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懷思想了想,卻把問題拋回給了他,「你覺得該怎么樣做?」
「我不知道。」
「你倒是很誠實啊,沈遇安。」
「於你於我來說,她是不可原諒的。」沈遇安說,「她昨天可以在你的飲食里下葯,不讓你懷孕,以此來拆散我們。今天,她就能做出把你丟到郊外的舉動。明天,她就能更大膽,害死我們的孩子。」
其實他一直都不敢想,要是姜懷思懷孕了,尹清雪這樣做的結果,是會害死他們的孩子。
「所以……你還要心軟嗎?」
「我只是無法接受,也無法想象,記憶中的她,會變得這樣心狠手辣。」
「人都是會變的。」
沈遇安嘆了口氣,捏捏她的耳垂:「我沒想好,要怎么對她。送上法庭?把事情鬧開?起訴她?又或者,讓她身敗名裂?」
姜懷思正要說什么,窗戶外面,忽然閃過兩束車燈。
誰來了?
沈遇安微微皺眉。
沒過幾秒,就聽見樓下響起了轎車的鳴笛聲。
隨後,管家的聲音隱約的傳來,聽不太真切,但可以得知,嘉園的確是來客人了。
這么晚了,是誰?
樓下。
管家看見外面的車燈,馬上就走了出去。
門衛既然不通傳就放行了,那一定是客人。
「喲,尹小姐,」管家說,「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
尹清雪看著他:「沈遇安呢?我要見他。」
「沈先生和太太已經睡下了。您有什么事嗎?」
她依然固執的說著,像是一個復讀機:「我要見沈遇安。」
管家眼睛微轉:「行,我馬上讓佣人上樓,去告訴沈先生和太太。」
尹清雪點了一下頭,就往里面走去。
經過管家身邊的時候,管家驚訝的說道:「尹小姐,您喝酒了?這么大的酒味啊……您,您喝酒了還開車?這可真是太危險了,要是出點什么事,那還得了。」
尹清雪看都沒看他一眼。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開車到這里來的。
是,喝酒了,那又怎樣?出事了,又怎樣?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已經沒有靈魂了。
尹清雪坐在客廳里,眼神空洞,直愣愣的看著某一個地方,也不說話,甚至,連表情都沒有。
佣人端上茶來,她也不看一眼,只是問道:「沈遇安來了嗎?」
「尹小姐,已經去通知沈先生和太太了。」
她「哦」了一聲,尾音拖得很長。
沈遇安和姜懷思,聽到門外的佣人說,姜懷思來了,也都是一愣。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起身下了床。
沈遇安打開房門,看著門口的佣人:「確定是尹清雪?」
「是的,沈先生。」佣人回答,「尹小姐一身的酒氣,而且還是自己開車來的,可嚇人了。」
他抿了抿唇,眉頭皺起,什么都沒說,抬腳就往外走去。
姜懷思隨後跟上:「我也去看看,她這一次,又想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