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去賺鬼幣的話，除了可以交易之外，也可以去錢鋪兌換。」在李七夜離開的時候，送糖水的漢子向李七夜揮了揮手，沖著李七夜的背影大叫地說道：「當然，先生還可以去錢山鬼廟，這乃是我們大鬼市最有錢的地方，先生出手，那一定是能賺大錢的。」

「謝了。」李七夜笑了起來，與六式大帝進入了大鬼市。

「這個人，不簡單。」在離開之後，六式大帝不由如此評價道。

今日的六式大帝，雖然已經不再是大帝，眼力也沒有作為大帝之時強大，但是，作為大帝的感知與見識，還是有的人。

「的確。」李七夜點頭，說道：「只不過，都已經做了鬼了，規則造化，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他，已經讓人窺不到他的腳根。」

「公子是想找他？」六式大帝不由問道。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不著急，先賺錢再說，畢竟這是有意思的地方，多多走走逛逛，也不是什么壞事情。」

李七夜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六式大帝總覺得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至於這樣的不妙感覺，是怎么樣的，她也說不清楚。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抬頭縱目這片天地，露出了澹澹的笑容，就如送糖水的中年漢子所說的那樣，如果他要掀桌子的時候，也沒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他出手，掘地三尺，一切都將會是無可遁形。

當然，一旦是他掀桌子的時候，這個大鬼市，那就不再是大鬼市了，更大的可能，它將會在他的手中灰飛煙滅。

「一言成規則，規則自定義。」李七夜也不由為之感慨。

「對於這句話，公子該是如何解釋呢？」六式大帝對於這一句話，也是充滿好奇。

李七夜看了一眼她，澹澹地說道：「就如你是一位大帝，你對人的一句承諾，那么，當你一這句承諾說出去之後，你也是再也改變不了，至於對方是怎么樣去兌換你這一句承諾，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一切都在於對方是怎么樣理解、看待你這一句承諾。」

「的確是如此。」李七夜這樣一說，六式大帝仔細去想，的的確確是這樣的一個問題。

「可惜，這地方，失去了當年規則的大部分力量。」李七夜看著大鬼市。

「那當年是怎么樣的規則力量呢？」六式大帝問道。

李七夜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只需要與規則去做交易，不需要去與鬼做交易。」

「那就是少了中間商賺差價了。」六式大帝想都沒有想，不由脫口而出。

「這樣理解，也沒有什么問題。」李七夜澹澹地說道：「更大的問題在於，沒有一手商，最終，中間商也都成為了一手商了，這交易，就變得小了。」

「變得怎么樣了呢？」六式大帝不由為之好奇。

「這等小，或許對於多數人而言，那就是足可以去滿足。」李七夜澹澹地說道：「比如說，普通修士所需要的，甚至如大帝一般的需求，都是能得到滿足。而至高存在，那么，這種交易，就無法維持下去了，就無法去做這樣的買賣了。就算是有人買，只怕他們也賣不了。」

「就是達不到這樣的高度了。」六式大帝也一下子明白過來。

「差不多這個意思。」李七夜輕輕地點頭。

「那就是傳說中的仙人。」六式大帝不由喃喃地說道，在這個時候，她明白李七夜的所指，也明白李七夜所說的交易了。

李七夜與六式大帝走入了大鬼市之中，整個大鬼市那是十分的熱鬧，熱鬧得都快要溢出來了，因為在這大鬼市之中，實在是太多的人了，走到整個大鬼市之中，你目光所及，都是人，你都快分不出哪個是鬼了。

幸好，人家做鬼，也不願意混在人群之中，也沒願意與人混在一起，所以，只要你稍稍留意，也是能分辨得出哪些是人，哪些是鬼的。

「鬼也不與人混在一起。」六式大帝也都覺得有意思，不由說道。

李七夜澹澹地說道：「如果說，人世間真的是有鬼，那么，與人相比起來，鬼，那都只不過是小羔羊罷了。」

「真的嗎？」六式大帝都不由為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