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謝秀就差沒有敲鑼打鼓來慶祝了。
黑白子老賊,你也有今天!
這些日子虐我虐得爽吧,結果今天被一個年輕後生給虐了,我看你以後還如何囂張。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想想而已,表面上反而露出了一臉沉痛之色,生怕師父遷怒到自己身上。
同時他偷偷看了幾眼祖安,心想這家伙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姐姐看男人的眼光的確比我要好些……
呸呸呸,我這雙慧眼是看女人的,哪需要看什么男人。
比如對面的姜校長就不錯,這雙大長腿……
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殺氣,急忙抬頭一看,發現姜羅敷臉色不善地盯著自己,急忙心虛地移開目光。
不是憤憤不平地想著,為什么人家祖安看你不瞪他呢,祖安看得,我就看不得?
祖安還有楚大小姐,還有裴家小姐,還有我姐呢……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最後心中越發篤定自己以後還是去找那些小家碧玉好一些,那些女子性格溫柔,善解人意,這些母老虎都讓祖安去受罪吧。
姜羅敷瞪了他一眼過後,對黑白子說道:「五師兄,你到底走不走啊,這一步未免也太慢了,太陽都快下山了。」
黑白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無奈地將棋子放下,投子認輸:「我輸了。」
祖安松了一口氣,棋聖果然是棋聖,自己都已經知道必勝走法了,結果中途好幾次差點被對方的神之一手弄得翻車,到最後精神高度緊張,不敢有一丁點的失誤,否則的話如今贏的就是對方了。
黑白子怔怔地看著他:「閣下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棋力,關鍵是一開始還下了一手相讓,真是讓我不服老不行啊。」
祖安老臉一熱,其實先手明明是占了便宜,只不過對方陷入了圍棋的思維以為自己是下了讓手禮:「前輩客氣了,其實勝負就在一線之間,中途我好幾次都差點輸了。」
黑白子哈哈笑了起來:「年紀輕輕卻不驕不躁,不錯不錯,八師妹,你眼光確實不錯。」
姜羅敷有些牙癢癢:「別亂說,他就是我一普通朋友。」
這些糟老頭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個個都亂點鴛鴦譜。
「普通朋友?」黑白子似笑非笑,我信你個鬼,這女人壞得很,平日里見她和哪個男人親近過?更別說還親自帶著他來學院後山了。
當我們眼瞎啊!
姜羅敷受不了他這種詭異的目光,直接一把拉住祖安:「阿祖我們走,別理這糟老頭子了。」
說完便拉著他匆匆離開,祖安只好歉意地對黑白子拱了拱手:「前輩後會有期。」
因為下棋贏了黑白子,他剛剛在周圍布下的棋局限制自動消失了。
「後會有期,不過你這聲前輩我可不敢當啊。」望著兩人離去的聲音,黑白子忍不住嘆
了一口氣,顯得格外地落寞惆悵。
一旁的謝秀盡管心中笑開了花,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故作悲痛地說道:「老師不必太過傷心,阿祖也只是一時走了狗屎運而已,真實棋力肯定是不如老師的。」
「你懂個屁!」黑白子怒了,將他一通狂噴,「只有無能之人才會習慣將別人的成功歸結於運氣,為師輸了就是輸了,祖先生的棋力是我此生見過最高明的之人,他一開始還先手相讓,就這樣我都下輸了,為師對他只有佩服與敬仰,又豈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是是是,老師豁達大氣。」謝秀急忙換個法子拍馬屁。
黑白子哼了一聲:「重新擺棋,陪為師來幾盤。」
「啊?」謝秀頓時哭喪著個臉,如今他看到圍棋真的想吐了。
「啊什么啊,快點。」黑白子衣袖一拂,棋盤上的犬牙交錯的黑白兩棋頓時各分一邊,「這次下五子棋,你學剛剛的祖先生的開局,我們來復盤一下。」
「好啊好啊!」謝秀眼前一亮,心想圍棋我下不過你,五子棋我還下不過么,剛剛看到祖安下著好像也很輕松嘛,大不了我重復他剛剛的走法,看我這次怎么虐你。
