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
這狗日的皇帝欺人太甚,竟然這般赤-裸裸的要挾。
注意到他神情陰沉,皇帝冷哼一聲:「你也莫覺得朕心狠,自己想想這一路上殺你的到底是誰的人,你的出現害他們損兵折將得厲害,你們之間早已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只有跟著朕,才有出路。」
「想必在楚家當贅婿的滋味不好受吧,而楚家在秦家眼里也不受待見,京城中比楚家厲害的家族不知凡幾,你投靠齊王,就算他們內部不計你害得他們損兵折將勉強接納了你,你也始終是個附庸家族贅婿身份,根本沒有絲毫地位可言。可只要替朕將差事辦好了,將來楚家的那些夫人小姐朕都可以做主一起賜給你,甚至京城中的名媛淑女也任你挑,該如何選擇你應該清楚。」
身為帝王,他平日里話是沒這么多的,太降低逼格。但這次關系實在太重大,為了保密又不能借第三者之口來告誡他,只能自己親自上場和他將厲害關系分析明白了。
祖安卻是暗暗吐槽,想要楚家那些小姐我還用靠你?我自己都能搞定。
「咦,夫人是什么鬼?」他下意識脫口而出。
皇帝你這么惡趣味的么,要知道她曾經還差點做了你的妃子啊。
更何
況她和楚小姐的關系,那是人倫所不容的啊。
皇帝一愣,他剛剛也只是隨口一提,不過意識到對方話中的意思,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原來你對秦晚如還有這個念頭。」
身為皇帝,不怕屬下有欲望,就怕屬下沒欲望,有欲望就更容易控制。
祖安一臉郁悶,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啊,關我什么事。
皇帝淡淡地說道:「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將來齊王倒台後,楚家這種身上天然有齊王黨烙印的家族肯定也會被秋後算賬,處斬的處斬,充軍的充軍,女眷則會被收入教坊司,到時候再被你贖回府中,你愛怎樣就怎樣,誰又會知道你府中的事情,就算她們自己也只會對你感激涕零。」
教坊司那種地方,都是犯官妻女被發配之處,雖然名義上是官妓,但比私妓還不如,民間的青樓女子贖身相對而言還是很容易的,但入了教坊司,想脫籍的話根本不可能,因為要想脫籍,必須上達天聽,皇帝點頭才行。
可皇帝將那些犯官妻女投入教坊司,本就是為了懲罰犯事的官員以儆效尤,又怎么可能讓其脫籍?
當然如果到時候祖安身為大功臣提出要求的話,皇帝賞賜幾個倒也不是不行,但這樣的事萬中無一,所以說到時候楚家女眷會對他感激涕零倒也不算說錯。
祖安:「……」
太邪惡了,本以為自己在前世經過了網上各種老師熏陶已經是一名合格的老司機,現在才發現自己和這些異世界的王公貴族比起來簡直純潔得如同小白花一般。
皇帝語氣如此平淡,仿佛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想必這種事在王公貴族圈子里可謂是司空見慣了。
祖安不得不承認,要是換一個人說不定還真的心動了,可他一個經過現代文明熏陶的大好青年,又怎么能為了一己私利害得楚家人家破人亡?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當場頂撞皇帝,之後怎么在他和齊王之間自處再隨機應變,相反讓皇帝有這樣的誤會更加相信自己才好。
祖安不欲繼續這個話題,急忙問道:「不知道皇上准備如何讓齊王相信我?假裝讓我下獄,讓齊王的人來救么?」
敢情要讓自己玩無間道啊,可自古以來卧底都沒啥好下場啊。
見他這么快進入角色,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當然不行,那樣太刻意,齊王那家伙素來多疑,不會上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