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可以還清楚，不欠他了。

「嗯？」霍景堯問，「把話說完。」

「沒什么。」雲含影說，「反正，明天見雲亦煙，你不在場的話，你的人也會在場。我就是你的棋子，任你擺布。」

霍景堯當然明白。

但，他還是嗅到了一絲危機來臨的氣息。

希望是他多慮了吧。

何況……他已經答應了雲亦煙。

如果擔憂，霍景堯早就拒絕了，不會給任何機會。

因為對象是她，所以，他無法拒絕。

雲亦煙回到家里，雲承知已經睡下了。

她看了一眼兒子恬靜的睡眼，心里滿滿踏實不少，輕輕的關上門，回到客廳。

「怎么樣了？」聶銘問道，「霍景堯答應了嗎？他有沒有起疑？」

「他那樣的人，怎么會輕易的就讓我看出來，他在想什么。」雲亦煙很是疲累，「不過，他答應了。」

「不管怎么樣，算是可以見到雲含影了。」

雲亦煙問道：「她怎么會突然對承知的身份起疑……我一直都在擔心，她都想到了，霍景堯會想不到嗎？」

聶銘拍了拍她的手背：「明天再靜觀其變吧，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好。」

這一晚上，雲亦煙睡得很不踏實。

她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看看外頭的天色還是黑的，沒亮。

粉鑽就放在她的床頭，靜靜的，一動不動。

直到，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雲亦煙接過：「喂？」

「還沒起床？」聽到她濃濃的鼻音，帶著睡意，霍景堯的聲線也不自覺的軟了，「嗯？」

一聽到他的聲音，雲亦煙的瞌睡瞬間就沒了。

「起了，」她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我隨時都可以趕來。」

「那好。我九點前會去公司，現在就在家里。」

「我馬上過來。」

霍景堯應道：「好。」

他有些舍不得掛電話，聽著那邊起床時悉悉率率的聲音，聽到她穿鞋子匆匆往洗漱間而去的腳步聲……

他都能夠想象出來，她那邊現在是什么樣的情景。

愛睡懶覺，賴床的這個毛病……雲亦煙至今還沒有改掉啊。

雲含影就坐在霍景堯的對面，全程看著他。

他對雲亦煙的溫柔，是從未對她展現過的，而且，他還笑了。

雲含影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霍景堯這么笑過了，淺淺的，發自內心的真實笑意。

放下手機，霍景堯繼續用著早餐：「雲亦煙會過來。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你應該清楚。」

雲含影沒有回答，用勺子攪拌著碗里的粥：「我能說什么呢，告訴她真相么。」

「你敢。」

「你害怕了，」雲含影說，「放心，我不會的。」

霍景堯盯著她：「你沒有機會說的。」

「嗯，說了，我就再也不能留在你身邊，徹底的現在擁有的一切，」雲含影問道，「景堯，雲亦煙要是知道，你為她做了這么多，你認為……她會不會拋棄一切，再回到你的身邊來。」

「啪」的一聲響起，霍景堯直接摔了碗筷。

一邊正在上菜的張嫂，嚇得一哆嗦，差點把自己手里的碗也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