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

沈遇安可以輕而易舉的決定她的生死存亡，但，但真到這一刻，姜懷思心里還是沒有任何的心理准備。

「剛剛池夜過來了，」他說，「你知道他找我……說了些什么嗎？」

「老板和池夜老師的對話，我怎么可能會知道。」

「你猜一下。」

姜懷思很快回答：「池夜老師一定是會說，他和我什么都沒有，這一切是一場誤會，他只愛他的妻子。」

「沒錯。」沈遇安輕點了一下頭，「但，他還說了，讓我印象很深刻的話。」

姜懷思不出聲了。

沈遇安抬手，招了招。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遲疑了好幾秒，最後還是朝他身旁走去。

「老板。」

沈遇安不看她：「我很好奇，也很驚訝，為什么事情到了這一個地步，池夜居然還替你說話。他說你身不由己，他說你是被逼無奈，他說，你是一個好姑娘……真是讓人費解啊，姜懷思。」

他抬頭，看著站在身側的她。

姜懷思在沈遇安面前，很喜歡低著頭。

現在也是。

可是她此刻是站在他的身邊，而他是坐著。

所以，沈遇安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她臉上所有的表情，包括眼神。

這個讓姜懷思猝不及防的一對視，驚到了她。

她馬上收斂好眼里的情緒，和面上的表情，可是已經……晚了。

沈遇安盡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臉色變了：「原來每一次，你在我面前低著頭，看起來一副乖乖巧巧，認錯的樣子，實際上，卻是真的不屑和厭惡啊……」

他的尾音拖長，上揚。

他生氣了，是真的動了怒氣的那一種。

「老板，我……」姜懷思想要解釋，但，她沒有撒謊的本事。

她就算勉強撒謊了，沈遇安也可以一眼就看出來，然後會更加生氣。

這只會弄巧成拙。

所以，還是不說了吧。

「厭惡我？為什么？」沈遇安緩緩起身，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你看，這樣的角度，我就看不到你真實的表情了。」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這樣近的距離，面對面站著，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姜懷思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我，我不敢厭惡老板……」

「不敢厭惡，所以，其實還是厭惡？」

姜懷思想了想，說道：「我……」

「回答我！」沈遇安的音量，頓時拔高，「是厭惡，還是不是！」

「不是，我沒有厭惡你。」姜懷思回答，「我只是希望，過一個正常練習生的生活。可是老板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我平靜的生活，真的讓我很困擾。」

「你跟池夜吃飯約會，就不困擾你了？」

「我們沒有約會！我們是清白的，什么都沒有！」

「池夜替你說話，神奇吧？」沈遇安忽然伸手，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己都跟舒薇意吵架鬧翻，卻還在為你著想。你說說，你這個女人，是有多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