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什么都沒干啊!」有人說道。
馬上就有人七嘴八舌的附和:「對啊對啊,就在這里站了一會兒,還犯法了嗎?」
「我們就是拿了些……工具,工具。」
「就是,沒打架啊。」
警車已經開過來了。
車里跳下來好幾個警察,手里都拿著盾牌,對講機,看著……有備而來。
聶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走吧,一起去喝杯茶,趁著今天上午的這天氣,還不錯。」
說完,他轉身,正要開口,雲亦煙先他一步:「我也去喝口茶唄。」
他笑著點點頭:「好。」
警車,把在場的人,全部都給拉走了。
包括那個肩膀骨折的,為首的人。
所以,十分鍾後,鎮上的派出所里,坐滿了人。
聶銘雙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站著,沒什么表情,時不時的側頭跟雲亦煙說幾句話。
所長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您就是聶銘先生吧?」
「是我。」
「您好您好,」所長伸手,和他握了握,「來我辦公室坐坐吧,別站著,喝杯茶。」
雲亦煙看著這一幕,心想,還真是來喝茶了。
就這么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所長帶著聶銘和雲亦煙,進辦公室里。
留下周家的這些人,一個個的,做筆錄,簽字……
其中一個還特別抗拒,牢牢的記住聶銘的話:「我不簽我不簽,會留下案底的。到時候,我家小孩要是考編制什么的,會有麻煩。」
這么一看,只有那個最先跑了的人,最是聰明。
一個小時之後,周家的人的筆錄,都做得差不多了,聶銘和雲亦煙也出現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就這么直接的走出去了。
回到玻璃房子,雲亦煙站在院子中央,仰頭望著自己卧室的那一扇小小窗戶:「終於還是……到了說再見的地步啊。」
「以後想回來,隨時還可以回來的。」
「回不來了,」雲亦煙回答,「這次之後,村里人對我們的猜測,流言蜚語,就更加多了。」
「不用在乎的。」
她搖了搖頭:「生活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在乎……你不去找麻煩,麻煩都會主動來纏上你。」
「突然這么傷感?」
「是啊。」雲亦煙側頭看向他,「餓了,就容易傷感。」
聶銘這才想起來,她都沒吃什么東西。
早上給她下的那一碗面,她才來得及吃了幾口,周家的人,就殺過去了。
「我去做飯,」聶銘說,「想吃什么?」
「別做了。」
「嗯?」
雲亦煙看著他:「我們去下館子吧。然後,再一起去接承知放學。」
「好啊。」聶銘自然是什么事都順著她,還不忘記故意打趣,「看來,是吃我的飯菜,吃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