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煙跌倒在他的懷里,他的雙手圈著她的腰,給她足夠堅固的支撐點。
「從你答應結婚開始,就應該知道,接下來,你需要面對的是什么。」霍景堯說,「別人夫妻是怎樣的,我們也要那樣。」
他靠得極近,說話時,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滾燙。
燙得雲亦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不……」
「為什么不?」霍景堯的手摸上她的衣領,「你以為,我答應放了聶銘,只需要你跟我扯個證就可以?」
雲亦煙點點頭:「是,我的確這么以為的。」
她猜不透霍景堯提出結婚的真實目的。
也許,是他不想讓她和聶銘再有任何機會在一起,所以用婚姻來束縛住她。
又或者……是霍景堯想安定下來,而她是最好的霍太太人選。
與其孤獨終老,他倒不如挑一個熟悉又知根知底,還能有把柄落在他手上的女人。
而她,就是最好的人選。
「那我會用行動來告訴你,」霍景堯說,「不止是這樣。」
他的手已經靈活的解開了她的扣子。
雲亦煙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會想了。
她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霍景堯,兩個人的距離,從來沒有一次,這么的近過。
肌膚相親。
有一句話,一直都在她的嘴邊盤旋,想說,又不敢說,可是憋不住了。
「等等。」雲亦煙抬手,攥住他不安分的手,「我只有一句話,要問你。」
「說。」
「你……愛我嗎?不愛,做起這種事情來,少了幾分樂趣吧?」
霍景堯熾熱的呼吸,已經印在了她的脖頸上,喃喃低語——
「雲亦煙,你大概不知道,永遠不要在床上問男人,愛不愛這個問題。」
她的眼神瞬間黯然下來。
不愛吧……霍景堯怎會愛她。
當年她等他,從天黑等到天亮,都沒有等到他的一句「我愛你」,才會心灰意冷的投入聶銘的懷抱。
這個男人,是她一生所求,卻又是終不可得。
雲亦煙仰頭,修長的天鵝頸弧度優美,換來男人更大力度的啃咬。
算了吧,什么都不管了吧,既然結婚,成為夫妻,那就坦然接受吧。
何況,她把第一次給他,也沒有什么不好。
本來就是給他的。
可是,霍景堯的動作越來越粗暴,狂野,她的雪白肌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痕。
他不知道自己的怒氣,是從何而來。
也許是因為,他越占有她的美好,就越氣憤,聶銘也曾經這樣愛撫過她。
嫉妒就像是瘋長的野草,一旦生出,就勢不可擋,爬滿了心牆。
雲亦煙咬著下唇,五指緊緊的揪著枕頭,骨節凸起,終於是控制不住,呢喃出一聲——
「疼……」
這一聲,似嬌羞,似嫵媚,也似嗔怪。
霍景堯所有的動作,猛地停住。
他雙手撐在她的身側,錯愕的看著她緊皺的眉頭:「亦煙……」
她……她竟然還是完整的她,沒有被聶銘占有過!
這個事實,迅速的占據霍景堯的大腦,他興奮,他狂喜,他不敢置信,卻又那么滿足。
霍景堯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溫柔呵護。
他的體貼,和之前的粗野,完全判若兩人。
他怕傷著她,所以沒有反復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