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樂得站在姜懷思的背後，享受這種感覺。

尹清雪面如死灰：「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輪到我，是嗎？」

「是的！沒錯！」姜懷思很大聲，很肯定的回答她，「別讓人瞧不起你，覺得你惡心，好嗎？」

尹清雪不說話了，低著頭，雙手垂在身側。

她的這個樣子，看起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哪里有人欺負她啊，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才會有今天的下場啊。怎么反而還弄得，好像是姜懷思做錯了一樣。

姜懷思盯著她，見尹清雪迅速的喪失戰斗力，卻也不敢隨意的掉以輕心。

她頓了頓，抬頭看沈遇安一眼。

沈遇安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後繼續心安理得的站在姜懷思的身後。

原來，不僅是男人保護女人，女人，也該守護自己的男人。

總之……沈遇安覺得，這種感覺很棒，把他的壞心情，都統統的趕走了。

輕咳兩聲，沈遇安說道：「尹清雪，你這么晚了，喝酒之後還開車來嘉園，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

沒有回答。

尹清雪依然低著頭，頭發垂落下來，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姜懷思也覺得奇怪。

尹清雪這樣……很反常啊。

她說道：「我還沒找你算賬，沒有找你對質，沒有爆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你怎么還好意思，主動的找上門來了？難道，這是你想了很久之後，准備實施的新戰術，先發制人？」

不管姜懷思怎么說，尹清雪就是不回應。

像是……聾了一樣。

這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

莫名其妙啊。

「既然……既然你來了，」姜懷思清了清嗓子，下巴一揚，「正好，也省得我們再去找你了。所有的事情，就在今天，就在此刻，好好的算一算。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尹清雪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她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姜懷思，說道：「算賬？代價？」

姜懷思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不自覺的一縮。

緊接著，她的肩頭一暖，一雙大手，攬住了她。

沈遇安把她往懷里帶了帶，皺眉看向尹清雪：「你做了什么，你有數，我和思思，心里也有數。你是主動承認，還是……」

「承認，有什么不能承認的。」尹清雪回答，「我，敢做敢當。」

她一開口，就直接認了，沒有半點的逃避和狡辯。

這讓人很捉摸不透。

沈遇安和姜懷思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總之……今天的尹清雪，很不對勁。

這根本不是她一貫的作風，她怎么突然就認了？

尹清雪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是我干的，一切都是我派人做的。我花錢收買人，我布局，我謀劃，所有的所有，我就是那個幕後主使，不是別人。」

「是我找到月月，讓她在姜懷思的飲食里，長期投放葯物。是我把月月的姐姐轉移到了國外，讓她們無法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