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打你這件事，我親自動手了。」他說，「榮幸嗎？」

尹清雪干脆不捂臉了，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好，好啊……好得很！」

「我沒有想過，我們會走到這一步。然而還是邁出了這一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尹清雪聽完，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落在耳朵里，聽起來……為什么會那么的刺耳，夾雜著一絲絲的悲傷。

姜懷思下意識的往沈遇安身邊站了站。

總覺得……這個女人下一秒，就會沖上來，掐住自己的脖子。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尹清雪在你的面前，那么的卑微過……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對我對？」

「我結婚了。」沈遇安回答，「而且，這並不是你可以這樣傷害懷思的理由。」

「我嫉妒她！我恨她！我甚至都想恨你！可是，可是我愛你……我對你，永遠都恨不起來。」

此時此刻的尹清雪，看起來十分的脆弱。

可是誰又知曉，她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

沈遇安的表情卻沒有什么波瀾，依然還是冷酷無情，吐出的兩個字，比他的表情還要冷：「道歉。」

「我不！」尹清雪倔強的揚起了頭，「難道，你還會再扇我第三個耳光嗎？」

沈遇安的眼眸，暗了暗。

這一次，他的動作很慢，慢慢的抬起了手。

尹清雪只是牢牢的盯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而且沒有絲毫想要躲藏的意思。

打吧。

兩耳光都挨過了，還在乎這第三耳光嗎？

這是尹清雪第一次覺得，如此的屈辱。

見她不躲，沈遇安也沒有半分要停手的意思。

「啪。」

還是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尹清雪的嘴里，開始有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三耳光……

她笑：「我不會道歉，我沒有錯。我也不會澄清的。沈遇安，你越是想要給姜懷思出頭，我就越是不如你的願。」

「對你，我的確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之前，我一直都在容忍你，都在退讓。」

尹清雪只是問道：「還有第四耳光嗎？」

她說出口之後，才察覺到了周圍的異常。

安安靜靜。

偌大的火鍋店，原本該是人聲鼎沸，川流不息的。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尹清雪的身上。

看起來穿戴整齊，衣著光鮮像是有錢人的這伙人，怎么……打起來了？

還是男人打女人。

「道歉。」沈遇安說，「你要為自己今天做的，之前做的，都道歉。」

「不可能。」

沈遇安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攥緊。

難道，就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嗎？

尹清雪拒不道歉，沈遇安就一耳光一耳光的打下去？

「好了！」林純悅沖了上去，橫亘在沈遇安和尹清雪的中間，「哥，哥，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先冷靜，有什么事，私下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