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卸了阻止的力量,鎮陵王手臂用力,將她整個人揉進了胸膛,緊摟著她,把這一吻加深到最為濃烈。
有一絲冰寒之氣從他的心胸里漸漸地蔓延起來。
以前屍寒之毒發作的時候他都會摒退左右,自己咬牙撐著那種整個人都要被冰凍的至寒至冷,怕寒毒發作到極點自己會神智不清,把身邊的人都殺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對外人冷戾無情,出手能輕易奪人性命,但是卻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身邊這些人的錯處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是陪著他經歷過無數次生死關頭的人,他們是真正對他不離不棄的人。
還因為他們真的親眼看到他在全身覆上寒霜之後辨認不出自己人,親手殺了兩名最親近的影衛,之後還沒有把他視為怪物,依然對他忠心耿耿,至死追隨。
他是最冷戾無情的鬼王。
但是,他也是把情義記得最深的鎮陵王。
只是,現在,一個雲遲便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溫暖。
那些他不習慣對屬下露出的熱情和溫暖,那些他無論如何流露不出來的情意,對著雲遲,都可以。
他本來有多冷,吻著懷里這個女人的時候心就有多燙。
以往他的整個世界有多冰冷多荒蕪,抱著她吻著她的時候,他的世界就有多綺麗多燦爛。
她就是他的太陽月亮和星星,她是他的風花雪月,是他的心。
吻著吻著,他的大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領里,手指挑開了她的胸衣,覆了上去。
雲遲全身都在發燙,嘴里有一絲絲火焰熱氣剛剛送進他的嘴里,就發現了他作亂的手。
她輕輕一顫,嚶嚀一聲,抓住了他的手,微微用力按住了他的胸膛,把兩人分開了一些,頭往後仰想要避開他的吻,怎知他又傾身跟來,唇再次貼上了她的唇,又是一陣讓她整個人都軟綿無力的侵襲。
這男人的吻如他的人,太霸道了。
只要一吻上就大有要吻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她的舌頭都麻了。
「嗯,蒼陵......」她好不容易再推開了他一些,唇間溢出了他的名字。
她極少喊他的名字,但是每一次這樣嬌軟無力地輕喊他的名字,都能夠令他全身緊綳,幾乎忍不住。
「妖精。」他不敢再吻,只能松開她,把額頭抵在她額頭上,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情焰。
「蒼陵......」
「不要喊了。」晉蒼陵本來已經有些壓下的火聽著這么嬌軟而銷魂的一聲輕喚又立即抬頭,忍不住黑了臉。
是他沒有見過別的女人,沒有經歷過別的女人,還是本來就是這個女人特別妖精?
他真的沒有想到她這么軟軟地喚他的名字就能夠讓他綳了起來。
「你再這么喊本王,本王便不能忍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雲遲臉也發燙,他的緊綳她感受得無比清楚。
雖然她平時葷話不忌,但是實際上她還是一枚小清純啊,真刀真槍什么的,還真的沒有見過摸過。
她退開了一步,看著他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又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
「很好笑?嗯?」晉蒼陵眸光幽暗地看著她,「要不,本王便不忍了?」
雲遲立即憋住笑,趕緊再退了兩步。
開什么玩笑,現在她才十六,才十六,這古代如何避免要孩子她可不知道有沒有好的措施。
雖然她自己並不介意給了他,但是,身體還太小,以他這樣的侵略性,有了第一次肯定會有第二三四無數次,萬一有了孩子怎么辦?
這么小生孩子,殺了她吧。
「呃,你還是忍著吧。」她趕緊說道,轉過身去,把自己的衣服內外整理好。
狼!
吻就吻,每次都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