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卑職也是迫於無奈,今天只能請王爺和遲姑娘一起進宮復命了!」金宇咬牙說道。
皇帝給他的旨意是,務必要抓拿雲遲進宮,不論用什么方法!
剛才那一剎那,他才了悟了皇帝的意思。
那便是,就算鎮陵王阻撓,也必須完成任務!
鎮陵王他不敢傷到,便只能這樣逼他進宮。
在金宇看來,以鎮陵王的三腳貓功夫,只要他有膽量制住他,那就都不是事了。以前沒有人敢拿鎮陵王如何,不過是因為他的身份和作用,因為皇帝必須保他。
骨影上前一步,「王爺!」
鎮陵王鎮定自若地站在那里,似乎無視於抵在自己咽喉間的那劍尖,聲音冷沉沒有一絲溫度。
「金統領膽識過人,果斷機智,本王佩服。」
金宇心頭一顫,陡然覺得遍體生寒。
這鬼王果真是鬼王,這么一句話便自帶殺氣。
但是到了這一步,他已經退無可退。
金宇喝了一聲:「搜!把遲妖精抓起來,不要讓她跑了!」
鎮陵王眸光倏冷。
就在這時,一聲嬌軟的聲音傳進了他們的耳里。
「誰說我要跑了?」
眾人都循聲望去,只見一行人緩緩走來,走在前面的少女一襲月牙白長裙,全身素凈別無裝飾,長發只松松一挽,玉頸修長,纖腰不堪一握,裙擺飄飄,姿態裊裊。
與當初夜里宮宴的一襲紅裙比起來,眼前的少女要柔和得多。
但是,奇怪的是,如此素凈的一襲白裙,穿在她的身上,仍舊被穿出了一種貴氣傲然的感覺。
看到金宇的劍尖抵在了鎮陵王的咽喉間,雲遲的眼睛便微微一眯。
雖然知道晉蒼陵是為隱瞞武功而不想反抗,但是她雲遲卻不是那種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人受辱受脅迫的女人。
骨離看到這一幕,也急得握緊了拳頭。
他們王爺,什么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
「姑娘,怎么辦?」她脫口問雲遲。
問罷,自己卻是愣了。她怎么會如此自然地問起雲遲來了?
雲遲沒有回答她,而是逕直朝鎮陵王和金宇走了過去。
金宇看著她,本來正想讓手下的禁衛軍把她抓起來的,目光在對上雲遲的眼睛時,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那雙眼睛像是兩彎潭水,清清瀅瀅,波光微晃,銀色碎光閃閃,爍爍如星。
讓人沉迷其中,忘乎所以。
金宇慢慢地把劍放了下去,退了一步,又退一步。
眾禁衛軍都有些茫然,金統領這是做什么?
只見金宇退了幾步之後站住了,把劍往地上一丟,然後舉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巴掌,緊接著又雙腿一屈,咚地一聲,重重地朝著鎮陵王跪下了。
「請王爺恕罪!卑職冒犯了王爺,卑職該死!」
說完,再次舉手,甩了自己再一個巴掌。
那力度,讓在場的人聽起來都覺得臉疼。
鎮陵王轉頭瞥向雲遲,果見她眸里光華閃動,不由得伸手將她拉進自己懷里,低頭湊到她耳邊。
「胡鬧什么?若讓皇帝察覺不對......」
又用魅功。
雲遲偎在他懷里,卻無所謂地輕笑一聲。
「怕什么?我不是妖精嗎?妖精便要行妖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