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方面,我的確是大男子主義,甚至是你說的直男。」
雲亦煙的手指,又摁了摁他的肋骨:「真的瘦了……要注意身體。」
「好。」
「對了,」她忽然想到什么,「上次我們去體檢,醫生說,你的身體狀況怎么樣啊?」
「挺好的。」
「是嗎?一切都好,怎么還會瘦。」
「說了是工作。」霍景堯試圖轉移話題,「你還沒刷牙洗臉,快回卧室吧。」
雲亦煙卻很執著於這個問題:「當時,醫生聊你的體檢報告時,我離開了一會兒……她跟你說了什么?」
他抿了抿唇:「沒什么。」
雲亦煙盯了他一會兒,也沒再說什么。
可,這段時間里,霍景堯的心里發虛。
他真的害怕……雲亦煙會看出一些什么來。
「走吧,」他牽著她的手,往主卧走去,「今天該刮胡子了,你幫我。」
「好。」
他們上樓的時候,樓下傳來聲響,張嫂來做飯打掃衛生了。
霍景堯和雲亦煙的相處,和往日里並沒有什么不同。
一樣的地點,一樣的流程。
但,氣氛卻變了。
回不去了。
就連吃早餐的時候,張嫂都忍不住說了一句:「霍先生,太太,您們怎么這么安靜啊。」
她一說完,霍景堯抬眼,掃了她一眼。
張嫂發現自己失言了,話多了,連忙躲去廚房收拾了。
「張嫂也沒有說錯什么。」雲亦煙喝了一口牛奶,「是很沉悶。」
「食不言,寢不語。」
「哦……」她拉長了聲音,「也就是說,以後,吃飯和睡覺,你都不會跟我說話?」
霍景堯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食不言寢不語,就是吃飯和睡覺都不要說話的意思啊。我沒理解錯誤啊。」
「我只是針對張嫂。」
「張嫂又沒吃飯。」
霍景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啞口無言。
要是想和女人說道理,的確是有些難度。
他只好悶著頭,繼續吃早餐。
「看看,」雲亦煙又說道,「果然,跟我無話可說,無話可聊。」
「亦煙……」
「我別無理取鬧,別挑刺,是嗎?」
霍景堯說道:「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我聽說過一個詞,叫做七年之癢。」雲亦煙是笑著說出來的,「這是什么意思,你懂吧。」
霍景堯的眉頭,高高皺起。
「就是說,一對夫妻,在一起七年之後……」
「亦煙,」他出聲打斷她,「別說了。」
她望著他:「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的相處,有一點點癢了?」
霍景堯否認:「沒有。」
「其實,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也能懂。」雲亦煙說,「兩個人日日夜夜,天天年年都在一起,總會膩煩。」
「亦煙,我說,我沒有,我不會對你有七年之癢。」
霍景堯的語氣很認真,語速放得很慢,表情也是相當的嚴肅。
「好吧,」雲亦煙懦弱了,及時的止住話題,「不說就不說吧。只是想隨便和你聊聊,免得會悶。」
她膽小了。
話都已經鋪墊到這里來了,完全可以繼續說下去的。
但很顯然,霍景堯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雲亦煙也是順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