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臨翻身下床,眼前稍微有些眩暈。
這一次,醉得比以往都要厲害。
傅君臨掃了一眼卧室里的裝潢,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這是……時樂顏的房間?
他怎么會在時樂顏的房間醒來?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傅君臨打開房門,佣人看見他,連忙說道:「傅先生,您醒了。」
他沉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正巧,他關上門的時候,時樂顏也從客房里,出來了。
她已經洗漱完畢,換了衣服,准備下樓,吃早餐了。
聽見門關上的動靜,她問道:「是傅君臨嗎?」
「是的,太太,傅先生醒來了。」
「他說什么了嗎?」
「沒有,傅先生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時樂顏撇撇嘴:「喝了那么多酒,醒來能好受才奇怪。」
佣人回答:「是啊,昨天晚上,傅先生回來的時候,我們都嚇壞了。易管家上去攙扶,傅先生都把他揮開了,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這個人就這樣,別扭。」
時樂顏說著,下了樓。
廚房在准備著早餐。
時樂顏坐在餐桌上,喝著牛奶。
易深在一邊忙碌,張羅著。
時樂顏問道:「易管家,你說,如果,我一個人住的話,你會派哪些人給我啊?」
易深愣住了:「太太,您……」
「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就隨口問問。」
「太太您住在別苑里,佣人保安保鏢,都隨意您差遣。」
「這么多人,我哪里用得過來。我一個人,你覺得幾個人合適?」
易深額頭開始冒汗了:「太太……」
「傅君臨都答應我了啊。」時樂顏說,「他同意我搬出去了。所以,這安排,也是遲早的事情,你得盡早規劃一下。」
「太太……」
易深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馬上恭敬的喊道:「傅先生。」
傅君臨走了過來。
他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是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了。
時樂顏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怎么樣,我的床,是不是,比別的床,睡起來要舒服啊?」
傅君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時樂顏哼道:「真是不識好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非要在我卧室里,賴著不肯走。」
餐廳里的其他佣人,都低下頭去。
二樓發生了什么,他們是一概不知情的,太太現在這么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傅先生的臉色都變了。
「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傅君臨回答,「昨晚,我做了什么?」
「可多了。」時樂顏看著他,「你要我都一一告訴你嗎?」
「不用,斷片了,也不想記起來。」
說著,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實際上,傅君臨喝咖啡……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心虛。
畢竟,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了。
「其實也不是很丟臉。」時樂顏說,「我很大度的,把我的卧室,讓給你,去睡客房了。」
傅君臨什么都沒說。
時樂顏卻繼續提出問題:「既然,你現在清醒了,沒有醉,那么,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傅君臨的眼睛,盯著餐桌,就是不看她:「談什么?」
「你昨天,帶小煙走的時候,說了,成全我。那,我什么時候搬走?」
「啪!」
杯子碰撞餐桌,發出聲響。
傅君臨把手里的咖啡,重重一放:「想搬走,是嗎?」
「對,而且,你也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