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沒有其他意思。」玉煙蘿溫柔地笑了笑,「這樣吧,你現在回行館也不方便,反正其他人都以為你在閉關,那就索性在我這兒住下吧,我們抓緊時間培訓,這樣你也能更快地回到公爵府穩定局勢。」
「和你住一起?」祖安臉上一熱,「這恐怕不太方便吧。」
「我一個女的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么?」玉煙蘿微微皺眉,不過很快意識到了什么,眼神詭異地看著他,「你不會以為我讓你住這屋里吧?」
「呃」祖安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看到他的表情,玉煙蘿不禁啐了一口:「你這家伙想得倒美,隔壁有間房,到時候你住旁邊,平日里府上的人不會到那里去,你的存在不會泄露。」
祖安訕訕地笑了笑,不過如果一直住在這里的話,行館那邊有些麻煩,另外大曼曼萬一來找他怎么辦?
「怎么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么?」玉煙蘿注意到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奇問道。
「沒什么,那就有勞夫人了。」祖安心想改天抽空去和大曼曼說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玉煙蘿點了點頭:「我先帶你去房間里看看吧。」
說完起身來到一邊牆壁上,轉動上面的按鈕,一道機關門緩緩打開。
祖安一驚:「兩邊聯通的?」
玉煙蘿嗯了一聲:「其實旁邊房間也是我的卧室之一,為了方便所以都聯通了,不過你這邊沒法主動打開這道門。」
祖安一臉郁悶:「說得像我半夜要偷偷溜過去一樣。」
玉煙蘿一雙清眸平靜地看著他:「難道你今天不是么?」
祖安:「」
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對方的眼睛,玉煙蘿的雙眼如寶石一樣迷人,又仿佛星空一樣深邃,不過更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剛剛兩人生死相搏之際,她眼中散發出那種美麗而又妖異的光芒。
當時他確實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到底是什么?
一種瞳術么?
前世看火影忍者之類的東西,對瞳術可不陌生。
不過這東西顯然是她的底牌,他也不至於去刨根究底。
這時候玉煙蘿指著房間說道:「因為有時候我也會來這邊住,所以一應器物也算齊全,你看有什么缺的跟我說,玉家人多眼雜,為了避免消息泄露,我會讓丫鬟送到我屋里來,然後再給你。」
祖安大大咧咧擺了擺手:「不必,有張床就行了,我這人好將就得很。」
玉煙蘿嗯了一聲:「那你先休息吧,我去畫一些公爵府上和延祐比較親近的人的畫像,這樣避免你到時候見到了認不出來。」
「這樣未免太辛苦了,那得多大工作量啊。」祖安有些不好意思了。
玉煙蘿微微一笑:「對普通人工作量確實很大,但我畫以入道,對我來說並沒有那么困難,現在時辰已經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我畫完了也要繼續睡覺了。」
兩人告別後她將牆壁上的門關上了,祖安躺在床上思緒起伏,也不知道玉玄濤到底是不是她殺的。
不過從剛剛和她的接觸來看,這次之行也算有收獲吧,至少她不是自己想象中那個幕後大-boss。
而且得到她的幫助,對付簡泰定就容易了許多。
不過頭疼的是皇帝這次的任務是要對付玉家啊
咦,皇帝遲早是我的敵人,他要對付玉家,我暗中保下玉家,這不是合情合理么?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頓時舒暢起來,忽然聞到一陣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異香從被子上傳來。
他立馬想起玉煙蘿提到她時常也會在這邊睡,被子里是她身上的味道。
隔了這么久都還有這種明顯的香氣,
這怕不是化妝品腌入味了?
可自己前些日子在胭脂蔻里聞過不少名貴的胭脂水粉,都沒有這個好聞啊。
就在這時,牆壁上的門忽然打開,然後玉煙蘿不復平日里的淡定從容,一個箭步過來將他身上的被子搶了回去。
「這個被子舊了,我讓丫鬟換一床新的過來,你稍等會兒。」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盡管她語氣故作平靜,但脖頸上那抹淡淡的嫣紅還是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