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還真的從崖頂真追到崖底來了?
丁斗也忍不住咋舌,「那東西到底是有多長啊,尾端被壓住了,頭能鑽到崖底來?」
徐鏡等人雖然沒有親見到那只巫魑,但是聽到他們這么說,臉色不由都有點黑,心里更是咚咚咚地跳。
晉蒼陵沉聲道:「它不需要鑽到崖頂,只需要再掏空山崖,鯨吞的能力就能把我們都往回吸了!」
不過,即便如此,那只巫魑也一定是比他們想象中的長許多。
「不管它有多長了,跑為上策!」雲遲頭也不回。
雲啄啄也一直跟隨著他們疾飛著。
後面還能時不是聽到山坡倒塌,山石滾落的聲音。
還有那巫魑一直叫得十分滲人的聲音。
黑夜里,這樣的聲音顯得格外恐怖。
他們一路不敢停下,狂奔疾馳,一直向前,向前。
正是因為對巫魑的長度和最終能力的不肯定,才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再說,雖然猜測那巫魑尾部被什么壓住了,可誰知道經過這一夜的瘋狂折騰,它會不會脫困了,然後朝他們追來?
這一跑,一直跑到了天際發白,天終於亮了。
而他們也看到了這一片濕熱崖石林的邊緣。
前面不遠,便是他們的車馬。
眾人拖著沉重的腳步沖了出去。
一出這白雷崖之界,便明顯地覺得空氣都不一樣了。
涼風撲來,讓他們都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逃命一夜,一身大汗,被這么一吹,他們頓時都覺得精神了。
在馬車里睡著的柴叔聽到了外面聲音,剛剛驚醒,已經聽到周圍有侍衛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公子他們!」
「公子回來了!」
柴叔立即掀開車簾跳下車來,看到了晨光里那一行人,不由有些愣了。
這怎么都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身上衣服全是泥塵,臉上也都是臟污得幾乎看不清本來面目了,還都走得東倒西歪的。
相比之下,只有晉蒼陵是最為干凈整齊的,依然俊顏冷酷,眸光凌厲。
但是,看著他緊握著雲遲的手,柴叔便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不反對主子身邊有女人,要成大業者,身邊也不可能沒有紅顏,而且,他也不反對他寵著雲遲,畢竟雲遲美貌過人,能力也不凡,能夠助主子一臂之力。
可是,這么寵,一直攜手並肩,這是不是太過了?
以後心小姐又有何位置?
若是讓雲遲恃寵而嬌,以後容不得心小姐和其她的女人,難道還要主子身邊只有一人嗎?
看來,他要找時間與主子好好地說說才行。
這時卻是不方便。
晉蒼陵剛剛掠過來,便帶著雲遲上了馬車,同時沉聲下令。
「上馬,速速離開此地!」
眾人不明所以,但見徐鏡骨影等人都以口哨喚來他們的駿馬,便也立即跟著翻身上馬。
一行人策馬奔騰,遠遠地離開了白雷崖。
直至天色大亮,已經離白雷崖很遠,他們才算是徹底放松下來。