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眼,提高音問將軍:「人不能煮?」
「是,人不能煮。」
「……」河蚌差點罵天!人不能煮,那她一天到晚擔心個什幺勁,又做什幺這幺怕這個男人。
哈哈,現在開始,她什幺也不用怕了!做人真好,有得吃,又不怕被煮。
河蚌美美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婢女端了一碗葯水給她,說是什幺「避子湯」,她滿心期待地喝進去,立刻吐了婢女一身。什幺東西,這幺難喝!
「姑娘莫吐。」婢女看著滿是葯汁的衣服,快哭了。
「怎幺會有這幺難吃的東西!」河蚌抱怨。
「姑娘,這是葯啊,哪里會好喝。」
河蚌眉毛一挑,「這幺難喝還拿來給本蚌喝?!」
婢女俯身,「這是總管交代的,奴婢也沒辦法。」打死她也不敢拿苦的東西給這位姑娘喝。
河蚌手里端著葯,讓婢女出去,婢女卻稱要看著她喝完,於是,她含了一大口,把碗遞給婢女,揮手讓她走,等婢女一離開,立刻把葯吐在地上。
呸呸呸!還好她當蚌時時常含水,熟練的。
喝完難喝的湯葯,河蚌滿心期待地吃早點,只是,滿桌的菜,卻沒肉。
她吃得不高興,「本蚌要肉,要肉!」
將軍說:「哪能頓頓肉,來,吃個蒸河蚌,清淡。」
河蚌看著同類的屍體,被震懾到,「我、我飽了,將軍吃吧。」說完,一溜煙跑開。
將軍經過多餐觀察,發現這蚌兒什幺都吃,就是不碰河蚌。難道是因為名字相似的原因?
經過昨夜,將軍心中已經打消了對河蚌身份的懷疑,只是這蚌兒到底是怎幺出現在他屋里的,他還是沒有查清楚。若只是一個弱女子,怎幺能進入戒備森嚴的將軍府呢?
將軍請了一個嬤嬤教河蚌生活常識,畢竟她連衣食住行都成問題。
嬤嬤嚴厲,筷子不會用,打!她說臟話,打!到最後,她說「本蚌」都要被打,打打打,打到手心都腫了,她的眼睛也哭腫了。做人怎幺也這幺難?雖然不會死,但是皮肉之苦免不啊。
河蚌穿著單薄的里衣,瑟瑟發抖。她面前,剛剛脫下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擺著。
嬤嬤尖聲說:「總算疊得不錯了,我們接著下一項,半柱香內,把這疊衣服穿好。」
河蚌看著不斷變短的香,心里著急,只把衣服往身上披。
「繩子系上!」嬤嬤提示她。
她哪會系繩子,拉著兩根繩不知所措,然後,香燃盡了。
「手伸出來。」嬤嬤面無表情地說。
河蚌撇嘴,伸出紅腫的手,被嬤嬤抓住,結結實實打了三下。
打過之後,嬤嬤手把手教她穿,這一學,一個時辰又過去了,河蚌餓得頭暈眼花。可吃飯,她依舊要和嬤嬤一起,嬤嬤看著她用筷子。這讓她想起了將軍大人,對她是多幺好,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