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咳了咳：「朋友……當然，做朋友挺好。」

「那么，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一起吃頓飯，一起看個電影，一起聊天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吧？」

「嗯，正常。」

方陶然又說，「朋友之間，相互幫個忙啊，多多來往，也正常吧。」

「正常。」

聶銘嘴上是這么應著，但是心里怎么總覺得……不太對勁呢。

好像方陶然在給他下套，而他就這么鑽了進去。

沒等他仔細的去想想，方陶然已經站了起來。

「好啦，新朋友。」她說，「很高興認識你。抱歉，我給你帶來了一些困擾，但我相信，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你繼續忙吧，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聶銘就這么看著她，走出了他的視線范圍里。

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是方陶然在六天時間里，發現她根本沒辦法放下他，所以努力爭取到了留在他身邊的機會？

還是，她在試圖選擇別的男人，來將他替代的時候，發現他無可替代？

聶銘想不明白。

方陶然走出去的時候，雲亦煙還站在前台那里。

表面上看著，她是在和周惠說話，其實……她是在等。

等方陶然從聶銘辦公室出來。

瞧見方陶然的身影，雲亦煙立刻收回目光，裝模作樣的翻看著手里的文件。

「亦煙姐，」方陶然走了過來，「我要走啦。下次有時間，還想跟你喝杯咖啡呢。」

「好啊，我有空的。」

她笑笑：「我先走了。」

「哎，等等。」雲亦煙問道，「你……跟聶銘說了些什么啊？」

「沒什么呀。」

雲亦煙眨了眨眼，湊到她的耳邊：「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可是力挺你們這對cp的。」

「真的嗎？」方陶然眼睛一亮，「你很支持我……追求他？」

「何止支持啊，我簡直是恨不得你們原地在一起！」

「我會加油的！」

雲亦煙左右看了看，悄悄的把她拉到一邊：「那，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啊，你怎么打算的？」

「拉長戰線，慢慢攻克。」方陶然說，「不著急，慢慢來。」

「我覺得可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別客氣，我能夠助攻的話，一定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

「不用啦，亦煙姐，你只需要告訴我，他的喜好啊，習慣啊什么的。必要時刻，多想著我就行了。」

雲亦煙拍拍胸膛：「放心吧，交給我准沒錯！」

方陶然和她擊了個掌。

目送著方陶然歡快的離開，雲亦煙心情也大好。

她一轉身，准備回自己辦公室，卻看見聶銘就站在門口，倚靠著牆，正望著她。

額……

剛剛她和方陶然說話的樣子，都被他給看到了？

雲亦煙強裝鎮定，往自己辦公室走。

就在她要推門進去的那一刻，旁邊的聶銘涼涼出聲：「看不出來，你和方陶然的關系這么好。」

「我，我就跟她隨便聊兩句啊。」雲亦煙回答，「至於關系好不好的，都是女生嘛，有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