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生死一搏，看鹿死誰手。」在這個時候，滅紀元沉喝一聲。

比起貪蛇來，滅紀元看得更透，他明白，李七夜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如果李七夜願意放過他們，就不會如此大費苦心了。

畢竟，李七夜既不是求寶物，也不是求血食，他就是要鏟除他們所有無上巨頭，這一點，滅紀元還是看出來的。

「鹿死誰手？」李七夜笑吟吟地看著滅紀元，悠然地說道：「看來，在這個時候，你還是對自己有那么一丁點信心？不過，不論我怎么樣看，你們都已經沒有希望了，只有死路一條。要么你們自裁，選擇一個體面的死法，又或者我斬殺你們，把你們煉化，重歸於天地之間。」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滅紀元、無上元祖、貪蛇他們都不由為之冷哼一聲。

他們作為無上巨頭，活了無數歲月，見證了無數生死，他們就算是血戰至死，戰到最後，他們都不會自裁的，如果他們有自裁的決心，就不會苟活到今日了。

「你確定把我們煉化？」在這個時候，貪蛇望著李七夜，雙目跳動了一下，不是很相信。

「難道還能干什么？」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怎么，以為我把你們坑進來，是要把你們吃了？把你們當作血食嗎？你們這種骯臟之物，我還真吃不下口。」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貪蛇、滅紀元他們不由為之臉色大變，這是赤裸裸的污辱他們。

「不要以你們這種蠢貨一般的思維來衡量我。」李七夜看著臉色大變的滅紀元他們，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你們苟活著，凈干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看看你們成什么模樣，為了苟活下去，就像狗吃屎一樣，一見血食，就撲了過去，多么惡心的行徑······」

「······一生修道，傲立人世，逆天而行，多么孤傲無雙、遺世獨立之事，但是，你們卻糟蹋了這一條道路，本是可以高貴地活著或者是死去，而你們卻活成了朽腐黑暗的怪物。就算是人世間的許多生靈，都活得比你們高貴。」

被李七夜這樣不屑一說，這就讓無上元祖、萬界帝祖、滅紀元、貪蛇他們臉色十分難看了，雖然說，他們為了苟活，不惜一切代價，但是，他們都是曾經征戰萬古，屹立於天地之巔的存在，笑傲人世間億萬年之久，掌執無盡的歲月。

他們自認為乃是凌駕於萬物之上，掌執億萬生靈的生死，但是，現在卻被李七夜說得一文不值，被李七夜如此不屑地污辱，這的確是讓無上元祖、萬界帝祖、滅紀元他們十分難堪。

「你所活過的歲月，那只不過是我們的微末之數罷了。」此時，滅紀元冷冷地說道：「休得把話說得那么滿，大道漫漫，總有一天，你也會踏上與我等一樣的大道，也一樣與我等一般墮落黑暗之中。」

「你想多了。」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我雖然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好人，更多的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我可以屠天滅地，但，不至於像你們這等為了苟活而拋棄自己一切，為了苟活，像狗吃屎一樣，這樣惡心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你——」李七夜這樣的話，把滅紀元、貪蛇、萬界帝祖他們都氣得臉色煞白，都被氣得哆嗦。

雖然他們墮入黑暗之中，苟活於萬世之中，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傲氣，被李七夜這樣的羞辱，也的的確確是讓他們十分的難堪，讓他們怒氣沖天。

「或許，你不需要苟活，因為你活不過今天。」在這個時候，滅紀元沉喝一聲，說出了狠話。

李七夜不由笑吟吟地看著滅紀元，悠然地說道：「這么說來，你們之中，最有底氣、最有信心的，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來，來，來。」說到這里，李七夜向滅紀元招了招手，說道：「既然今日你們都必須一死，那么，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好好施展一下，看看你自認為最有自信的殺手鐧是有何等的威力。」

「好，今日，讓我們不死不休。」滅紀元也是一咬牙，沉喝一聲，對無上元祖他們沉聲說道：「我們動手。」

在這個時候，貪蛇、無上元祖、萬界帝祖他們都不由望向了滅紀元，他們自認為已經無法與李七夜抗衡了，他們就算還有其他的手段，也都已經不是李七夜的對手了。

雖然，他們知道今日生死一搏已經是難免，但是，在他們心里面，都已經陷入了絕望，他們只怕更多的可能是慘死在李七夜手中了。

可以說，對於接下來的生死搏命，無上元祖、貪蛇他們都已經不抱希望了，抱有必死之心了。

但是，此時此刻，滅紀元似乎還有希望一般，似乎還有信心。「該如何？」在這個時候，貪蛇對滅紀元沉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