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心里暗暗決定,等出了古墓,得空了一定要把自己腦子里記得的東西都重溫一遍。
木野和錦楓聽了柴叔的話嚇了一大跳。
「這水喝了會死人?」木野臉都白了。
柴叔點了點頭,「我們帶來的人除了我和徐鏡,都死了。」
木野不由得一陣後怕。
「幸好雲遲小姐一直不讓我們喝!」他看著雲遲的眼神再度透著崇拜。雲遲小姐這又是救了他的命啊!
以後他一定什么都聽雲遲小姐的!
雲遲小姐讓他往南他決不往北,讓他攆雞他決不抓狗!讓他站著他就決不坐下了!
這些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他什么都寫在臉上,在他臉上就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出來了。
雲遲抿了抿唇。
「你們是從水潭那邊過來的,之前是在峽谷爬上來的嗎?」柴叔問道。
雲遲搖了搖頭:「不是,我們就在山上。柴叔這么說,你們是從峽谷底下爬上來的?」
「沒錯。」柴叔嘆了口氣,頹然道:「我們的來路正是峽谷,爬到一半進了墓道,滑了進來。正因為爬了大半天,兄弟們都渴得不行,所以才忍不住喝了水潭里的水。」
雲遲沒有說話。
他們來的並不是同一條路,但是殊途同歸,都滑進了這里。設置墓道的人對這個水潭很有信心,反正進來之後,還未能找出生路,可能都會死於這看起來清澈的潭水了。
再有一些進了死路的,最後真正能找到生門的人是極少數。
而且,就算是找到了生門,如果什么也不動就此出去還好,若要去主墓室,還不知道有些什么機關。
柴叔沒有多問她的身份,她自然也沒有多說。
「雲姑娘,徐鏡何時會醒?」柴叔看了眼還趴著的徐鏡,自然也看到了他背上的可怖情形。
現在他雙腿受傷,徐鏡還昏迷不醒,走都還不能走,雖說要趕緊找到了生路,但是找到了也得等徐鏡醒了才能走。
他看得出來,那錦楓姑娘腿也有傷。
而雲遲眼疾嚴重。
這里現在唯一沒事的就是一個木野。
柴叔暗地苦笑。
傷兵殘將,能不能走下去真的很難說。
「差不多了,現在可以把他叫醒,」雲遲看了徐鏡一眼,道:「就算他醒不了,我們也得走,因為一個時辰之內得在生門里找到一種叫黑丹的解葯,服下黑丹,徐鏡這條命才算完全救過來,否則他照樣會死。」
柴叔心頭一跳,震驚地看向雲遲。
這些他都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既然如此,我先叫醒徐鏡。」他掙扎著要起來,雲遲已經叫了一聲木野。
木野明白,走過去,雖然還是有點兒犯怵,但還是勇敢地伸出手去推了推徐鏡。
「喂,醒醒。」
本來似在昏迷中的徐鏡竟然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借力一躍而起,另一手已經欺向他的咽喉。
一下子制住了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