他興致勃勃地坐下來,不過沒隔一會兒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幾乎把把都輸。
涼亭中時不時傳來了黑白子的罵聲:
「蠢材蠢材,這么快就輸了!」
「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看看人家祖先生,你們年紀差不多,為什么人與人的差距會這么大。」
……
謝秀欲哭無淚,人家能搞到我姐,我卻娶不了他妹,這差距當然大了。
另一邊的祖安不知道另一個小伙伴因為他的緣故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此時正趁機詢問姜羅敷:「姐姐,前面還有你哪些師兄弟啊,你給我透透風,免得等會兒遇上了我一點准備都沒有。」
這一路過來,他覺得自己快被掏空了,他之所以能應付前面這幾個,主要還是穿越眾的優勢,站在了地球人數千年的智慧結晶上的。
可他前世畢竟只是個鍵盤俠啊,網上各種知識用來吹牛逼倒是會,但碰上真行家,實在是太容易露陷了。
就像剛才,差點就被黑白子扒光了底-褲。
他可不想前面又來幾次這樣的驚嚇。
姜羅敷面帶笑意,被小鮮肉喊姐姐,似乎聽著挺受用的,她輕咳一聲,解釋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前面已經沒了。」
「沒了?」祖安吃了一驚,「祭酒不是有十二個弟子么,這才幾位啊。」
姜羅敷說道:「師父十二名弟子中,有三名弟子身份神秘,甚至連我們都不一定知道他們的身份,反正這些年從來沒在學院見到過。」
「哪三位啊?」祖安有些好奇,想趁這個機會將這些情報打聽清楚,以前雖然也道聽途說了一些,但又哪里比得上祭酒的嫡系弟子解釋來得清楚。
姜羅敷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道:「二師兄醫者,眾人並不知道他的姓名身份,只知道他消失了很多年;六師姐畫家,相傳以畫入道,可惜我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她是誰;九師妹歌者,她的身份知者寥寥,也素來神秘,以後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祖安一臉懵逼,祭酒收個弟子還神神秘秘的,話說這些弟子里面女性比例不低啊,再加上姜羅敷和剛剛提到的小師妹,至少就有四個了?
祭酒不會也是老色胚吧?
這個念頭剛起便被祖安驅散,暗叫一聲罪過,之前在天牢中和祭酒有過一面之緣,那樣典型的一個世外高人,一個長者,而且教出這些各方面優秀的徒弟,又豈會是和我一樣低級趣味的人?
嗯,這些低級趣味都交給我來承受吧。
祖安腦中忽然靈光一現:「等等,你那個二師兄是醫者,不會是紀登徒吧?」
「怎么可能是他,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人。」姜羅敷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周圍似乎溫度都降了好多度。
祖安想起之前她是紀小希的小姨,紀小希又提過母親當年意外早亡,想來姜羅敷是因為姐姐的死有些怨恨紀登徒。
他也不想提起對方的傷心事,馬上轉移話題:「那祭酒其他弟子呢?」
姜羅敷臉色這才稍緩,說道:「三師兄自號酒劍仙,整日里在天下游歷,不在學院;十師弟修的是兵家,長期駐守邊關,也不在這里。」
「另外大師兄是符文師,整日里閉關研究他那些鬼畫符,這些日子又在教謝道韞,我們應該碰不到。」
「四師兄是煉金術師,整日里不是躲在房間里煉丹就是搗鼓他那些傀儡武士。」
「所以算來算去,差不多會碰到的已經都碰過了,後面自然不會再有什么了。」
祖安有些好奇:「祭酒這些徒弟感覺跟諸子百家似的,那姐姐你又屬於哪個領域呢?」
姜羅敷扶了扶鼻梁上精致的眼鏡,紅唇微張:「我是法家律者。」
祖安目光掃視著她的獨特冷艷氣質,ol制服配上她的大長腿與高跟鞋,不禁心中狂震,果然律師才是和她氣質最配的啊。
老師秘書系列自動進化成律師女檢察官系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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