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轉過身來：「太太，這可不行。就留您一個人的話，多危險啊。萬一她發起瘋來……」

「她不會的。」

聽到她這么說，月月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

姜懷思對上她的目光：「如果她想要傷害我的話，昨天就可以動手了。」

管家想了想，弄了個折中的辦法：「這樣，我讓保鏢守在門口，一有什么動靜，隨時就可以進來。」

「好。」

管家離開了客廳，兩名保鏢像是兩尊門神一樣，守在門口。

月月卻站在原地，一步都不肯邁。

「你現在是自由的人，不會走路了嗎？」姜懷思說，「非要人押著你？」

「……沈太太，」月月說，「如果你是想問我，跟昨天一樣的問題的話，那么，我的答案，也是和昨天一樣。」

「尹清雪到底是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又或者，她是做了什么事，讓你不得不聽她的話？」

「所有事情，跟尹清雪小姐無關。」

姜懷思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但她也知道，她今天就是要采取溫柔的方法，一點一點的突破月月的防線，讓她說出真相。

「好吧，」姜懷思聳聳肩，「那，過來坐下聊一聊，喝杯茶吧。」

她說著，當真倒了一杯茶。

月月遲疑了一下，慢慢的走了過來。

但她不敢坐。

姜懷思也不搭理她，問道：「我昨天被人拐走的時候，你是看到了全程的吧。」

月月不吭聲。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看見了，也什么都做不了，更救不了我。」姜懷思說，「你沒有這個能力。」

「對不起，姜老師。」

「我說了，我不喜歡這三個字。」姜懷思把茶杯往她面前一推，話鋒陡然一轉，「可是，你完全可以報警，或者是告訴我老公，你有很多種辦法搬來救兵，但是你沒有！」

「我……」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的力保尹清雪，」姜懷思的聲音又放緩，「不過，她也自由不了幾天了。」

月月的表情，瞬間變得詫異：「什么？她，她……不，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你不會覺得，她有這么大的本事，只手遮天，誰都奈何不了她吧？那，」姜懷思下巴一揚，「你有沒有去打聽過，我老公是什么人？尹清雪跟他比起來，又算什么？」

姜懷思向來不喜歡高調，也不喜歡張揚炫耀。

不過，都到這個時候，必須要給月月施加心理壓力。

只有月月開口，說出真相，當證人，才能一舉定了尹清雪的罪！

不然的話，尹清雪不知道有多少狡辯的理由，還會顯得是她在欺負人！

「……要講證據。」月月回答，「沒有證據，誰都不能亂定她的罪。」

「不是定罪才能毀滅一個人。尹清雪最在乎的，都要失去，這比讓她去死還要難受，你懂嗎？」

月月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隨後，她忽然爬向了姜懷思，匍匐在她的腳邊，拉著她的褲腳：「姜老師……不，不，沈太太，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干的，是我的罪，跟尹清雪小姐沒有任何關系。是我，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