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鬼……顧晗源，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你會遭報應的！」

「為什么要喜歡我，你喜歡我哪一點，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來禍害我……你把我給毀掉了，你就開心了嗎？」

後面的話，越來越含糊，即使顧晗源的耳朵，快要貼到她的嘴唇上，也聽不清，她究竟在說什么。

所以，他直起身。

但是因為，剛才，兩個人靠得實在是太近，顧晗源的耳垂上，沾了一點點姜懷思嘴角邊的血珠。

看起來……格外的妖艷和滲人。

但是顧晗源的表情，沒有剛才那樣驚慌失措了，慢慢的平靜下來。

「你還能說這么多的話，還有力氣，看來沒事。」他說，「還有什么想罵我的，一起罵了吧。」

姜懷思的衣服，還敞開著，雖然沒有完全的袒露，但她從來沒有這樣子出現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

除了沈遇安。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無能為力。

「我罵你又怎樣？我能罵你什么？」姜懷思看著他，「你怎么不繼續了？」

「我怕你咬舌自盡。」

「你既然這么做了，那還會怕我死嗎？」

顧晗源點點頭：「怕，很怕。」

姜懷思笑了，她嘴角邊還有血，這個樣子看起來格外的讓人心疼。

他定定的看了她幾秒，起身，抽出了好幾張紙巾，仔細輕緩的給她擦去了嘴邊的血。

「要不要上點葯？」他問，不等姜懷思回答，又笑了笑，「應該沒事，過幾天就愈合了。」

姜懷思只是看著他。

「如果我現在可以動的話，顧晗源，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你的臉上。」

「那就等到晚上，你恢復力氣之後，再打。」

「等我恢復了……那就不是這樣簡單了！」

顧晗源問道：「這么恨我嗎？有沒有恨到想要讓我去死的地步？」

「有！」姜懷思應得干脆利落。

她的嘴角沒有再滲出血來了，顧晗源松了一口氣。

他再次伸出手來，還沒碰到姜懷思，她就驚叫道：「你想干什么？你還想要……繼續？」

顧晗源的手頓了頓，依然往前伸去，也不解釋。

只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目光平緩的幫她穿好了衣服，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又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姜懷思有些錯愕，他真的停止了？不再強上了？

還是……他有另外的打算。

她不敢放松警惕，精神高度緊綳著，目光隨著顧晗源的動作而移動。

「別這樣看我，」他說，「我還真沒有到禽獸不如的地步。」

「你如果，是正人君子，我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正常來說的話，她現在是在片場上，拍著戲，收工之後，晚上，她還要和沈遇安一起吃晚飯。

她進組一個多月了，只回過嘉園一次，沈遇安來過三次。

聚少離多。

本來，兩個人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好好的坐在一起，吃頓飯，聊聊天，全部都被顧晗源給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