚至比我軍還要多出五萬余人,這樣看起來,想要迅速攻下此城,恐怕不可能,不如我們圍城打援,只要消滅了賊兵的援軍,還怕城中的賊軍不軍心大亂,早日歸降么?」

蘇琥柳眉微挑,瞪了他一眼,好氣又好笑地道:「黃將軍,我看你是被太子軍打怕了,圍城打援,若讓他們趕來,里外夾擊,我軍便立即處於不利地位,反倒是要固守大營,等待援軍了!」

「蘇琥,你這話什么意思?」

黃中一聽蘇琥諷刺自己的話,坐不住了,站出來道:「難道我黃中是貪生怕死之輩嗎?只是這一天下來,我天朝將士死亡過五千人,如此打下去,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不要爭執了!」

劉將軍站起來道:「皇上,據末將看來,城中太子軍雖多,但大多都是新招來的流民,未經戰陣,今天一攻城,他們已心慌了,只要加大攻城力度,敵軍必然會露出破綻,據末將之見,不如圍三缺一,放出一條道路給城中賊兵逃走,他們必然心無戰意,不多時便要逃出城去,那時我們攔路截殺,可必勝。」

龍翼一聽,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劉將軍如此有謀略,剛才聽到蘇琥與黃中的爭執,他甚至打算明天自己親自帶士兵攻城,憑著自己無比的武功,定能在城牆上撕開一個口子,甚至將城牆打塌也不是什么難事,可是沒想到劉將軍卻更加的謀略,比起自己剛剛想的意氣用事更加能體現一個真正統帥的智謀,心中不由暗暗點頭,「劉將軍的提議甚好,依朕看來,明天就按此辦法攻城!」

蘇琥聽了皇上對劉將軍的謀略肯定,當即奮勇當先的大聲請戰道:「請皇上讓末將攻打北門,末將定然攻下欽州城,為皇上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